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两千万啊!
他完全可以借机赚钱翻身。
舅舅的眼底闪烁着狂热的精光,激动地握紧拳头:“好!那我们就继续!”
李泽凯鄙夷地扫了一眼舅舅,心中却暗自窃喜。
心想着等会儿赢了他的钱,他岂不是能收获两千万?哈哈,美滋滋!
“好啊,既然你要玩,那就奉陪到底!”
舅舅冷声道:“那就开吧。”
荷官依旧按照惯例摇骰子,只是这次摇得格外的慢。
舅舅死死地攥紧拳头,等待着胜负的宣判。
“开——”
一声清脆的开字出口,众人立即屏息看向桌面。
舅舅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整个人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般颤抖着,“怎么,怎么还是小......”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一直押不中呢?于是,下一把他改了,押注了小。
他死死盯着骰盅,期盼奇迹发生。
但是,他失望了。
他又输了。
他的眼睛突然泛起泪花,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为什么我明明押的是小,却出了一个豹子?”
舅舅的心态有些崩。
裴宴勾起薄唇:“继续。”
李泽凯也跟着押注。
他们一连玩了五局,五局全输,舅舅一共输了一千四百万。
舅舅彻底输红了眼,声音也跟着尖锐起来,他必须要赢一把,这么多钱,他必须要全部赢回来。
“再来!”
他的手在赌桌上拍打着,每拍一下都用尽力气。
他不甘心,他真的很不甘心,凭什么自己的运气那么背?
这时候荷官已经将筹码推到他面前。
舅舅的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瞪着荷官:“再来!我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你!”
荷官无奈,继续摇骰子。
舅舅疯狂地盯着骰盅,嘴里骂骂咧咧地咒骂着。
终于,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骰盅缓缓揭开。
“三、二、一......豹子!”
听见荷官报出结果的瞬间,舅舅的脑袋轰隆作响,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接下来,又是五轮下去。
结果,他没有一局押对的。
赌博本来就是十分烧钱的事情。
更何况,他已经连续输了那么多局,而且,还在继续。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舅舅。
这人真是傻,这种方式简直就是送钱给别人!
李泽凯得意洋洋地将所有筹码收进自己兜里,“唐金成,你已经欠我一千万了,这笔账先还清吧。”
舅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输光了裴宴的钱,如今又欠下了李泽凯一大笔债务。
他心有余悸地看着桌上的筹码,不敢再继续下注,内心更是愧疚难当。
他转身看向裴宴,欲言又止地说道:“算......算了吧,我不想再玩了。”
裴宴却只是懒散地瞥了他一眼,示意保镖将另一箱钱放在桌上。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对舅舅说道:“继续吧,我觉得你还没玩过瘾。”
舅舅目光落在桌子上堆积如山的钱币上,心里却虚得很:“我已经输了不少钱了,再继续下去,可能会让你遭受更大的损失......”
舅舅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他输了裴宴这么多钱!
裴宴挑眉,语调轻松,“没关系,反正我也不缺钱。”
舅舅看着裴宴,担忧的说道:“我真的怕了,而且,我今天的运气实在太背了,再输下去,可能会越输越多......”
舅舅不断地提醒他,他输掉这些钱的后果有多严重,希望他可以收手。
裴宴嗤笑一声,嘲讽地说道:“你现在害怕了?刚才怎么不想想这些后果?”
“我.......”舅舅内心犹豫不定。
裴宴冷漠地打断他,“赌博就是这样,愿赌服输,你必须继续下去!”
舅舅皱起眉头:“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赶快给我开!”
裴宴不耐烦地命令道。
李泽凯也附和道:“是啊唐金成,你就继续吧,你要知道,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你就没办法赢钱了。”
舅舅看着李泽凯那张讨厌的嘴脸,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该死的混蛋,他居然落井下石!
这句话很好的刺激了他。
舅舅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继续:“那,那就再来三把吧。”
最后三把了,舅舅下定决心,拼尽全力去赢,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再输!
“砰——”骰蛊被重重砸在桌面上。
舅舅的眼神充满了希冀:“快摇啊!”
荷官犹豫片刻,才缓缓掀开骰蛊,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一、二、三!”
“啪嗒——”
骰盅被摔落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舅舅看着地上的骰子,脸色煞白如纸,随后,他猛地站起身,朝着李泽凯扑过去。
“你耍赖!李泽凯,你肯定在耍赖!”他怒吼道。
此时,他早已顾不上那么多,只想把钱抢回来!
李泽凯哪里肯容他撒野,冷漠的眼神示意身旁的两个手下,一人一边,直接将舅舅提了起来,狠狠摔在地上。
啪叽一声,舅舅砸在地上,发出一道惨烈的闷哼声。
随后一人一脚,直接踹在了舅舅的脸上。
舅舅狼狈地爬起来,顿时泪流满面,鼻青脸肿的跪在裴宴的脚边,痛哭道:“不玩了,我真的不玩了,他肯定出了老千,我怎么也赢不了......”
裴宴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任由他痛哭流涕。
他眼神冷漠:“舅舅,游戏才刚刚开始,只要我不说结束,就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舅舅叹了口气,“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实在不想再赌下去了......”
裴宴微微眯眸,眼神陡然变得阴冷。
突然间,他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架在了舅舅的脖子上。
舅舅吓了一跳,“裴......裴宴,你想干什么?”
“我说了,继续。”他沉声命令,冰凉的刀子在他大动脉上拍了拍,“不是喜欢玩吗?那我就让你玩到吐为止。”
“可是......”舅舅吓得浑身发抖,鼻涕都流了下来。
“怎么,你不想玩?”裴宴冷声道,眼神透出几丝危险。
舅舅确实不敢再玩了。
怎么会有人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玩的?
这样的情形,舅舅从未体验过。
可裴宴的性格古怪狠戾,如果自己不按照他说的做,恐怕会惹怒他。
舅舅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我不想玩了,我真的不想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帮你还不行吗?”
裴宴冷冷地勾起唇角:“不行,你今天必须玩,玩到够为止。”
突然间,舅舅感到脖颈一凉,那把利刃已经刺入他的肌肤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