那小崽子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指着姜十五喊了起来：
    “你诳我！
    看我不弄死你！”
    说着，就向铁笼边扑来。
    小崽子没脑子，他的家长们可不这样。
    他爹、他爷爷死命拉住了这个身高没比他们矮多少的孩子。
    姜十五左右晃了晃脖子，发出几声“咔咔”响。
    “老王，客户联系的怎么样了？”
    王有为掏出手机看了眼，回道：
    “老板，那边同意收货。
    只是这价格……”
    姜十五脸上的笑容还在，但声音冷得像块冰。
    “垃圾，只配垃圾价格。
    回他们，让他们自己来接货。”
    “这个，老板，以前都是我们负责送货的。”
    王有为小声提醒了一句。
    姜十五转过头，对着王有为露出一口大白牙。
    只是这大白牙在王有为的眼里，闪烁着阴狠的色彩。
    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说话，按照姜十五的吩咐操作起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对方的回复很快。
    在他才发完，对面就跟着回复了过来。
    回复只有一个字：
    【好】
    王有为有些难以置信。
    对面的狠辣他不是没见过，不好说话也不是没见过。
    像这样痛快答应的，在他的印象里还是第一次。
    除了新老板姜十五的影响力，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相信这样的变化。
    “老板，对面同意了。”
    姜十五摆摆手，说：
    “那就准备开始吧。
    推张床过来，准备好手术器械、保温箱。”
    王有为有些吃惊。
    “老板，你这是想亲自动手？”
    姜十五活动了一下手腕，露出一个在王有为看起来很是诡异的笑容。
    “不可以吗？”
    轻柔和缓的声音落到王有为的耳朵里，就感觉自己的大脑嗡嗡的。
    姜十五准备亲自动手。
    或许，这才是新老板和旧老板之间最大的区别吧。
    手术器械、保温箱、可移动手术床、无影灯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很快就被人推了过来。
    跟着这些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个戴着口罩，穿着无菌服的“医生”。
    姜十五面无表情地扫过两个“医生”，摸出了手机，看了一下监测周围信号的波动的监测软件。
    他对着其中一个医生一指，问：
    “老王，这人你用了多久？”
    王有为一愣，看了眼被姜十五指着的医生。
    “他，他来了很久了。”
    姜十五对着那个医生伸出了手。
    “把微型网络摄像头交出来吧。”
    医生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硬着头皮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他转过头问王有为：
    “王经理，你什么意思？
    我们合作那么久了，你也不相信我？”
    王有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姜十五。
    “姜总，他是我们这里技术最好的医生。
    他……”
    王有为的话没说完，姜十五冷下脸，打断了他：
    “蠢货！
    我已经想到了你的死法，你绝对会被你自己蠢死的。”
    一直没有体现自己存在感的苏薇，站了出来，对着那十个彪形大汉吩咐道：
    “没听见姜总的话吗？
    搜！”
    那十个人里立马走出来三个，两个反剪住医生的双手，另一个在医生的身上一阵搜寻。
    他分别从医生的肩窝、腰部搜出了两个指甲盖大小的小东西。
    王有为看到东西，冷汗一下子就滚了下来。
    “姜、姜总。
    他和我们一样，都是旧老板的人……”
    他是在给自己找理由。
    姜十五摇了摇头。
    他早就想到那个跑到国外的人，不会那么轻易让他掌控会所的。
    三年了，总该有些贴心的手下吧？
    “老王，你该庆幸，这两个小东西的发射距离只有200米。
    接收信号的设备，必然还在他的衣服里。
    你去把他的设备找出来，看看那设备有没有设置成转发。”
    苏薇微微颔首，说：
    “老板，会所有控制周围信号的监控室。
    他应该不敢转发信号。”
    姜十五把视线转了过去，认真看向这个前凸后翘的女人。
    几秒后，他点了点头。
    “老王，还杵在这儿干嘛？”
    王有为连滚带爬地走了。
    等王有为跌跌撞撞地离开，姜十五问苏薇：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老板，会所都有固定的程序，医生出了问题，那么负责搜身的也必然有问题。
    如果医生的设备没有转发出去，那么监控室的人就没问题。
    反之……”
    苏薇分析地很到位，让姜十五对苏薇生出些好感来。
    只是，这样的苏薇，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知道怎么处理吗？”
    姜十五再问。
    苏薇点点头，小声应道：
    “知道。”
    “在一边看着。”
    姜十五留下这句话，对着那些大汉吩咐道：
    “把那个小崽子弄出来。”
    自然有人去做姜十五吩咐的事情。
    他们用橡胶棍赶开了想要阻拦的大人，像捉小鸡那样把那个小崽子揪了出来。
    小崽子落到那些人手里，彻底慌了。
    “不要，我错了。
    我不该因为那个女人长得漂亮，就去摸那个女人。
    更不该和我家长说都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
    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们就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呜……”
    一个面罩戴到了他的头上，随着带着肌肉松弛剂的麻醉气体，进入他的身体……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眼睛虽然睁着，大脑清醒着，但，他连一个手指头也动不了。
    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剩下的那个医生小心翼翼地给姜十五穿上了无菌服。
    姜十五拿起10号手术刀，对着小崽子敞开的胸膛，划了下去……
    作为助手的医生，从来没见过那么果断的下刀手法。
    没有多少渗出血的y型切口，还有……
    要是没有几百次的临床经验，根本做不这样的干脆利落。
    还在笼子里的六个大人中，那三个女人在姜十五下第一刀，小崽子身上有血渗出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另外三个男人在彪形大汉的挟持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姜十五的手下变成了一堆零件。
    小崽子的血液，也通过手术床边的漏孔，被收集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