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还给白淼和钟芸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钟年不声不响的溜回家,然后找到了正在练功的朱瞻基。
“瞻基,先别练了,为师交给你一个任务。”
朱瞻基闻言挥出最后一记横扫,缓缓将手中长剑收入剑鞘,转身恭敬地朝钟年行了一礼,这才问道,“师父,什么任务?”
钟年将之前准备好的浏阳河精品烟花从马车底抽出来。
“等会,你把这个东西,送到白家去,然后……”
钟年附在朱瞻基耳边耳语了几句。
“听明白没?”
朱瞻基皱了皱眉,“师父,听倒是听明白了。但是还有个很严重的问题啊!”
钟年愣了愣,下意识地就问道:“什么问题?”
朱瞻基面容严肃地道:“师父……我不认识路啊!”
钟年扯了扯嘴角,“你去找阿时和阿辰,让他们领着你去,就说我吩咐的。”
钟时十三岁,钟辰十一岁,朱瞻基九岁,刚刚好两大一小。
因为……朱瞻基和钟时的身高差不多……
这六十发的超大烟花,正常人抱起来都费劲,更别说一个九岁的孩子了,可是偏偏他是朱瞻基。
虽然因为个头问题,抱起来有些别扭,但是抱动并不难。
钟辰和钟时两人抱一头,他自己抱一头,应该也能送去。
主要是这种场合,钟年作为长兄,理应是出现在喜棚那边做客才对,是钟年为了“偷窥”,借口给推掉了,现在再去走正门就不合适,因此只能让这三小只替他去送了。
钟年又连着嘱咐了朱瞻基好几遍,这才起身来到之前和齐岳约定的地点。
距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烟花不急着看。
“齐将军,折子递上去没有?”
齐岳点了点头,“昨夜发的,锦衣卫特许五百里加急,三日便可走个来回,再有两日,任命的诏书便可下来。”
代理地方官的任命不需要走吏部,皇帝直发即可,因为代理官职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月。
钟年微微颔首,又问道,“何时行动?”
齐岳与江策对视一眼,随后说道,“其实现在就可以,不过毕竟今天是你妹妹的好日,今天抓人可能不太好吧……”
钟年沉思片刻后道,“这倒也是,先不说合不合适,主要就是把李永康搞下来了,一时半会的这诏书也到不了,那就让他再蹦跶两天,咱们后日上衙时动手即可,不要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江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后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去安排了,二位闲聊,在下告辞。”
钟年和齐岳同样拱手还以一礼。
待到江策走后,钟年凑到齐岳身边,将胳膊肘搭在齐岳的肩膀上,笑道:“齐将军,你和秦莲发展到哪一步了?”
齐岳脸一红,故作镇定地反问道:“钟先生,你在说什么?在下并不是很明白。”
钟年微微一笑,将两只手“轻轻地”放在了齐岳的肩膀头子上,用了一分力捏了捏。
“哎呀,说起来,齐将军还没在我们江宁县体验过按摩吧,不瞒你说,我可是重生按摩馆的掌柜的,论按摩技术,要我说第二,都没人敢称第一。
你说这还赶巧了,今儿个刚好闲散,在下便免费给齐将军按摩一次如何?”
说话间又加了半分力气。
齐岳的面容有些扭曲,但还是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磕磕绊绊地道:“既然……既然如……如此,那,那便麻烦……麻烦钟……先生了。”
终于,当钟年加到三分力的时候,齐岳彻底坚持不住了。
“嘶~先,先生,碎,碎……碎了要,啊!轻……轻,我,我说,我说……”
钟年这才缓缓松开了齐岳的双肩,其实钟年也就只是吓唬他,如果齐岳真的一直直到底,钟年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真给他废了。
但是现在这个结果显然更好。
齐岳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双肩,颤颤巍巍地抬了抬手,确定自己的肩膀头子还在之后,长出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钟年,无奈地开口道:
“钟先生,哪有您这样的?这婚姻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这直接就让我俩……他也不像那么回事啊!”
钟年啧了两声,没好气地道,“还说呢,我查过了,你的父亲早些年为国牺牲,你母亲肺痨去世,秦莲也无父无母,上哪门子去找父母之命啊?
媒妁之言也好办,我就充当媒婆了,现在就看你俩的想法了,合适的话,回去我就给你们操办,如何?
我跟你讲啊,我今天可是学了好一手的,绝对给你们办的漂漂亮亮的!”
听着钟年越说越离谱,齐岳急忙制止道,“钟先生,您等一会啊,我没记错的话,秦姑娘好像是青楼出身吧,我是朝廷的正式官员,是不允许……”
“去,上一边子去,秦莲的从良证明是我给签的,我大明律规定,官员可与良家女子通婚,当今圣上和太祖皇帝也很提倡这个,你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一句,愿不愿意?”
齐岳也是彻底没辙了,沉默半响后道,“这也并不能光看我一个人的意思……”
“我就问你愿不愿意,你哪那么多废话?”
钟年毫不留情地打断道。
齐岳苦笑一声,“愿意,行了吧,可是我愿意有什么用,还得看……”
钟年大手一挥,“你放心就是了,只要你愿意,别的都不是问题,交给我便是。”
说着,钟年拍了拍胸膛。
齐岳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钟年一把拉住了他,“回来,走,我请你吃饭去,然后我再请你看烟花。”
齐岳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钟先生,您妹妹成亲,您不去吃席,请我吃饭?您没发烧吧?”
“起开,你才发烧了呢,在场的宾客几乎都是比我大一辈的,我才懒得去挨个叫叔伯呢,咱们就找个小酒楼随便吃点就行,重头戏是后面的烟花你懂吧。”
齐岳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地道,“钟先生,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这么上心,难道,这烟花也是你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