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执借着酒意,突然不想忍了。
他抬手扣上贺穗的后脑勺,占据了主动。
比起小姑娘浅尝辄止的吻,他的吻凶悍又急促,寸寸品尝着属于她的香甜。
男人独有的沉冷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鼻尖,灼热滚烫,强烈的令人心颤的有些站不稳。
贺穗被亲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搭在男人劲瘦的腰腹上。
男人越吻越深,勾在她腰上的大手也开始胡乱的游走起来。
直至两人双双跌入大床,贺穗发出一声细弱的娇吟声。
贺穗呼吸一顿,感觉到浴袍的腰带松下后,下意识抬手环上胸部。
“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裴执黝黑的眼底满满都是侵占欲。
下一秒,颀长挺拔的身影直直的压了下来,将身下的人严实的覆盖。
贺穗处在一片巨大的阴影里,滚烫的肌肤灼的她缩了缩身体。
……
在零点即将到来时,裴执在三十岁生日这天彻底沦陷了……
……
贺穗第二天醒来时全身几乎是散架了。
她眼神茫然的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发了会呆,直到浴室门再次打开,裴执下半身围着浴巾走出来。
目光瞥及上半身,看到那些引人遐想的暧昧痕迹,昨晚的画面一帧帧在脑海里演绎着。
贺穗慌乱的收回视线,不再去看他。
裴执清冷的目光落在那白皙的身体上,白纸一样的身体此时已经布满了绚烂的吻痕。
他的眸子闪烁着灼灼的火焰,深邃的眼睛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似的,看的对方脸色绯红,心跳加速。
依稀记得昨晚,她受不住的时候像是被欺负的小兽一样发出低声呜咽。
偏偏他反而更想欺负她。
就像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他失控的一遍又一遍掠夺着她的美好,恨不得分分秒秒将她揉进骨子里。
这么想着,他的身体再次有了反应。
贺穗被他看的有点无地自容,她窘迫的捞起一旁的浴袍裹在身上,一瘸一拐的往浴室走去。
看不出来,这人表面上一本正经,没想到床上玩的这么花,还真是对的起斯文败类这个词。
裴执换好衣服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疏离,仿佛跟昨晚床上那个热情似火的他不是一个人。
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女孩,他缓缓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递到贺穗跟前,“你扫我。”
贺穗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加上了他的微信。
“银行卡号发我”,裴执扫了她一眼,“昨晚的服务费。”
贺穗:“……”
用的着说的这么直白吗?
不过她还是将银行卡号发给了他,毕竟缺钱也是事实。
听着手里传来的信息声,她点开一看,有点吃惊。
说好的二十八万八千,没想到他竟然给转了五十万整,还真是财大气粗。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男人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昨晚还不错……”
这算是对多出的这二十多万的解释。
贺穗尴尬的没再说话。
……
离开苏河湾后她直接打车去了疗养院探望秦雨素,顺便缴齐了一年的费用。
出了疗养院又再次接到贺东的电话,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说什么。
她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
只是没一会,电话又再次打来,响了几秒后她才慢悠悠接起来。
“死丫头,我说的话不听了是吧,你妈的疗养费不打算要了?”
“昨天王总等了你那么久,你还真是不识抬举,幸亏他大人有大量没有怪罪。”
“王总说了,他很看好你,想让你毕业去他的公司做秘书,正好两家公司有业务往来,你在他那我也放心。”
贺穗静静的听着,她知道贺东口中的王总,国盛的老总,四十多岁,孩子比她小不了多少,偏偏有颗老当益壮的雄心,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贺东的意思很明确,他就是想把她送给王总谋取利益。
“怎么不说话?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你妈跟你说。”
贺东很懂如何拿捏自己的女儿。
“知道了,你别打扰我妈,她现在不能受刺激。”
“这样不就好了,你乖乖听话,爸爸不会亏待你们母女两个的。”
贺东很满意她的态度,昨晚的不快也疏解大半。
……
裴执来到云城医科大附属医院例行一周一次的出诊,做完一台手术已经是几个小时后。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休息室换上衣服准备回门诊,看着锁骨处细细碎碎的吻痕和抓痕,无奈的扯了扯唇。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禁不住的时候。
临近中午,零零散散人不多,看完最后几个病患后他起身来到药房拿了几盒药准备离开。
恰好碰到顾亚西带着一个女人迎面走来。
“你昨晚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昨晚的成人大典也没完成,要不今晚继续?”
顾亚西揶揄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身体不行,所以临阵脱逃。
裴执扫了他一眼,又看向他身边眼睛红红的女人,显然是刚哭过。
“嗐,女人就是麻烦,我带她来做个小手术。”
顾亚西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裴执知道他口中的小手术是什么。
对于顾亚西,两人只是从小长大的情谊,至于他的私人生活,他实在不敢苟同。
“管不住下半身就做好措施,少造孽。”
顾亚西见他说教的模样一看就是职业病犯了,也懒得跟他多做解释。
他漫不经心的扫了眼裴执手中的药盒,只看到暖宫,消肿化瘀的字样。
这种药他熟悉,小手术后医生会开这种药。
他八卦的的看着裴执,“你一外科大夫怎么还用上了妇科药?”
“难不成?”
顾亚西眸子一亮,上下打量着他,敏锐的视线落在喉结上那淡粉色的吻痕,身体一怔。
“艹,什么情况,你昨晚成人了?”
别人不知道,作为情场老手他可是很清楚那痕迹意味着什么。
“我说呢,你昨晚不声不响就走了,原来佳人有约啊。”
“说说吧,是谁,长得好看吗?带不带劲?”
顾亚西谈起这种事,整个人很亢奋,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难不成是昨晚走错房间那个?”
昨晚他收拾干净出来后,那丫头就跑了,一想到白白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气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