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瞒得过我吗?”国师白了她一眼,不等她作出反应就拉着她的手把脉
姜初韵心虚道:“那个,我真没事啦”
国师放开她没好气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姜初韵摆摆手就往凌霄殿走,“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就是按照全真大师说的做了而已…”
姜初韵简单的给国师说了一下,国师知道后也叹息道:“只要没性命危险就行”
“阿湛怎么样了?”
“你都这样活蹦乱跳的了他还能有什么事”
来到凌霄殿,萧璟湛坐在桌案边捂着胸口喘息,脸色不是很好。
姜初韵走过去为他轻抚后背,转头问道国师:“就没办法让他好受些吗?”
“我已经为他调理好了内息,主要是看你”
姜初韵知道国师话里有话,如果她自身好了起来萧璟湛也就会好。
“阿湛,我扶你去休息吧”,姜初韵说着扶起萧璟湛往榻上去。
待他躺下后又为他掖了掖被子
萧璟湛见她如此担忧,安慰道:“放心吧,我没事的,都是老毛病了。”
国师一言不发的靠在屏风上看着他们,摇头叹息的走了过去对姜初韵说:“你也去休息吧,我守着他就行。”
虽说没有性命危险,但看萧璟湛这般虚弱,姜初韵也没好到哪儿去。
姜初韵点头,她也不再强求,因为此时伤口真的很疼。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
看着萧璟湛点头,姜初韵才起身离开。
直到殿外,她的步伐才有些摇摇欲坠,连忙扶着墙大口喘息,强忍着倦意回到了景音宫
阿夏见她步伐凌乱,连忙上前搀扶,“娘娘,你怎么了?”
“扶我去休息”
明明施了针却还是如此疼,姜初韵在怀疑这一次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这一觉睡到了半夜三更,迷迷糊糊中摸了摸身旁,发现冷冰冰的空着,看来萧璟湛还在凌霄殿。
她坐起身,摸了摸胸口,伤口没那么疼了。
于是她轻轻唤了声,“阿夏”
阿夏披上外衣走了过来,“娘娘,奴婢在”
“帮我把药包拿过来,我熬一些药给圣上送过去”
“喏”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姜初韵守在炉火旁用团扇轻轻扇着
“娘娘,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阿夏轻声说道
姜初韵缓缓摇头道:“我不困,你去睡吧。”
见阿夏还不走,姜初韵推了推她,“去吧”
“若娘娘有事随时唤奴婢”
“嗯”
直到天蒙蒙亮,姜初韵才将药熬好
她熬了两份,一份是自己的,一份是萧璟湛的。
这一刻她感觉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时候她第一次为萧璟湛取心头血,也是如此。
姜初韵端着药来到凌霄殿,见成尧还守在门口
“皇后娘娘”,成尧行礼道
“圣上起了吗?”
“还没有”
“本宫进去看看”
成尧将门轻轻打开,姜初韵越过屏风便看见了榻上的萧璟湛。
将手中的药轻放在桌上后走过去在榻上坐了下来。
注视着他沉睡的俊脸,姜初韵心疼不已
当时在蓬莱岛本来是想询问全真大师萧璟湛的反噬有没有办法解除,谁知大师说牵一发而动全身。
想来她与他之间的这种羁绊会伴他们一世了。
萧璟湛睁开眸子,发现姜初韵正盯着自己发呆,握住她的手道:“守了一宿吗?”
姜初韵回过神,“没有,我也是才来。”
若她没有伤的话肯定会守上一宿,奈何她也受不住,只好回去休息了一会儿。
姜初韵扶着他坐起身,随后将药端来,舀上一勺吹了吹才放至他唇边。
一整碗药下去,怕他觉得苦,所以还贴心的拿了些糕点过来。
“你身体不适,还去上朝吗?”姜初韵本是不想让他去的,但怕自己管的太多就这样问了句,毕竟自古以来后宫不能干政。
萧璟湛懂她意思,握着她的双手说道:“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有什么你尽管说便是。”
姜初韵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上一句他便了然,轻轻笑了声才佯装正经起来:“既然身体不适,就不要去上朝了”
“好,听你的”,萧璟湛宠溺一笑
经过姜初韵几日的贴心照看,萧璟湛的身体痊愈,这就意味着她自己身体也好了很多。
但偶尔心口还是隐隐作痛,想来是取了太多次心头血的缘故。
三日过后,姜初韵取出月华石,亲自将月华石缝至香囊中。
“阿湛,好看吗?”
姜初韵将香囊放在萧璟湛眼前,萧璟湛接过看了看,上面芍药花的线条整齐流畅,一看就是出自她的手。
“怎么忽然想着给我缝这个?”萧璟湛递给她,示意她给自己戴上。
“民间都说香囊有驱邪避病之效,反正我闲来无事,就给你缝了一个,喜欢吗?”
“只要是韵儿做的,我都喜欢”
萧璟湛在姜初韵额头落下一吻,横抱起她往里面去。
两人褪得只剩里衣时姜初韵抓住萧璟湛那只不老实的手,“阿湛…”
萧璟湛停下盯着她,“嗯?”
“我来葵水了”,姜初韵编了个理由。
她的伤口还没痊愈,怕亲密时太激烈会使伤口裂开,其次就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受了伤,所以故意编了个理由。
“怎么提前了?”萧璟湛侧过身从她身上下来,将手覆在她的小腹处。
“近日太闷热,或许是冷饮食多了”
“难受吗?”萧璟湛从手心缓缓输入一股内力
“还好…”热热的内力钻入她的肚子让姜初韵起了一丝负罪感。
她从小体质好,再加上自己是医师,会为自己调理,所以从来没有没有肚子疼的时候,但每到这个时候萧璟湛还是会贴心的为她暖肚子。
两人相拥而眠,静谧的房间只剩均匀的呼吸声
夜已深
姜初韵此时有些难受,睡梦中的她好似掉进了一个冰窖中冷得令人窒息。
她习惯性的往萧璟湛那边靠了靠,寻找他温暖的身体。
虽然已经完全贴在他身上,隔着里衣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但总觉得还是不够,继续靠近他试图贴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