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心中暗喜,开始添油加醋地描述起来:
“皇上,那季正洋在清风县啊,简直是个土皇帝!
他不仅私自修建坚固的城墙,还招安了一群山匪,将整个清风县搞得乌烟瘴气。”
皇上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竟有此事?”
岑文本连忙点头,一脸义正言辞:
“皇上,微臣亲眼所见。
那城墙高大坚固,足以抵御外敌。
而且那些山匪,在季正洋的庇护下,更是在清风县内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微臣甚至听说,他们还打着季正洋的旗号,四处收敛钱财,搞得民不聊生啊。”
皇上听了,脸色更加阴沉。
他没想到这季正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岑文本见状,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在皇上心中埋下了对季正洋的怀疑和不满。
接下来,他只需要静待时机,找机会进一步加深皇上对季正洋的恶感,到时候,季正洋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就这样,岑文本怀揣着满心的期待,匆匆离开了御书房。
中书令府邸。
岑文本坐在大堂中,手中轻握着茶盏,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他听着下属的汇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大人,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猖县的灾民全数送往清风县了。”
下属恭恭敬敬地说道。
“哦?做得好!”
岑文本眼睛一亮,放下茶盏,问道,
“一共送去了多少流民?”
“据小的粗略统计,大约有八千多人,这还不包括那些幼小的孩童。”下属回答道。
“八千多人?哈哈哈,这可真是太好了!”
岑文本得意地大笑起来,
“季正洋那小子,我看他这次怎么收场。这么多难民涌进清风县,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
下属见状,也赶紧附和道:
“大人真是高明啊!这下看那季正洋还怎么狂。敢不把中书令大人放在眼里,这下可有他哭的时候了。”
岑文本听了,更是得意洋洋,仿佛已经看到了季正洋焦头烂额、哭爹喊娘的模样。
他心中暗想:
“哼,季正洋,你以为你推行个减免点赋税就能得到皇上的赏识?我要让你知道,这朝廷里,还得看我岑文本的脸色!”
“哈哈哈......”
此时,清风县县衙门前。
热闹非凡,人头攒动,简直就是难民版的人才市场。
一大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流民密密麻麻地站着。
有的拄着拐杖,有的抱着孩子,还有的则是夫妻俩手牵手,满脸的迷茫和不安。
县衙门口的高台上,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少年正拿着个喇叭,扯着嗓子大喊:
“各位乡亲父老,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我呢,就是你们的县令季正洋。
现在,请大家排队拿表格,把自己的名字和之前干啥活的都写上。
比如,你是种田的,还是打铁的,都写上啊,这样我好给大家安排工作。”
季正洋的话音刚落。
几个衙役就搬来了桌子,拿着笔墨纸砚开始登记。
难民们虽然听不懂什么“表格”“安排工作”这些新鲜词儿,但看季正洋一脸诚恳,也就纷纷听话地排队填写。
不一会儿,县丞崔知温拿着填好的表格走了进来,向季正洋汇报难民的统计情况。
“老大,都统计好了。”
崔知温正了正帽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嗯,很好。”
季正洋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那就按照咱们拟定好的计划分配安排吧。”
“是!”
崔知温答应一声,便开始详细地汇报起来,
“五百人去批发市场,帮忙搬运货物;一千五百人去了水泥厂,加快水泥的烧制;一千人去晒盐场,制作清风精盐;一千人去造纸厂,生产清风纸巾;还有一千人配合工匠去建造灾民的住房。另外,还有两千人准备修路。”
“等等!”
季正洋突然打断了崔知温的汇报,
“修路那两千人暂时安排在王老爷家,等咱们规划好了再动工。”
“明白!”
崔知温应了一声,便要转身去安排。
“明白啥?去跟人家好好说话,别忘了王老爷家可是中书令岑大人家的亲戚,别给咱清风县惹麻烦。”
季正洋说着,给崔知温使了个眼色。
崔知温会意,赶紧点头称是,然后去安排了。
次日,清风县衙又是一锅粥。
王老爷带着夫人、管家一帮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县衙,在大堂上又是哭又是闹的,那叫一个热闹。
原来,昨天那两千灾民入驻了王家。
不但霸占了好多房子,还把他家缸里的米、面给吃得干干净净的,就差把粮囤给拆了。
搞得王家大院里鸡飞狗跳的,乱作一团。
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王老爷一大早就来找季正洋要说法了。
“季大人啊,你得给我们王家一个公道啊!”
王老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那些灾民简直就像饿狼一样,把我们家的东西都吃光了。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季正洋听了,假装一脸无奈:
“王老爷啊,你消消气嘛。这安置灾民可是皇上的旨意,岑大人督办的,你找我也没用啊。再说了,这些灾民也都是可怜人,咱们就互相体谅一下嘛。”
王老爷听了这话,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体谅?我怎么体谅?我家都快被他们给吃空了!”
季正洋赶紧安慰道:
“王老爷别急,别急。这样,我马上派人去调查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解决。你们先回家等着,我马上就派人去处理。”
王老爷听了,还是不依不饶:
“为何别家没有安置,偏偏安排在我们王家?”
季正洋摊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
“唉,这还不是因为你是中书令家的亲戚嘛。岑大人也不认得别的人家,只能找你们王家了。你们王家可是大户人家,这点小忙总得帮一下吧。”
王老爷一听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
“我们要去告你!”
“告我什么?”
季正洋一听,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道:
“告我私闯民宅?哎呀,我可没去过你家啊。你去告那些灾民啊,让他们去坐牢好了。”
王老爷被季正洋这番话气得直瞪眼,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王夫人则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全上演了。
季正洋看着这对活宝夫妻,心里暗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