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者
作者:要啥名字要   科技树偏移的仙学世界最新章节     
    对绝大部分试炼者来说,他们所经受的试炼是彻头彻尾的诅咒。对头羊来说,那最先力量的拥有者失去了自己,过去的一切都被力量埋葬,变成了祭品,而他自己却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得到。

    可以确定的是,这试炼绝对是场不公平的交易,可以确定的是,作为一无所有时付出巨大代价最终得到的力量,被在常识框架下修炼的人们复刻夺走,空手套白狼是常有的事。

    世界很残忍。但正因为它对每个人都很残忍,所以世界很公平。在那些在内斗中翻腾的修炼者眼中,这些试炼者或许和妖怪并没有什么两样。

    确实是没什么两样的。妖怪是吃人的,试炼者是害死别人的。对于一边吃瓜看戏的无关人员来说,试炼者基本上必然会大量害死周围的人。要不在别人的选择下被推向不归之路,要不在自己的清醒中被钉上堕落之柱,总归是会害人的。那这就与妖怪没什么区别。

    强大如杀手组织里唯一真正出手杀人的首领,也无法摆脱这样的诅咒。至今都没有人能从可疑人员列表中列出他的名字,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在不熟悉能力的时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陆续杀死了他周围的他想杀或不想杀的所有人。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这种在他眼前发生的足以令他痛苦一生的代价本来已经把他从人群中割离,换给了他长久的安宁,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以为一次性已经付清代价的安宁却不可避免地动摇了。

    那刺客实际上是不知道他需要杀死哪些人的。毕竟他不需要亲手攻击。他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回去,但现实绝不是这么巧合的。同时杀死周围的所有人,太夸张了。

    论起一切的原因很简单。他成功的杀死过一次想追杀他们首领的人。

    他的隐蔽对远处那能力被标记为免疫的人来说显然是笑话,对方一瞬间便觉察到了他们所有人的存在,并且得到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但正当他得到某项信息,还没来得及上报的时候,这个免疫者突然就被不知名的效果杀死了。若不是其感应在一边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及时复苏了本体,恐怕他就这么交代在这了。

    好在这一切没有后续效果,他布置的一切还是成功救了他一命,让他只是看起来变得虚弱,而不是就这么暴毙于此。

    他原本猜想,能够一个人担负起整个组织这么多线程的杀戮,那其能力必定与自己的类型相差不远,不过现在看来,在发现自己还依然活着之后没有补刀,这种情况看起来对方并不能足够精密地远程控制一切。正当他自认为找到规律,放倒目标周围的所有人,准备顺藤摸瓜地找到这个组织的时候,他却又一次倒下了。身体在哪一瞬间又突然停摆,险些让他短时间内连续猝死两次。

    以如此系统掌控远程击杀,他是绝不相信对方是一个个远距离点杀的。同时目标有这么多,短时间内点死他两次,直接告诉他他自己是绝不相信的。但显而易见的是,他确实又一次倒下了。

    这下,他不会被一次秒杀的情况极有可能被发现了。这样的暴露最糟糕的情况他可能近期会被有意针对,他立刻懊悔起自己的莽撞来。他还没有来得及找到目标,却被首先盯上,不出意外的话,他不得不留下标记之后先装死很长一段时间,再费力去找回自己的标记了。

    不过事情与他猜想的并不一致。就当他顺手复活后等待第三次击杀时,远去的刺客好像带走了诅咒,他没有被第三次击杀。

    刺客并不知道他们的首领给他的标记是如何工作的,但毫无疑问,首领绝不会亲自当远端,去费心一个个地点死他不认识的目标。杀手组织是个滤网,用来护他安宁的滤网,在设定之后便不再需要任何维护。那当然了,他当初自己害死他不想伤害的一群人的时候,可不是亲手触发的。

    因祸得福,这免疫者成功地从自己的生还中发现了端倪。杀手首领花巨大代价所建立的安宁恐怕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这诅咒当真如此残忍,如此不公,把这些一开始一无所有的试炼者们如此肆意玩弄,以此索要祭品吗?

    值得注意的是,试炼者的试炼周期并不是直到掌握力量为止的。是利用某种源头,逐渐无所不能之后才到终点。试炼远远没有结束,诅咒怎么会消失呢?

    那反对修炼的家族在那件事之后频繁开会,在那里就近期的异常事件进行讨论。近期过于频繁的认知阻碍让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寻找原因。

    他们的宗族最近好像一直被什么幽灵干扰,连续的失忆,失窃,失踪案件让他们的体系简直无法正常运行。

    这种讨论,自然而然地把锅甩到了外面那些修炼者的头上。修炼者中有一部分确实从其他试炼者们手上空手套白狼复刻过很多难以解释的法阵,这个解释可以说相当万金油。

    但这次,宗族族长们却完全不满与往常相同的解释。

    “就知道怪外面的修炼者!外面那一大帮子修炼者就什么都能做到?这次的事件很危险,我们要的是绝对有效的线索,不是推卸责任!要是还想说这些废话,就不用站起来浪费时间了!”

    现场鸦雀无声,人们偷偷互瞄,一时间无人发言。

    有个人踌躇不前,在鸦雀无声中不敢发言看着手中把怀疑对象指向之前失踪孩子的报告,他根本不敢发言。但又怎么能不怀疑呢?失踪的这几个人太不痛不痒了,都是一些只会恭维上级,搞搞批斗的家伙而已。除了刚刚被他们批斗的可怜小孩,还有谁值得怀疑呢?

    但正当他打算站起时,却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突然抽去他的骨架一般,让他突然使不上一点劲,完全站不起来。

    正在这时,他身旁一向比他还默默无闻的人却突然站起来发了言:“报告,如果说线索的话……根据我写在纸上的记录,我们这一列本该比右边一列多五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