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教算术却不教理财，是他们不会还是不能教？”上幼儿园的时候，宁焕空就奇怪为什么这些课程都是些基本的认识字、算数、涂鸦之类的内容。
    “不是每个孩子都像你喜欢读书，很多孩子喜欢运动。上课要顾全全部同学，让大家都能学会知识。”陈真咫耐心地跟女儿解释。
    “那我不打算听老师的课了。我要自学。”
    “妈妈和老师提前说下，免得老师说你上课干别的破坏课堂纪律。”
    “好。”
    宁焕空待在自己的世界，默默观察着身边的人的特点。
    就像书里写的一样，人的性格是多样的，一些人可以学好知识，同样的知识不同的人理解会不同。
    除非是公式定理，数理课程很难出现不同见解，这是从现实总结的规律。只要现实遵循这条法则，定理就存在。
    不过数理上深层的问题依然有许多未解的难题，一般人看都看不懂。
    宁焕空数学不精通的时候，确实读中等数学像看天书。
    这些前人定下的符号公式越来越多，光是全部理解都很难。
    没有什么可以概括所有吗？
    宁焕空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偶尔还是会问爸爸妈妈：“为什么我没有弟弟妹妹？”
    “孩子不是想要就能有的，要看缘分。有些人成年了会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孩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爸爸妈妈想要孩子吗？”
    “想啊！”陈真咫稍微提高音量，脸上都是喜气。
    “看天意。”宁琉猊平淡地说。
    宁焕空小小的脑袋好像看出来爸妈对孩子这件事的热情不太一样。
    慢慢的，她对弟弟妹妹的出生抱着随缘的心态了。
    反正等到她开始正式进入教育机构后，大多数精力就用在学习有用的知识和创作上了。
    “越分析清楚利弊，人生就越缺乏生气。”宁焕空明白这个，还是在恋爱之后。
    人就是要上头过才知道那种感觉很珍贵。
    当然她许多时候是在做出实际行动前就在脑中体验了一遍情感的纠葛，这是人生体验动情最保险的方式。
    她明白她上头时的种种幻想和实际热恋爱侣没什么差别。
    这个社会真正的爱是不多见的。
    许多只是对外貌和想象的满足。
    一切风险在脑中上演确实影响不到现实。
    不过没有人生来全知，需要环境给予提示，身边的人不经历的话，宁焕空不会知道人世的风险如此纷繁复杂。
    十二岁开始，宁焕空稍微显露了一点青少年的叛逆特征，她在饭桌上直接对爸爸说：“爸爸，我觉得你有点直男癌啊。”
    妈妈呆了一会，抿着嘴偷笑。
    宁琉猊则是无言地望着女儿，没说什么话。
    宁焕空接着说：“你不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吗？”
    “不。”
    没想到爸爸这么淡漠就回绝了。
    宁焕空自知无趣，就低头“哦”了一句。
    宁琉猊长吁口气，她不过是在虚无演化游戏里配合陈真咫以男人的身份陪伴女儿长大，没想到还跟直男癌扯上关系了。
    她在华宇现实中可是个女人。
    不过沉默寡言、务实直接给人的感觉，确实很像个传统男人的印象。
    “我觉得女儿说的挺对的。”陈真咫笑得轻松。
    “嗯！”宁焕空难得露出有点傻傻的表情，点点头，然后看着爸爸。
    “你们开心就好。钱打到你们账户了。”
    “谢谢老公！”陈真咫撅着嘴隔空亲了宁琉猊一口。
    “谢谢爸爸！”
    什么叛逆都比不上得到钱来的开心。
    这才是最真实的快乐轻松。
    毕竟旧日的环境，赚钱是件压力不小的事情，有家底的人总是能更有安全感。
    宁焕空十几岁已经很明白金钱代表的现实意义了。
    “知行合一，和名实相符，其实内核是一样的。就是不要脱轨越界。”
    “好深奥。妈妈都不太明白。”陈真咫从货架上拿下塑料膜，和女儿闲聊着。
    推着手推车，宁焕空思考着她这个年纪不太会想的事情。
    “世界是物质的，那么就一定有边界。而认知不可能完全用语言完整表达，就需要有个框架承接道理。就像在脑子里可以上天入地，现实我们总是用脚走路了。”
    “哦，好像有点明白了。”陈真咫可不会为这种事情烦恼，她对万物运转流动的过程更感兴趣。
    此时宁焕空才十三岁，她很多时候都用在这些不太接地气的事情，就算对某人动心暗恋，总是被思考和学习淡忘。
    给外人的印象就是她的人生总是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
    其实错误的在她的脑中演过了。
    悟性本来就是虚无属性的。
    十二到十五岁，宁焕空妥妥的是中学的风云人物。
    同学们都处于青涩年华，情窦初开，光是给她送礼表白的就不下十个。
    在琴室、画室外面，时不时来几个人偷看她。
    她这段岁月，沉浸在锤炼自己的才艺上，对待感情属于淡泊的态度，估计会成为许多人少年时的白月光。
    对于外貌的夸赞，她早就在十年中泰然了。
    钢琴银奖、书法二等奖、绘画三等奖、写作三等奖、计算机三等奖，许多荣誉充实了她的青葱岁月。
    闲暇之余挤出时间学习编曲创作，完全变成海绵不断地吸收知识技艺的养分。
    十四岁已经在网页上发表了作品了。
    她个人的网页，文章片段、曲子雏形、画画书法作品、钢琴演奏视频之类的。
    积累了一些经验后，十六岁的宁焕空就在爸妈的帮助下创立个人工作室，建立网络频道。刚出道就人气稳定上涨，收益随着时间流逝逐年增加。
    她有了收入后，给爸妈买了礼物，感谢他们养育自己的辛劳和恩情。
    “不用形式化，心意爸爸收到了。只要你有本事，可以自己独立，爸爸就放心了。”宁琉猊依然淡定。
    陈真咫搂住女儿，“你永远都是妈妈的骄傲和宝贝！”
    “谢谢爸爸，谢谢妈妈！”郑重地向双亲鞠躬，宁焕空立直身子微笑如花。
    在宁焕空的经营下，她的名气和规模进入了网络名人第二梯队。
    但是学习从没有停止。
    宁焕空对自己的要求没有满足，可以更好。
    耐心和谦逊使她淡然对待别人眼里的成功，为自己的下一个提升阶段打下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