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碗后，秦嫣看着杂乱不堪的房子，心中不免感到疲惫。
这时她突然想起电梯内张贴的保洁广告，价格为399元打扫3次，一次打扫四小时。
“许希，我看那保洁广告不错，不然就让他们来打扫家里卫生吧。”
许希点头，手滑在屏幕上玩着最近的热门合成游戏。
秦嫣顺手打开余额一看，钱正好不够，她便主动和母亲发消息要钱。
秦妈妈：“你们现在住一块，钱aa就行了啊。”
“那也是。”
秦嫣顺势把手机屏幕面向许希，看着聊天记录，许希面露难色。
“太贵了，不然我们自己打扫好了。”
“那我刚才说的时候咋不说贵，让你aa就嫌贵了？”
许希放下手机，啧啧作叹，“我只是觉得一年请阿姨打扫一次就够了，没必要请这么多次。
何况你家之前也长久不住人，本来就不干净。”
她们现在住的房子是秦嫣家的，学校宿舍改制度二人就干脆退宿，秦嫣当时便想到市中心的这套房子，她主动提议让许希搬来合住。
房子虽长久不住人有些落灰尘，但也绝没有许希说得这般难听。
秦嫣不解地紧皱双眉，怒极反笑道：“刚来我家就嫌弃我家小，现在说我家脏。
那合着我好心好意让你住在我家房子，还是我错了？我委屈你了呗？”
不等许希做出解释，秦嫣便夺门而出，把自己关在厕所。
回想和许希吵架的种种，她纠结地打开直播app，再次申请和程禾连麦。
对面几乎是秒同意，就像早就知道她还会回来找她。
“程师父，我现在怀疑是许希克我们。”
秦嫣将这些时日的种种经历全盘托出，讲得绘声绘色，能让路过的狗听了都气得直咬人。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face的人，免费住人家家里还拽个什么劲啊。】
【就是牛x惯了，觉得别人对她好是理所应当。】
【人确实有时候该自私点，但也没有说自私成这样吧？】
【我收回觉得她不丑的观点，相由心生，她现在长得就像个冬瓜。】
秦嫣的遭遇都在程禾的意料之中，默默记录。
许希的坏话全部说出，她长舒一气，心底感到莫名的畅快。
“你有个伥鬼朋友，换句话来说她们一家都是。
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尽快断绝往来，不然你迟早有点会被她拖累。
但你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就算被拖累也能洁身自好，可是能逃开的灾祸为何不逃？”
秦嫣正欲开口，页面上方就弹出条信息：许希向你转账399元。
她盯着聊天框，心情复杂，思索后把钱退回。
被说了才愿意转账给她，这笔钱她也不稀罕要。
“我在好好想想吧。”秦嫣很为难。
此刻的她被夹在几人中间，进退两难。
秦嫣也想尽快摆脱许希这种自私自利的假朋友，可相处足有三四年之久，她一时找不到能和平分开的法子。
【不要一拖再拖了，别最后被这种烂人惹得一身脏。】
【有没有人注意到许希的眼睛是三白眼，面相就不好。】
【我还是比较好奇田琦的三千是不是被她拿的，跪求程师父算一算。】
水友的这条评论勾起秦嫣的好奇，她眼底光芒闪烁，满怀期待地注视程禾。
“是或不是都看证据，我说了不算。”程禾摊手。
她就算直截了当说田琦的钱真被许希偷走，大家没有证据只会认为程禾是瞎说八道。
回头还有可能被许希一家，冠上“造谣”的罪名。
秦嫣与程禾聊完后，本就迷雾笼罩的思绪更加雪上加霜。
“还是早点睡觉吧。”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许希躺在床上瞥一眼没对话。
直到第二天早晨，秦嫣按往常习惯从抽屉里拿出塔罗牌准备抽自己的每日运势。
恶魔、死神、命运之轮，全部是正位。
这三张都是韦特系列牌中的大牌，秦嫣诧异地把手抚在胸口。
“不会出什么事吧？”秦嫣喃喃自语。
在上个月她莫名其妙对西方玄术感兴趣，自费在网上买一堆教材自学。
可能是新手保护期，秦嫣目前还没有算错过。
“许希，快起床不然上学迟到了。”
秦嫣嘴中叼着牙刷，支支吾吾喊着昏睡不醒的许希。
“真是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定个闹钟啊，每天都要我叫你。”
望着迷迷糊糊的许希，秦嫣气不打一处来。
“反正你都会叫我起床，我还定啥闹钟。”
许希回答得理所当然，慢慢悠悠地换衣服去洗漱，每天八点的课永远拖半小时才到。
秦嫣和她坐同辆电瓶车，为了等她迟到后都要被班主任骂个狗血淋头。
等到二人出发已临近八点，开车到十字路口等红绿灯，许希趴在车龙头上眯眼小憩。
秦嫣坐在车后座不耐烦地别过头，怎么都看不爽她。
许希喜欢熬夜到三四点才睡觉，秦嫣看在眼里多次好心提醒她早睡，结果都是好心当驴肝肺，被指责多管闲事。
几番下来，秦嫣也压根不想管。
反正以后会猝死的人不是她。
红灯即将转绿，许希拧车头习惯性开到50码，见四处无车辆通行直接强闯红灯。
秦嫣早就习以为常，她这开车习惯，能一天遵守三次红绿灯就算回光返照了。
“快停车。”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
秦嫣内心一怔，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有人。
那这声音又是哪来的？
途经华山北路高速桥下的通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上蹿下跳。
联想脑海中的劝告，秦嫣逐渐变得惴惴不安。
就在这时，许希不知为何，驾驶的电瓶车渐渐往右侧台阶方向开去。
“你在干嘛？”
秦嫣还没问出口，就见电瓶车撞上台阶，眼前画面旋转混乱接着一片漆黑。
在摔倒之前，秦嫣恍惚间看在不远处站在路边的程禾。
她双手插兜，眼睁睁看着她们发生车祸。
淡定自若的姿态，仿佛早就算到今日会有一遭。
“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伥鬼可是会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