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琪亚娜已经变成了黑白色。

    芽衣和符尘则是在一旁无奈地看着她。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无他，唯瓦尔特.杨尔。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一分钟前。

    瓦尔特.杨站在讲台上，一如既往地穿着那一身骚包的风衣，站在讲台前，发出了让琪亚娜绝望的声音：

    “明天呢，我们会有一次突击测试，到时候不及格的同学需要补考，请各位认真对待。”

    于是乎，历史一向不及格的琪亚娜同学终于露出了她草履虫的本质。

    你问为什么？在千羽学院的时候，琪亚娜的历史成绩就常年保持在40分以下，更不用说及格了。

    当然，符尘知道，如果这次不救一下这位卡斯兰娜家的小姑娘，她大概就要被瓦尔特.杨宣判零分了……

    “好了琪亚娜，不要急，我们会帮你的。”芽衣抚着已经emo掉的琪亚娜，如此说道。

    “真的吗！”琪亚娜顿时感觉自己有救了。

    “作弊除外。”符尘在一旁浇灭了琪亚娜希望的火花。

    闻言，琪亚娜立马就焉了下去：

    “那有什么用啊……不作弊的话我可是死路一条的啊……”

    “但是作弊终究是不好的啊。”芽衣如此劝说道。

    “如果琪亚娜你作弊被我发现的话，明天的晚饭大概就没你的份了。”

    “啊？！”琪亚娜顿时感到了危机感，毕竟她刚刚可是真的打算作弊的……

    至于为什么不考虑躲过符尘的监管继续作弊？

    算了吧！符尘的监视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啊！

    这一点，琪亚娜和绯玉丸可以说是相当有发言权了。

    每次她和绯玉丸去厨房偷吃的时候，哪怕符尘是背对着她们的，也总能精准地抓住她们。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抓，而是随手扔个土豆或者胡萝卜黄瓜什么的食材把她们精准爆头了以后再扔出厨房。

    百发百中，精准无比，堪比自瞄锁头。

    于是乎，在符尘在的场所作弊？怕是一学期的晚饭都要被克扣完了！

    于是乎，在下午原本属于训练的时间里，琪亚娜被符尘和芽衣拎到了圣芙蕾雅的图书馆。

    看着眼前厚的让人发指的历史书，琪亚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真的要看么……”

    “没让你背下来。”符尘端起身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明天就要考试了，让你背下来不现实。”

    “所以？”

    “好好看一遍，脑子里有点印象也比什么都没有的强。”符尘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啧……好想喝普洱……

    符尘微微叹了口气，自从他醒来以后，除了和奥托交谈时喝了一口让他无法接受的普洱茶，随后就再也没喝过了。

    “改天去买一套茶具吧。”符尘暗暗说道。

    随后抬头看向了琪亚娜的方向，她已经在芽衣的陪同下沉入了书本的世界中。

    而符尘，也抽出了一旁的一本书――《天命历史大事记》。

    虽然对于天命，符尘了解的也不少，但是前世对天命的描述终究只是一部分的，没有真正的崩坏世界里讲的详细。

    翻开这一本厚厚的书，符尘也阅读了起来。

    一开始就是介绍构成天命的三大家族，阿波卡利斯，卡斯兰娜以及沙尼亚特。

    只是继续往下读的时候，符尘却忍不住笑了。

    是被气笑得。

    这一部分，讲述的是天命的各个支部。

    而对于北美支部――也就是逆熵的描述，是这样的：

    『北美支部于十五世纪时背叛天命，并独立为名为逆熵的反人道主义组织，是天命的敌人。』

    看着这段文字，符尘笑了起来。

    反人道主义？逆熵？而且还是由天命说出这种话？

    相较而言，天命才是真正反人道主义的一方！

    不否认逆熵有过做人体实验的经历，但是天命做的事情，远比逆熵恶劣的多。

    五百年前，天命就有做过将人和封印着侵蚀之律者的盒子放在一起，让崩坏能侵蚀受实验的人这样的事。

    而如今，无论是杀了为人类而战的第一律者瓦尔特.乔伊斯，还是意图复活第二律者，巴比伦塔的实验，乃至战死沙场的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女武神，都是反人道主义的。

    就拿女武神来说，虽然女武神们带着这样的名号，但说到底，她们基本都是一群相当年轻的少女。

    大部分女武神开始服役的年龄都是在15岁左右，甚至有更小的，比如布洛妮娅，十五岁不到就活跃在与崩坏抗争的第一线。

    而正常这个年纪的女孩，都在校园里讴歌青春，暗恋着学校里的哪一个男生，或者为自己的未来努力学习。

    而女武神们，却要站在前线，冒着生命危险和崩坏兽，死士战斗，并且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甚至一些崩坏能适应性差的，可能都活不到20岁。

    将一群未成年的少女送上战场，并且大大缩减她们的寿命，何尝不是一种反人道主义的行为呢？

    而奥托打着『对抗崩坏』的旗号所做出的反人类的事情，不止女武神，数都数不清。

    也因此，符尘认同天命在对抗崩坏上的成就，但绝不会认同天命的所作所为。

    迟早有一天，他会带头举起那柄指向苍穹的反抗之剑。

    “阿尘？”芽衣注意到了符尘似乎带了嘲讽意味的笑容，“怎么了吗？”

    “没什么。”符尘摆了摆手，“只是，这个书上的说法，和我记忆里的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