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都是些小事而已,你又何苦亲自出面?原本这件事情就在预料之内,我们也一直在等。”顾墨池无所谓的说道。
似乎经过了几天的沉淀,他又恢复了曾经的模样,那幅如高岭上的花一般,陈胜而不可侵犯。
“哥,你总是这样……”季辰无奈一笑:“如今你已是顾家家主,而我也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帮到你,别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你自己的身上。”
“你这个时候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吗?”顾墨池勾起嘴角,吩咐佣人泡了杯茶。
“哥……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帮你,所以我也希望自己能越来越强大。”季辰看着顾墨池,眼神格外坚定的说道。
“我知道……不过,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不希望把家族之间的争斗牵扯成国家的争斗,对你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这种事情还是免了吧。”顾墨池轻笑:“何况……一个小小的扶桑,我还不放在眼里。”
听到这些,季辰沉默了很久,许久之后,他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抬头看向顾墨池:“哥,我发现你变了,自从当初我在顾氏财团办公室向你汇报工作之后,你就变了……我无法确切的形容你的变化,但我能发现,你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了。”
“哥,我有权利知道原因吗?”季辰紧紧盯着顾墨池,不愿意错过顾墨池任何一个简单的微表情。
“什么时候发现的?”顾墨池十分平静的低声问道。
“哥,我们日日朝夕相处,我怎么可能连你这么明显的变化都不知道?”季辰微微摇头:“只是我一直没有胆子问你……哥,看在我好不容易壮着胆子问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相?”
“哥,是因为你经历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吗?还是……在成为顾家家主之后,你的心思就变了……”
思索片刻,顾墨池亲自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盘:“都退下吧!”
听到顾墨池的命令,佣人们快速低着头离开会客厅。
“阿辰,我早就该想到的,你应该早就已经发现了……”顾墨池像是喃喃自语的说道。
他慢悠悠的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紧接着,开口问道:“你小子,很聪明……”
“哥……”季辰微微皱眉,他不喜欢顾墨池像现在这样跟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别跟我拐弯抹角的行不行?告诉我真相,我有权利知道真相!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心情大变,别告诉我是因为嫂子,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顾墨池抿了口茶,无奈的问道:“为什么不可能?不是说……爱可以改变一个人吗?我爱上了鱼宝,为她改变,似乎是顺理成章吧……”
“哥,在那天之前,我从未见过你喜欢哪个女人,更不要说……爱上了。”季辰听着顾墨池漏洞百出的话,耐心已经被消耗殆尽了:“你爱白小鱼的这件事情,就像是突然发生的一样,之前没有任何的踪迹……哥,如果说,你现在的妻子是安娜或者是梦娜,我都能理解,毕竟,你们曾经有很多的交集。”
“可你偏偏爱上的是白小鱼……一个曾经与你毫不相干的人,甚至你们的生活连一个相交点都没有,你却突然告诉我,你爱她,别开玩笑了,哥,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不过都是蓄谋已久罢了。”
“阿辰,难道你和小冉不是一见钟情吗?你可以,为什么我不行?”顾墨池挑眉问道。
“对,我和小姑娘……的确是一见钟情,但是……哥,那天的晚宴,你表现的太刻意了……你偏偏临时更改,选了一套和白小鱼,衣裙颜色几乎一样的西装,你偏偏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她。虽然你的有意克制,但我能看得出来,你似乎爱了她很久,甚至连隐藏起来都很困难。而且,那份爱里夹杂着卑微和弥补,哥……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弥补一说呢?”季辰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原来你一早就注意到了……”顾墨池呢喃道,可随后,他释然了:“也是,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我早该知道的,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办法瞒着你……”
“哥,难道我不该知道真相吗?”季辰皱眉问道。
“季辰,如果真相让你无法接受,还要知道吗?”顾墨池抬起头,眼神写满深意的看向顾墨池。
“如果这个真相可以让我明白你的变化,我无所谓后果……”
眼见季辰的决心,顾墨池也不再搪塞。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沉默了很久,像是在组织语言。
终于,他轻咳一声,随即看向季辰,声音无力的说道:“你知道顾家主家血脉是如何觉醒的吗?”
“知道……”季辰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这和你要说的真相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顾墨池低头看着茶杯里面的茶水,思绪再一次回到了当初。
“我意外觉醒血脉……原因很简单,阿辰,虽然我在有意回避,而且也不想提起这件事情,但我……没办法改变这件事实。”顾墨池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在讲述一件十分无奈的事情。
“阿辰,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是因为我死过一次,才能觉醒顾家的血脉。”那段冰冷的让人抵触的回忆,再一次侵袭着顾墨池。
季辰瞪大双眼,他想过无数次可能,却唯一没有想到这种根本不切实际的真相。
“哥……你别再和我开玩笑吗?”即使知道,这个时候顾墨池根本不可能和自己开这种玩笑,季辰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顾墨池勾起嘴角:“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应该很了解我,我根本不可能用这种事情来骗你,更不会说这种原本就容易引起怀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