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对这家店的店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要一睹其庐山真面目。
岑文本抬头看向小伙计,问道:
“不知贵店店主何在?可否请其出来一见?”
小伙计笑道:
“店主忙碌,不便前来。
不过,您放心,我们店里的冰品,都是由店主亲自把关,保证让您满意。”
岑大人听了,心中更是好奇不已。
他心想,这次回清风县省亲,若是能结识到这样一位神秘的皇亲贵胄,倒也不枉此行。
一旁的小妾早已口渴得不行,撒娇道:
“老爷,您看这天这么热,红儿早就口渴得不行了。快给红儿买来尝尝嘛!”
岑文本转向小伙计,故意板着脸问道:
“噢?冰棍和冰淇淋?这倒是头一回听说。那你们这冰棍和冰淇淋都是怎么卖的啊?”
小伙计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合着这位大人刚才翻了半天菜单,翻了个寂寞?没看价格?!
但他还是热情地介绍道:
“冰棍呢,一百文钱一支。
它外层是冰凉的,里面藏着甜甜的果汁。
冰淇淋则是五百文一份,它口感绵密,入口即化。
两位贵客,不妨都尝尝看,保证让您们回味无穷。”
小妾一听,直咽口水。
要知道,在家的时候,她最多只能喝到冰镇酸梅汤,哪里尝过这样的美味。
这次回来省亲,能遇到这样一家特别的小店,她心中不禁充满了期待。
岑文本一听价格,顿时有些心疼。
他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但看到小妾那期待的眼神,他又不想扫了她的兴。
于是,他故意装作一副高傲的样子,对小伙计说道:
“这价格倒是有些贵了。我是从长安城来的,长安城里什么没见过?你们这小店,可否免费让我吃一次?”
小伙计一听,顿时有些为难。
他解释道:
顿时面露为难之色。他解释道:
“大人,这冰品都是现做现卖的,一旦做好就不能长时间保存。所以,我们店里一般都是先付款再品尝的。而且,您要知道,这制冰的成本可不低,再加上我们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所以这价格……”
岑文本一听,火就上来了。
他指着小伙计的鼻子就骂:
“我说你们这是卖冰还是卖金啊?
不就是用冰做的吗,本质上不就是水吗?
你们敢要一百文钱和五百文钱?
怎么不去抢啊?你们这是想讹诈本大人吗?
信不信我拆了你这家店?”
小伙计被骂得狗血淋头,赶紧赔笑解释:
“大人息怒,息怒。
您要是觉得贵,出门右转不送。
小的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只是,这冰品的美味,您若错过,恐怕会遗憾终身啊。”
红儿拉了拉岑文本的衣角。
岑大人瞪了小妾一眼,虽然心疼钱,但看到小妾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也不禁软了下来。
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好吧,把你们这里的冰棍和那个冰什么零的,每样都给我们上两份。要是不好吃,我可要退货的!”
小伙计闻言,心中一阵无奈。
但他还是迅速为两人准备好了冰品,送到了他们的桌上。
小妾一见冰品上桌,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只见盘中冰品晶莹剔透,色彩斑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冰淇淋。
真是口感细腻,甜而不腻,冰爽入心。
脸上顿时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连声夸赞道:
“好吃!好吃!老爷,您也尝尝看,这冰淇淋真的太好吃了!”
岑文本看到小妾那开心的样子,也不禁尝了一口冰棍。
顿时,一股清凉从口中蔓延开来。
真是舒爽无比。
岑文本一边品尝着口中的冰棍,一边心中暗自琢磨。
这岭南之地,四季如春,哪来的冰呢?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小伙计,决定探个究竟。
“喂,小子,这冰到底是哪儿来的?”
岑文本故作威严地问道。
小伙计一愣,随即陪笑道:
“大人,这冰是县令大人自己制出来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具体怎么做的。”
“哦?县令大人制的?”
岑文本眉毛一挑,心中更加好奇了,
“那他用什么制出来的?”
小伙计挠了挠头,一脸为难地说:
“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县令大人的制冰之术,乃是秘传,小的哪有资格知道呢?”
岑文本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心中暗想:这季正洋也太狡猾了,居然连制冰之术都藏着掖着。看来,我得想个办法逼他交出这制冰之术才行。
想到这里,岑文本故意板起脸来,威胁小伙计道:
“哼,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便不付这冰品之钱!”
小伙计一听,顿生几分恶心。
“大人息怒,小的真的不知道县令大人的制冰之术啊。但这冰品,您若是吃了不付钱,只怕是出不了这道门。”
岑文本一听,眉头一挑,脸上露出几分不屑。
他扫了小伙计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
“哦?你威胁我?告诉你,这清风县,我想让它变天就变天!”
小伙计硬着头皮说道:
“大人,小的没有威胁您的意思。
只是店里的规矩,冰品一旦食用,就必须付钱。”
岑文本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规矩?在我岑文本面前,什么规矩都得靠边站!你若是识相,就乖乖告诉我制冰之术的秘密,否则,别怪我不客......”
结果,岑文本话还没说完。
“哎呀呀,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本县的地盘上撒野?”
一声嚣张至极的吆喝从前院传来,震得整个店铺都晃了三晃。
“来人啊,给我把他腿打断,然后丢出去喂狗!”
话音未落,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便像狼一样从后面窜了出来。
二话不说,架起岑文本就像拎小鸡似的,麻利地撂倒在地。
岑文本被摔得七荤八素,一时间竟没能爬起来。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侍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这几个护卫军啊,可都是县衙里精挑细出来的高手。
身穿统一的护卫服,腰间悬挂着锋利的刀剑,脸上带着一丝凶狠与不屑。
他们跟着季正洋混,武艺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岑文本从长安城出来,每到一处都有地方官员接洽,为他配送护卫。
就像接力赛一样,虽然自己没带私人侍卫,但护卫一直不断。
没想到,到了这小小的清风县,竟然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
他心中愤怒不已,但同时也感到一丝无力。
岑文本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怒视着那些侍卫,大声喝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官无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