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烟又是一愣,愕然道:“为何要到卧房看?大人的秘密武器不是在货船那边么?噢!莫非大人在卧房中也藏了一件?”
陈言神秘一笑:“倒也不是,此物本官一向是随身携带。”
雪烟震惊道:“那么大的东西,大人竟能放在身上?”不由目光在陈言身上扫视起来,有些疑惑。
从那些箱子来看,秘密武器不像小物件,如何藏匿?
陈言动容道:“想不到雪烟姑娘如此慧眼识珠,并未亲眼见过,便已知道本官那秘密武器的雄伟,看来天缘注定,该当与你一观!”
雪烟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蛋微红,说道:“大人过誉了。”
陈言翻身而起,把手中那本香艳画册扔到一边:“本官不能辜负姑娘,随我来!”
雪烟暗喜,正要跟他去,却见陈言突然一拍脑门:“险些忘了一件极为重要之事。姑娘既和本官有了这般关系,日后自然得入我门室。你需明白,卿儿是大,你是小,若不能接受这一点,那此事便免谈了。”
雪烟听得满头雾水,瞠然道:“大人,您到底在说什么?此事和陈夫人又有何关系?为何我得入你……入你……”说到最后,脸蛋上的红晕已经加深了好几倍。
陈言愕然道:“难不成姑娘还想嫁给其他男子?”
雪烟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失声道:“此事又和我的婚嫁有何关系?”
陈言一脸惊奇:“这还用得着说明?本官的秘密武器,自然只能本官的妻室才能一见,你既然见了,当然得嫁予本官啊。”
雪烟结结巴巴地道:“大人,您……您说的秘密武……武器,莫非是……”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了一些,落在他身上某处。
陈言奇道:“那还能有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是其它东西?”
雪烟直羞得满面通红,终于反应过来他是何意。
“我……我不是指那个!”她窘迫地道,“我说的是货船里的那些货物啊!”
“什么!那你为何不说清楚?害得本官白欢喜一场,还以为得美人青睐呢!”陈言一脸失望地道。
“我……这……”雪烟一时张口结舌,她哪知道知道他会理解到那方面去啊!
“如果是指货物,那就不好意思了。”陈言逗她也逗得够了,重新躺回小榻上,拿起画册又翻了起来,“下船吧。”
“下船?这是为何?”雪烟立时被分了神,忘了刚才的事。
“照本官和周氏商会的协定,你等不得做出任何窥探本官货物之举,若是违背,交易即刻取消。”
“如今你擅自破坏货物,偷查个中奥秘,已然违背协定。”
“所以请你下船,即刻让船队回航,此次交易,立刻取消!”
陈言漫不经心般说道,目光落在画页上,没有看她。
雪烟满脸红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已然乱了方寸!
事关重大,若是取消交易,后果多严重可想而知!
她不但没完成圣上的嘱咐,还破坏了这次彻底解决冀州旱灾的行动,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
那罪若是追究起来,诛连九族都没问题!
想到这里,她娇躯轻颤,扑通一下,跪落在地板上:“陈大人,我……我知道错了!求您大人大谅,千万不要取消交易!”
陈言淡淡地道:“白纸黑字,写得分明。你们周氏商会违约,本官岂能和你们一样?”
雪烟惊极,脱口道:“这事是我一人所为,和周氏商会没有任何关系!要罚,您罚我吧,千万不可取消交易!”
陈言眼皮微抬,看向她:“想一个人担下所有罪责?你担得起吗?”
雪烟已到绝境,哪还有什么顾忌?立刻道:“无论有何责罚,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只求大人莫要误会,这事跟周氏商会真的没关系,完全是我个人的好奇心……”
说到最后,声音都颤抖起来,眼眶内珠光荡动,楚楚可怜地望着陈言。
陈言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可规矩就是规矩,本官也……”
雪烟见他似有软化,心中浮起一线希望,连忙道:“求大人网开一面,雪烟一生感激不尽,愿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恩情!”
陈言目光微微一亮:“你真愿意什么都做?”
雪烟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起来,心里一个咯噔。
莫非,他是想……
她白颊微晕,到了这步也只有一咬牙,垂首道:“我愿意!”
都怪自己大意,才害此事出了纰漏,只要能挽回大局,牺牲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陈言转头看看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自言自语般道:“这可是你自愿的,怪不得本官。起来!随我来。”
片刻后,两人进了卧房。
雪烟看着那张大床,心跳都快了好几倍,自己这么多年的处子之身,今日竟要……
“你看床干什么?赶紧过来!”陈言的声音传来。
雪烟一惊回神,转头看去,只见陈言已经打开其中一扇小门,赫然是通往厨室的。
“大人您去那里是……”雪烟糊涂了。
“这不废话?做饭不到厨室,难不成在卧房里做?”陈言一脸莫名其妙,“你赶紧的啊,本官肚子已经饿了!”
“啊?”雪烟傻眼了。
合着是自己想错了?他所谓的报答,是让自己给他做饭?
“不只是做饭。”
“本官这次出来,身边没带丫环照料,正在这苦恼。”
“你既然说句了愿意什么都做,那自当负责照料本官的职责。”
“若是不愿,本官也不强求,你下船吧!”
陈言像看穿了她想法,悠悠说道。
雪烟终于回过神来,不禁狂喜,慌忙道:“不不不!我愿意!大人请放心,您这一路上,雪烟自当尽心服侍!”
陈言看着她那欣喜之态,差点没笑出声。
没事逗逗这妞,挺好!
反正一路上闲着也是闲着。
雪烟自然不知道,当陈言发觉她竟是精于工匠之艺时,便已猜出了唐韵的打算。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
有纳抚营的军士守着,以这些商会护院的能耐,根本不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偷偷打开那些用了特制锁具的箱子。
雪烟长舒一口气,便要在厨室里忙碌起来。
可左看右看,半晌后她却没了动作。
“愣着干嘛?赶紧的啊!”陈言催促道。
“不是,大人,您这没柴火啊!”雪烟有点懵。
灶台是有,没柴火怎么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