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世子不报一点希望,眼下除非叶侍郎帮他们,根本无路可走。
早知道刚才他就开口和叶侍郎借钱了,五分利息虽然贵,好过现在身无分文吧!
正想着他一抬头就瞧见了地上不远处有一个荷包。
“哎,安世子,你看看那是什么?”
邱世子甚至还揉了揉他的眼睛,他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果然是倒霉之后就有好运。
这有些太神奇了。
是不是天降神迹?
“钱,钱袋子。”
安世子也两眼开始冒光了。
两个人瞬间就兴奋了,两个人快速的朝着那个荷包去了。
完全没有想过这个荷包是哪里来的。
同时抓住了那个鼓鼓的荷包,打开一看,里面足足有二十两银子。
足够他们两个找人回去搬救兵了。
“我们俩买两匹马回去吧!现在回去,晚上也能回来了。”
邱世子说。
“不行,一会他们出来没有瞧见我们,那怎么解释?”
安世子觉得这样会给太子萧景旸留下不好的印象,影响日后在官场上的发展。
“无妨,我们两个就说我们是去找那黑店的老板算账去了。”
邱世子认为这还是自己回去拿银子合适。
两个人就在争吵之时,突然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对着他们两个大吼起来。
“你们两个窃贼,被我抓到了吧!”
“官爷,官爷,这两个人偷了我的钱袋子,你看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这官爷面前开始分赃了。”
那名红衣女子一边说还一边跪到了守门的衙役脚下。
“你别污蔑我们两个人,这是我们两个人捡的荷包。你凭什么说这就是你的?我还说你是想讹诈我们两个人呢!”
邱世子今天也是憋了一天的火,这会也是狗急跳墙了。
“哎,哎,邱公子别生气,那个姑娘你也别生气。官爷误会误会,我们把荷包还给你好不好?”
安世子赶紧按下邱世子,这本来就是他们俩捡的荷包,还给人家便是了。
何必置气,而且这就是衙门的门口,他们俩现在身无分文。
“讹诈?呸!我为什么讹诈你们两个人?”
那红衣女子说着便坐了起来,指着那个荷包道:“官爷,这个荷包是我自己绣的,为了防止贼人偷去,我特意在荷包里面绣上了我的名字。这荷包里面有“纪秋芸”三个字。
您若不信可以将荷包翻过来看看。
可怜我,为了攒下这些银子回去探望我生病的母亲。哎,现在却被这两个贵公子说我讹诈他们。”
这红衣女子边说边开始哭泣起来,那眼泪很自然的就流了下来。
这守门的衙役瞧了瞧这名女子,又瞧了瞧安世子和邱世子,伸手便把那个荷包给拿了过来,将里面的银子统统都倒在了地上,翻开了荷包内部,确实是有这名女子的名字。
“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偷窃人家的钱袋子,还死不认罪。来人,把这俩人给抓进大牢里面去。”
那衙役说罢便把钱袋子给了那女子,让她把地上的银子收好,离开便是了。
“哎,你们不讲理,救命,救命呀!”
“打人了,打人了。”
这安世子和邱世子两个人哪里见过这个场面,一时惊慌就开始口不择言的胡乱喊了起来。
这让那些衙役就更生气了,他们哪里打人了?
还救命?
一生气便让另外两个衙役给他们上了木枷锁。
这可是重刑犯才用的,安世子和邱世子两个人大概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是居然还被戴上了这个东西。
就这么吵吵嚷嚷的被押进了大牢里面,这太师还琢磨外面女婿会救他呢!
谁能想到这不过一会的功夫,他家女婿居然也被送了进来。
让他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衙门外面叶砚汐掩嘴偷笑,这尔丝还挺会找人的。
那个红衣女子这会已经站在了尔丝的面前了。
“姑娘,你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
那红衣女子伸出了手。
“做的不错,刚才和你商量是二十两银子,现在多赏你十两。”
尔丝说完又给了那名女子十两银子。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再有这事记得来找我呀!”
“好。”
红衣女子笑得合不拢嘴,揣着银子就走了。
尔丝也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叶砚汐的身边。
“小姐,你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哪里找的这么一个人?”
叶砚汐有点好奇了。
“刚刚市集那边,这名女子在跟人家吵架,我一瞧,这姑娘厉害,便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就同意了。”
尔丝本想找个老婶子来帮忙,瞧见这个姑娘她觉得合适,没想到演得这么好。
“尔丝,越来越会看人了,好事。咱们找个茶楼坐一会,估计我爹他们,还得一会。”
叶砚汐看热闹有点累了,这里面的戏她是看不见了。
不过,起码把那俩二愣子给送进监狱里面,她爹能清净一分是一分。
得好好的对付那个知县才是。
这衙门里面,知县大人昨儿晚上根本就没睡觉,在马桶上坐了一夜。
虽然请了大夫,也无济于事。最后他只能在马桶上喝汤药。
到早上稍微好了一点,他睡了一觉,刚恢复了一点元气。
这就有人来找他,让他心烦的要命,想要赶走人家,又想起来昨儿晚上的医药费。
决定对方不管是谁都要坑他一笔才行。
于是,勉强的坐在公堂之上。
“哎,蓝知县,好久不见,你瘦了好多。”
叶茂兴知道叶砚汐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今天瞧见这蓝知县比去年瘦了许多,得恭喜一下。
这蓝知县瞧见是叶茂兴来了,顿时两眼冒火。
这位叶侍郎狡猾的很,去年坑了他三千两银子修堤坝。今年居然还敢来。
来就来了,还敢嘲讽他,他是瘦了吗?
他是昨天晚上拉肚子拉的死去活来的。
“叶侍郎,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今年所为何事呀?”
这蓝知县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
“蓝知县,真会开玩笑。我一个小小的侍郎,来到这里自然是为了修堤坝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