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
作者:要啥名字要   科技树偏移的仙学世界最新章节     
    越界人的发源与发展是完全独立于知名度最高的继承人一系的。越界人的出现毫无征兆,好像真是凭空产生的一般。

    越界人当然不是凭空产生的。只是即使到了越界人已经全面扩散他们的影响,使得受到过改造的所有人都周期性遭受到严重的无后遗症干扰,把影响扩散到世界的几乎每一个角落,大部分人都依然蒙在鼓里。

    放眼这个世界,察觉到越界人存在的也不过两个。一个是与人类的思维方式从各种意义上都完全不同的研究员们,另一个则是色觉特异的那个继承人之一。

    这个继承人辜负了他的所有支持者,他的那些支持者可能至死不会原谅他。即使到后来,那些四散的修炼流派们再次将其作为起源创始人供奉,他在所有人眼里也只是一个反复无常,无情无义的旗子。泥菩萨都比他更让人安心。

    不过不论怎么说,他是整个明面大棋盘上唯一一个最有希望揭开越界人神秘面纱的人。已经开始明目张胆行动的越界人究竟从何而来,大概只能从他身上寻求启示。

    这个人人唾弃的创始人说出的第一个预言指向了生物技术。看着全程陪跑,从他创造的组织里分裂出去的生物技术支柱产业,没有人解得开他的预言究竟何意。

    预不预言暂且不提。面纱之下,那个几乎斩首了他一手创建的整个修炼者组织,使得他威严扫地的袭击者在他眼中确实并不神秘。

    这个色觉特殊的继承人在各种方面的天赋都并不突出,其经营的组织大多一塌糊涂,经手过他的项目往往受人诟病。他虽然自身实力过硬,但在其他很多的层面上,他就是那个无所作为,平庸都不能好好平庸的大老坑。他比那些恶劣的领导者唯一强过一点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知道自己不行,因此不爱管事。

    如此低下的竞争力,他本不应该能在继承人的比拼中优胜,应该败下阵来,趁早成为别人花大钱雇佣的泥菩萨的。但奈何他的特殊之处从来不在力量。

    举个例子,有的人天生就是熊,即使在学习法术时成绩并不怎么样,其强大的适应性体质都可以让其毫无道理地补全强度。而他天生并不是熊,他天生是人,可以轻易地从一大堆青苹果里挑出一个红的来吃。

    因为这个,对别人来说,他天生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并且会自发吸引具有潜力的人。他的团队一直以来都拥有极度过硬的素质,联合起来就变成了六边形战士。

    因为这个团队,他那些莫名其妙的积累强度的方式被各种研究突破,举一反三,因为他的主动聚集,他的团队提前数个世代把修炼的曙光带到了世间。

    而他作为被观察的对象,无需学习,他在很多地方都无师自通,非常自然地成为了整个团队中的战力天花板。再加上整个团队本来就是以他为核心聚集起来,他很自然地变成了人们眼中修炼的创始人。

    他对于他的一切是怎么来的心知肚明。他深知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坐在一辆自动驾驶的战车上而已。因此,他自愿的把自己当做一个什么都不管的旗帜,被人们当做世外高人供着。

    人们把他当做领航员,但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乘客之一。他竭力维护团队,却是不断起反效果,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他不想争夺什么,只愿一切还能如常运行下去。自从继承了继承人之位,他便已经应团队中的要求,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再向团队中注入新鲜的人才了。他已经在整个团队之中完全没用很久了。

    无能的不安这些年一直在侵蚀着他。别人眼中的他和他心中的他完全不一样。

    那天的典礼是他唯一一次用一点点用处来安抚自己的几会,但他没赢。

    自那天一开始,他就感觉到了不正常的寒风在掠过他们举办典礼的地方。他能感觉到哪里不对,但说不上来。

    团队里的成员跟他说,他们的组织腐蚀呆板,正陷入非常麻烦的恶性循环,只有这些典礼可以勉强维持组织的活性,使他们能多少有些发展余地。

    他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叫停典礼。

    虽然他们的架构相当糟糕,但好歹还是能够练出一些实力超群的修炼者,让他们加入免疫机制。虽然他们一整年都在毫无意义地无谓挣扎,但这些修炼者还是能够安抚身心俱疲的团队成员们。不论怎么说,在不再注入新鲜血液之后,不服管教的新生代带来的趋向瓦解的负面影响已经被压制了。团队里还是能够为此松口气。

    不依赖天赋异禀的个体,而可以用来推行的普世修炼法则进展虽然缓慢,却也确有成果。虽然有点实验室成果的意思,但总算走出了从无到有的一步。

    ……

    每一个团队成员脸上都写着竭力之后有所成果的安心,只有他仍被这一股股寒风搅得心神不宁。

    今天的典礼会有几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新生代任职,今天之后,一切都会好转。

    好像每次类似的典礼都会带来一些少但明显的改观。这样的事不一定重要,但却足以让他收回想说的话。

    他能够感觉到这寒风中的威胁。连同他在内的这里的所有人对其的抗性都如同兽皮之于钢刀,刀刃的长度足以轻易击穿他们目前所处的抗性的巅峰成果,也许只有他的那些本就没有生命的雕像或符纸能与之一战。

    他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明明从不回头的掠过的寒风却总是从是如影随形。

    作为这里最强的人,作为拥有单方面压死新世界所有势力,先手能够确保使整个世界重回寂静的人,他却对自己能否护法极度焦虑。

    他可不是玻璃大炮。即使后手,这世上也难以组织能和他一战的联盟。

    但当他身边的团队成员喝停从拐角出现的陌生人之后,他的心脏却着实漏跳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