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泪失禁穿越女×病娇九千岁5
作者:猫睛石   喂!宿主!叫你生子没叫你攻略最新章节     
    祝白芍心中一惊,原地静立许久,确定那几个太监没发现,她才再次一跃,落地时一滚卸力,钻入了黑暗之中。
    ……
    在许多人眼里,裴蘅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他替皇帝做了许多不可见人的勾当,殷切奉承,以至于备受宠信。
    这偌大的华丽宫殿,只住了他一人。
    一群小太监鱼贯而入,低眉垂眼地为他除服,解发,而后在热气腾腾的浴池里洒上刚采摘的鲜花花瓣。
    在裴蘅只剩下一身素白中衣时,小太监们又垂眸躬身退下。
    期间不敢多看一眼,多发一言。
    所有人离开后,裴蘅才缓缓除去上衣,露出白皙如玉的上半身,瘦削而紧实,薄薄一层肌肉,分外流畅。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左侧心房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泛着暗粉,足以想见当初的凶险。
    他踩着白玉台阶,缓缓进入浴池。
    温热的浴水似乎抚慰了他的神经,脑海里那根时不时就绷紧的弦松了下来,眸底猩红褪去,裴蘅靠着池壁,让温水漫过肩膀,热气氤氲下他有些神思疲倦。
    就在他被透着馨香的热气熏的昏昏欲睡时,上方一道极为细小的瓦片摩擦声骤然将他惊醒。
    裴蘅靠坐起来,凤眸凛冽如霜。
    这才刚抓进去一个,就又来一个,这些人还真是不死心呐。
    伸手一勾,一件白袍便落入他手中,被他套在身上,掩住了胸口的疤痕。
    裴蘅没有从浴池里起身,而是任由袍子被水慢慢浸湿。
    轻巧如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却又停在了房门前。
    裴蘅眸若含冰,静静等待。
    果然没用多久,微弱的门扉转动声响起,那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裴蘅缓缓闭上眼,心想,这次会是什么,袖箭?绳镖?喷筒毒针?还是老一套的匕首?
    这些人刺杀就不能换个花样,真是无趣啊。
    祝白芍本是以行刺之名而来,但她又觉得没必要,想想化作鹦鹉的系统在裴蘅手上,还不如以此为借口。
    至于为了一只宠物就擅闯深宫有多离谱——
    祝白芍表示,我是穿越者,穿越者的脑洞、思维,自然是和寻常人不一样的。
    她半张脸隐在蒙面巾之下,一双细长妩媚的眸子瞥了一眼屏风后背对着门口的一点点身影,她不确定裴蘅有没有发现她。
    但不管有没有发现,该演还得演。
    祝白芍轻手轻脚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就是没靠近浴池。
    她这奇怪的举动,反倒引起了裴蘅的兴趣,假寐阖上的眼睛缓缓睁开,他侧头看向了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的黑衣人。
    “你在找什么?需要本座帮你找找吗?”
    裴蘅虽是宦官,但他的声音并不像其他太监那样尖细阴柔,反而是比起女子的柔媚稍微低沉,比起男子的粗犷又稍显柔和,如玉石碰撞,余音不绝。
    祝白芍佯作受惊,闪身躲到了梁柱之后。
    裴蘅伸手拨了拨池水,眼睫曳出了狭长弧度,眼中兴味盎然,“倒是不知道,本座这里是有什么宝贝,值得阁下光顾……呵,尤其是这盥室之内。”
    祝白芍见他坐在浴池之内没有出来的意思,就从梁柱之后探出了头,“你是裴蘅?”
    听声音竟是个女子。
    裴蘅凤眸微眯,不置可否。
    祝白芍便迈着长腿,走了出来。
    她的姿态很从容,来到浴池边蹲下,大大方方地打量裴蘅,而后好奇道:“你为什么不叫人抓我?”
    裴蘅实在生的好看。
    竟是比如今的祝白芍,不,是比她这位面捏出来的相貌还要美,几乎雌雄莫辨。
    飞挑的眉,摇曳的眸,白肤,红唇,极具冲击力。
    祝白芍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惊艳。
    裴蘅终于半掀眼睑看她,恰好将她眼底的惊艳尽收眼底。
    他想,这人是真的不怕他,迥异于所有面对他就战战兢兢的人。
    穿着夜行衣的女子,只露出一双细长妩媚的眸,见他看来,竟缓缓弯了起来,带着妖冶、瑰丽的笑意,而后她笑着笑着,眼中就慢慢溢出了晶莹的泪水,如晨露般挂在了卷翘的长睫上。
    裴蘅:“……”
    祝白芍发现自己的表演整段垮掉,立马伸手去拭眼角的泪,结果越急,泪珠就越掉越多。
    热气升腾的浴池内,穿着湿漉漉里衣的男子静静看着岸边黑衣女子仰着脸擦泪。
    如此诡异的场景,裴蘅竟也神色未变。
    ——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先前刚在地牢发泄过,裴蘅难得有了些耐心,还是对一个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的黑衣人。
    “你是想找什么?”
    祝白芍眼眶被她擦拭的微微泛了红,她问:“我的鹦鹉是不是在你这儿?”
    裴蘅顿了顿,反问:“那你又是从何得知?”
    祝白芍水光晃荡的眸中闪过狡黠,“反正我就是知道。”
    裴蘅侧了侧头,单臂撑脸的支在池壁之上,眼睫如凤尾摇曳,“到了本座手里的东西,就从没有让出去的道理。”
    “趁着本座心情好,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说到后面,他眼睛里淡淡的笑意褪去,如霜般的冰冷感慢慢上浮,祝白芍竟觉得自己被一条色彩斑斓、艳丽的毒蛇盯上了。
    似乎是他的放纵让女人胆子越来越大,她竟又蹲着挪移,靠近两步,“不行,那只鹦鹉是我的至爱亲朋,我和它是要相依为命,永不分离的!”
    那可是系统,这样说可没有错。
    裴蘅眸色已经化为完完全全的冰冷,他扫了一眼得寸进尺的祝白芍,手掌如闪电探出,他一把攥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拖下了浴池。
    池水哗啦啦一阵响。
    猝不及防之下,祝白芍几乎被裴蘅摁在了浴池底部,背部撞击后又上浮,温热的水灌进了她的鼻腔、耳道,和来不及闭起的嘴巴,溺水的恐慌感,让她四肢胡乱挥舞,而后她干脆一把抱住了裴蘅的手臂不松手。
    “至爱亲朋?”
    “一只鸟也能是至爱亲朋,真是可笑。”
    “不若本座送佛送到西,送你们一起去地府团聚,也省得在这里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