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厉哥哥,我也活不到化形那一日,厉哥哥就是我的依靠,是我的全部……”
“本王当时只把你当成一株普通的牡丹。”厉温打断牡丹仙子的回忆。
他和牡丹仙子的缘分确实不浅。
他死前是东汉义阳郡郡守,后封义阳侯,终生未娶。
有一日在外巡查,在路边见到一株即将枯死的牡丹,随手捡回去,放在花瓶中养了起来。
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他根本没放心上。
直到他死后,灵魂出窍时,牡丹也到了化形的时候。
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之后一人在地府,一人在天庭,也没什么交集。
直到一次意外,两人再次相遇,他身陷险境,牡丹出手救了他,他留下真言盒。
后来牡丹仙子常常会寄来信件,他偶尔礼貌回一封。
再次见面,就是他婚后不久。
牡丹仙子知道他成亲,很生气。
“牡丹仙子,天庭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你还是早日回去的好。”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厉温也不在乎在场众鬼的反应,转身消失在原地。
众鬼期待的酒席没有了,遗憾离开。
秦广王倒是对牡丹仙子有了兴趣。
“你说,厉温以前给你浇水、施肥,把你养到成形?”
牡丹仙子落寞地笑了笑。
“是啊,我以为厉哥哥记得,没想到,他只是把我当成一株普通的牡丹。”
你那时可不就是一株普通的牡丹?秦广王内心腹诽。
他没将这句话说出来,他现在对牡丹仙子和楚江王的过去十分好奇。
众鬼朝各处散开,秦广王反而走上前。
“你给我说说,你和厉温后来又是怎么认识的?”
牡丹仙子本想把秦广王赶走,想到刚才厉温对秦广王的态度,她有了新的想法。
“秦广王想听吗?”
“想!”秦广王斩钉截铁。
人界。
储拾柒回承恩侯府住,最高兴的要属承恩侯。
他本就舍不得女儿,现在女儿带着外孙女回来了,外孙女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曾外孙。
年过六旬的承恩侯高兴不已。
分给储拾柒的院子一直派人打扫,可以直接住进去。
承恩侯又派来不少伺候的丫环嬷嬷,以及各种珍贵的摆件首饰补品。
世子和世子夫人也很开心,满府上下喜气洋洋。
在溥姨娘的强烈要求下,储拾柒没说自己跟舟王吵架了,只说想回来陪陪承恩侯。
是以,承恩侯府还不知道储拾柒跟厉温吵架了。
厉温找上门时,门房没有犹豫就开门了。
宜兰院,溥姨娘正在喋喋不休,追问储拾柒跟厉温的事。
这几日,厉温被储拾柒拒之门外,她以为只是夫妻间小打小闹。
她没想过插手夫妻俩的事,但现在储拾柒都气到回娘家了,她不得不问清楚。
“王爷对你还不够好,千依百顺的,为娘实在想不出王爷哪里做错惹你生气了。”
“你告诉娘,是不是你在跟王爷使小性子?”
储拾柒无奈,“娘,我是您女儿还是王爷是您女儿?”
“当然你是我女儿!”溥姨娘敲敲储拾柒的额头。
“说什么胡话呢。”
“娘是在担心你,整个京城找不出比王爷还好的男人了,娘怕你失了分寸。”
“你老实告诉娘,为何同王爷置气?”
“娘总觉得是你的错。”溥姨娘小声嘀咕。
“小姐,小小姐,王爷来了。”门外丫环匆匆来报。
“王爷来了,快请进来!”溥姨娘转身看储拾柒。
“王爷来了,有什么话你们好好说,事情说开就好了。”
“娘跟你说,夫妻有矛盾是正常的,但不能因此冷战,要把矛盾说开,知道吗?”
溥姨娘苦口婆心,“长期冷战,会伤害夫妻感情……”
“好了娘,女儿知道了。”
这些话,储拾柒这两天听得都快出茧子了。
怕溥姨娘还要再说,储拾柒连忙答应,“女儿知道了,娘先回去吧。”
“娘回去了,你跟王爷好好说,知道没?”
“嗯,女儿知道。”
溥姨娘忧心忡忡地走了,她得把时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她和女儿都搬回侯府两天了,王爷才上门,溥姨娘还是十分担心的。
溥姨娘走到院门处,刚好碰见厉温,两人寒暄了一番。
储拾柒在院中听见两人的声音,抿抿嘴。
两天了才找上门,话倒是说得好听。
储拾柒当即拿出符纸,刷刷刷画了几张,加固结界。
厉温跟岳母告别,就发现面前多出来一道结界。
他苦笑。
两日不见,夫人好似更生气了。
溥姨娘走前把屋里的丫环嬷嬷都支出去了。
院中只有储拾柒一人,她躺在长椅上闭着眼,惬意地晒太阳。
忽然,耳边传来男人灼热的呼吸,不等她反应,下一刻,呼吸被人夺走。
“夫人,想不想我?”
“我很想你。”
他含含糊糊说着,亲得又凶又猛,完全不给储拾柒拒绝的机会。
储拾柒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老老实实在结界外等着,哪里想到男人已经改变策略。
他突然袭击,再加上男女体力悬殊,储拾柒毫无防备下,根本招架不住。
渐渐地,院中气氛暧昧至极,不时听到滋滋水声,以及男人情到深处呢喃唤着夫人的声音。
这次的吻,炙热又漫长。
吻到最后,储拾柒差点忘了自己现在还在生气。
终于,储拾柒嘴都被亲麻了,才成功推开厉温。
美目含嗔,她气鼓鼓地瞪着厉温。
厉温被这么一瞪,骨头都酥了,俯身打算继续亲。
储拾柒哪里肯答应,偏过头,声音又冷又淡,“你倒是出息了。”
厉温哪敢应下,虽然他今日确实硬气,胆大包天了一回。
咳咳……这还是他特意找到赤虚道长取的经。
现在看来,效果很不错。
厉温舔舔唇,意犹未尽。
储拾柒见他如此,脸颊蹭一下爆红。
“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