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孩子公益组织忽然发起公告，在蓉城、禹城、鄂城、襄城四地的主城区，成立‘毛孩子’绝育和放归流程，简称：tnr。
tnr这个简称是西方人早就玩儿烂了的。
t：捕捉；n：做绝育；r：放回。
其本意是为了避免流浪猫狗过度繁殖，从而导致流浪猫狗数量居高不下的问题。其放归的要求，也是要求放回原地。
tnr的倡议一出，许多宠物博主争相转发，一时之间竟然上了热搜！
舶来品总归是好的。
许多人其实并不明白其中细节，但是一搜索tnr是什么，发现是西方动物保护组织发明的东西。
都觉得既然是非常讲究‘生命权’的组织发明的，自然是非常牛逼的！
诸多饲养‘毛孩子’的粉丝纷纷响应，表示支持！
然而很快，整个运营流程就面临了最大的困难，在流程的第一步，诱捕，就遇到了问题。
人手不足。
面对如此之多的流浪动物，如何将它们捕捉起来呢？
仅靠公益组织那点人手，很难起到多大的作用。
而就算粉丝想要帮忙，他们捕捉之后，又应该如何交给公益组织呢？
许多群里面纷纷响应的‘志愿者’，也苦于找不到帮忙的方式，于是就在某个时刻，以小婉为代表的宠物收养所、养殖中心，表示愿意提供支持。
收养所和养殖中心，愿意成为代收点，公益组织只需要前来代收点处理被聚拢到一起的‘毛孩子’，而后进行绝育和放归。
陆陆续续大小收养所和宠物店，都自愿报名愿意成为代收点。
也真有一些志愿者，抓了一些‘毛孩子’，等着公益组织前来处理。
而这个公益组织，也真的在各个城市处理了一两轮……
————
如果一切的流程仅仅是这样，那不管是公益组织，还是小琳等收容所，都无利可图。
除了带来了一波不小的流量，其他什么都没有。
余途看着群里面，许多爱狗爱猫人士庆祝春天的来临，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一切不过刚刚开始！
……
首先是愿意抓捕毛孩子的志愿者，在刚开始两天还会感到新鲜，在后面就觉得无趣了。
所以靠着这条路，是没什么好玩儿的。
然后是，在代收点集中收拢，然后绝育放归的方式，违背了tnr中的r。
也就是放回原处。
这种集中放归的方式，很快便被叫停，四个城市的公益组织不过工作了几天，便烟消云散。
当听到所有的公益组织全部被叫停后，余途知道，应该开始第二阶段了。
这一切的流程，从开始再到被叫停，都在余途的计划之内。
长期维持这么一个‘公益组织’，这个花销太大了，与回报不成正比。
只维持这个公益组织几天，这个花销花销并不大，并且是几个mcn机构共同分摊的，成本就更低了。
而这个投入的回报，就是借着这一轮的热度，给众多的mcn机构的网红博主，包括小婉在内，带来了巨大的流量。
tnr的开始，是一波巨大的流量；
而tnr的被叫停，则是另外一波更大的流量。
第一轮的运营，是回报大于投入的。
第一轮是很多mcn公司共同出资策划执行，第二轮参加的mcn公司，就非常少了。
甚至就连知道的人都很少。
就在公益组织的tnr行动被叫停，各种群里面一片唱衰的时候，一种新的声音开始在非官方渠道传开了。
解救回来的毛孩子，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更好的回流至城市中。
之前被解散的毛孩子公益组织，其倡导者也非公开的发声，tnr的政策，也会在私下保持执行。
只是那些定点的收养所和养殖中心，需要减少数量。
好巧不巧，小婉运营的收容所和养殖场，被诸多志愿者推广，成为了重点的收拢点之一。
对于此，小婉在连发几个短视频澄清：
‘为了响应政策，自己运营的收容所和养殖场，不再成为tnr组织的收容所。但是呢，仍然愿意为广大的粉丝，暂时收养毛孩子。’
……
很快，小婉运营的养殖场，迎来了志愿者们送来的第一批‘毛孩子’，二十多条。
两天过后，一个车队带着当时寄样的‘回执’，从小婉这里将‘毛孩子’带走。
当晚，各个群里面，便流传着这二十几个‘毛孩子’被放归在城市各处的视频。
群友在群里高呼万岁！
小婉的粉丝进一步高涨，并且直播时刷礼物的络绎不绝，皆是为了弥补小婉免费运营养殖场的成本。
另外，在第一批成功之后，第二批、第三批很快就到来了，而且数量更多……
只是放归的视频越来越少，对此‘爱毛孩子人士’，也表示理解。
毕竟数量太多了，而且也只敢在暗地里面做。
————
“运出去了吗？”
问话的是余途，而余途面前站着的，是小琳找来为余途办事儿的阿力。
自从生意有了些起色之后，小琳陆陆续续从老家找了十多个人，都是没什么学问，但是听话能干事儿的人。
讲道理，这种人是真的便宜。
一万块一个月，他们可以干许许多多的事情，且办事儿的干净利落得一匹！
这十几个人为小琳处理了许多不能被别人所知的事情。
这次余途要办事情，小琳也找了两个人过来帮忙。
阿力点了点头：“运出去了，两百条狗，一百元一条，都是符合检疫标准的。”
“收狗的狗贩子，不知道供货方是谁吧？”
“不知道，按照你的要求，我们转了三道手，都是自己人。倒的最后一道手，名义上是外聘，负责城市投放的人。”
“最近这段时间得多跑跑，我们在四个城市设立了四个点，都得运货。”
“老板放心，我找我小舅子帮忙跑跑车，问题不大。”
“你小舅子靠谱吗？”
“他不知道细节，只知道跑车，交货！还有他脑子没多好使，问题不大。”
余途点了点头，拍了拍阿力的肩膀：“好好干，这四个点，每月可以给我们带来数十万的收入，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分钱。”
阿力顿时眉开眼笑：“谢谢老板。只是老板，会有那么多狗吗？”
余途露出一个微笑：“你放心，狗很多。”
……
————
狗确实很多，因为在和那些狗贩子建立联系之后，余途也用一个账号，混进了狗贩子的群里面。
随后，余途也知道了狗贩子的运狗路线、收狗据点，等等。
余途专门找那种，还没来得及办理证明的运狗车和临时养狗据点，说是收狗，其实大部分就是从偷狗人手中买的。
有了消息之后，余途再通过各种账号，将他们暴露给解救毛孩子的‘志愿者’。
最后在做点手段，将那些‘毛孩子’塑造得十分凄惨，引诱那些志愿者们，不得不去‘解救毛孩子’。
志愿者拼死拼活，将‘毛孩子’解救成功之后，再送到小婉的养殖场，等待这些‘毛孩子’被放归。
当然，这些等待被‘放归’的毛孩子，经过一轮倒手之后，又再一次进入了‘狗贩子’的手中。
不过每一次解救行动，总会有那么一两只‘毛孩子’放归回城市的视频。
余途简单测算了下，这一套流程下来，再加上流浪狗之类的，四个网点一个月加一起，处理几千条狗应该不成问题。
最关键的是，所有的一切余途都没有进行任何违法的事情。
小婉的养殖场，只是代为免费寄养，至于被寄养宠物的来源，她没有义务去核实。
而只要来人持当时寄养的回执证明，无论是照片还是什么，只要有回执，小婉就将被寄养的狗交给他们。
至于将狗卖给狗贩子，这也不是问题。
请注意，余途不是将狗制作成为狗肉销售到市场，而是将活狗卖给狗贩子。
狗贩子要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