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因为钟年没去过清华园,才会产生这二者差不多大小的想法。
其实,清华园占地接近二百万平方米,而南京国子监占地面积不超过十万平方米。
当然了,如果连带着周围的附属产业和街道都算上,从鸡笼山算到珍珠桥,那倒也差不多。
实际上,国子监的大门都在珍珠桥往北很远一段距离,实在没办法算入在内。
话说钟月这个点刚要去吃饭呢,在拐角处碰到前来寻他的吴溥和钟年二人。
“弟子见过老师,老……大哥?大哥,是你吗?”
吴溥刚伸出手去还打算扶钟月呢,这边钟月已经无视他冲了过去。
兄弟二人互相扶住肩膀,难掩激动之色。
“哥,你怎么来了,你不忙了吗?芸芸嫁给谁了啊?爹都没告诉我,也是咱们东阳的人嘛?那人对芸芸好吗?
……”
“好好好,你慢点问,不着急。”
“嗯,嗯,好,哥,好……”
钟月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整。
……
“什么玩意?怕水鬼?芸芸怎么会嫁给他呢?哥你没搞错吧?”
掌馔厅内,钟月领着钟年来这吃晚饭,席间,钟年将这一路回家遇到的事大致给钟月说了一遍,前面在溧阳发生的事情自然是省略了,主要就是钟芸和白淼成亲以及搬到李永康的事。
然后钟月气得直接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钟年给他使了个眼色,这货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一堆同学老师。
钟月不断地回头道歉解释,随后才眯着眼凑向钟年,喘着粗气道,“哥,你没搞错吧?”
“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你肯定是搞错了,芸芸怎么可能会喜欢怕水鬼呢?!我都没见过她俩在一起玩过,怎么就可能走到一块呢?这不可能!”
“行行行,你小点声吧,我没空给你开玩笑,她俩早就好上了,我还没离家就好上了,他们连我都瞒过了,还能让你知道啊?”
钟月挠了挠头,随后才一脸认真地道,“那倒也是的,哥那么聪明都没发现,那我的确不可能发现,可是……白淼这小子真这么厉害?连哥都能瞒住?”
钟年挑了挑眉,“也可能,厉害的不是他,而是芸芸呢?”
钟月呼吸一窒,随后不情不愿地扭过脸去,看起来十分地不服气。
“行了,快吃饭吧,你摆这臭脸他也看不到,生那气干啥,只要芸芸喜欢不就好了,再说了,人家怕水鬼虽然不如你哥我,但是在咱们东阳也算是不错的了。”
“不错个毛线啊,他连我都不如呢!”钟月头也不回地道。
“你看你又来了,能比得上你的人在咱们东阳能找着几个?你别拿他和你自己比啊!”
钟月反驳道,“怎么没有,大哥你不就是吗?”
“我……行行行,我不跟你说那么多,你快点吃饭,哥还有事要办呢,你要是实在不服,等到浙江这档子事结束了之后,我会把咱家人和白家人都接到江宁来,到时候你抽空来一趟,当面和他俩对峙去,别跟我使劲!”
“真的?”
“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嘿嘿,那倒也是的,那行,哥,你先去忙吧,过段时间你给我写信,我就去找你。”
钟年有些摸不着头脑,“干嘛要我给你写信?”
钟月理所当然地道,“因为哥你面子大啊,你开了口了,就算祭酒大人也得给三份薄面不是……”
“去,没有你不敢说的,我警告你啊,这种话少说,不然你哥明天就得被满朝文武弹劾死去。”
“好啦,知道啦,反正你记住就是了,绝对管用!”
钟年翻了个白眼,也不搭话,静静地看着钟年月吃饭,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从国子监离开之后,钟年在大街上随便打听了几次,就找到了黔国公府的位置。
钟年“打”上门的时候,才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门庭若市。
这场面可比他之前回钟家要热闹多了。
黔国公府前的一整条街道几乎都挤满了,马车都得从旁边小道绕出去。
也能理解,毕竟沐昂刚刚平叛归来,沐晟正替大明帝国镇守云南,这一家显赫也属正常。
但是钟年可不管他那么多,打了他的人还断他的财路,今天就是天王老子在这也得掉层皮。
钟年内力微微释放,一股巧劲将人流分开,随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府门前。
“这……这位公子,您……您有何贵干呐?”
那守门的老奴看到钟年这副架势,也有些心里发毛,但是仗着身后这座府邸,他还能保持正常和钟年对话。
钟年唇角一勾,语气平淡地道,“把沐昂给我叫出来。”
“啥?公子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许是太过震惊,那家奴的脸上的确充满了茫然,似乎真的没听懂钟年在说什么。
钟年双眼微眯,有些不爽,但还是重复了一遍,“把沐昂给我叫出来。”
这一句,钟年在里面掺杂了狮吼功的路数,这一句话出,围在钟年身边的人顿时被震得七仰八叉,那老奴更是直接就被声波撞到了门上。
这还是钟年刻意控制了狮吼功的威力。
那老奴这才堪堪能够站起身来,一手捂胸,一手指着钟年说道,“大……大胆刁民……怎敢……怎敢直呼我家……侯爷……大名!你……你莫非是……”
钟年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一脚踏出,落在黔国公府的大门正上方,对着下方院落里面大喊了一句:“沐昂!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滚出来!”
“三!”
“二!”
“一——”
一刚落地,钟年便看到从堂屋走出一约莫三十余岁的中年人。
看得出来,沐昂保养的不算好,明明只有二十九岁,看起来已经三十大几了。
“本侯便是!尔是何人?何故来此撒野?还不快滚下来!”
沐昂也是毫不客气,直接回怼。
钟年挑了挑眉,自顾自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本官江宁县令钟年,听闻侯爷路过我江宁时无辜打了我江宁百姓,还逼停了我江宁的官办产业,还要杀我江宁县的衙役,侯爷不给个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