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瓷器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同样碎裂的还有李文成的心。
    “十万大军，整整十万，这就没了？”
    关于进攻海州这事，他从来没放在心上，因为那里属于最西北的区域，早就被朝廷放弃。
    对他来说，海州随手占领即可，不用废多少兵卒。
    然而没想到的是，十万大军顷刻间灰飞烟灭。
    “敌人是谁？”
    传信士兵回话：“秦牧，他秘密占领了海州西北，在宣武城拦截我们。”
    李文成大怒：“就凭他秦牧能吃下我十万人？传我令，集结四十万大军，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踌躇许久的谋士立刻出声阻止。
    “主上切勿着急。我们总兵力仅仅八十万，在损失十万的情况下更是吃紧。此前，朝廷重建五十万新军，随时可能进攻云州，万不可在这时候意气用事。”
    李文成不是冲动之人，方才只是火气太大罢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海州暂时放弃，着重对付朝廷。派人接触秦牧，我愿意与他结成互不侵犯条约。至于海州，让给他也无妨。”
    ……
    “前辈，李文成太可怕了，这都能忍。”
    秦牧同意了条约，毕竟好处太大。
    陈安道：“此人比朝廷威胁还大，以后要是有机会可以先除掉。但目前还是以发育为主，持续制造新式武器更为关键。”
    “我明白。通过这次战争，我深刻理解了现代武器的重要性。等我们下次出山时，定要让全天下震撼。”
    接下来半个月里，秦牧不费吹灰之力控制海州，获取更多人口和资源。
    兵力膨胀到十五万，但只有最初那批嫡系能装配枪械，称之为神机军。
    七个月后出了件大事。
    “帝国东侧的反贼竟然一路杀到帝都，皇帝吓得抛弃都城西逃，暂居在吴城。”
    “可惜反贼联军太乱，且没有统一指挥，最终未能攻下帝都，被镇东军击溃。从目前局势来看，帝国东部彻底糜烂，恐怕会成为朝廷重点镇压方向。”
    秦牧继续说：“西边可能逐步放松，翊王的日子会很好过。”
    翊王好过他就不好过，危机近在眼前。
    陈安道：“别考虑太复杂，距离七重还有多久？”
    “应该快了。”
    “抓紧时间。你是否突破七重很重要。”
    接下来两年还算稳当，朝廷并没有放松镇压西边，导致翊王腾不出手来。
    凭借无人干扰的空档时期，秦牧建造出较为完善的工业基地，并大规模制造武器。
    而他本人也在年底突破登天七重，从开始到现在整整耗费七年。
    陈安获得巨大好处。
    他对二维膜的控制到了更轻松的地步，甚至不需要载体靠近，他可以直接控制二维膜飞走，继而寻找其他载体。
    但目前没有比秦牧更优秀的存在，所以他继续留着。
    时间转眼又过去三个月，各方受敌的朝廷终于撑不住了，将西边的新军收回去。
    因为西部面积太大，短时期内威胁不到帝都。
    而其他方向的反贼几乎到了城墙根下，形势更加危急。
    翊王因此掌控五州之地，总兵力突破百万，成为实打实的天下雄主，无数人归附。
    在此背景下，他终于有时间腾出手来对付秦牧，亲自率领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
    ……
    海州是狭长地形，宣武城是从北边南下的必经之地。
    正因为太重要，秦牧将这里视作重点改造城池，与三年前截然不同。
    在翊王大军刚刚南下的档口，得知消息的秦牧立刻在宣武城驻守重兵，他本人也亲临现场。
    “我只能动用十万人，面对五十万主力的敌人，不能再用以前的招式。前辈，您有更好的策略吗？”
    陈安离开宏宇宙前往二维膜，依靠扶摇朝外传递信息：“你现在总体实力如何？”
    “二十五万大军，其中十五万镇守各方，因为海州以南也有一支叛军，始终对我们虎视眈眈。”
    “神机军两万人，全部装配枪械，且拥有充足的军火库可供调配。”
    “炸弹总共十万基本单位，足以应付这种规模的战争。但考虑到敌人是翊王主力，其中高手众多，我们的常规战术未必能生效。”
    “雷神炮总共两百门，宣武城有五十门，安置在城墙各个点位。为免被敌人破坏，必须在关键时候才能使用。此外，炮弹数量仅有六百多颗。”
    陈安道：“挺不错的，有一战之力。高手有多少？”
    秦牧道：“这些年有不少人投靠我们，积攒了一些四五重超凡者。但是和翊王相比还是差太远。”
    “我听说秦家并未完全覆灭，残留不少高手，他们为什么不来帮你？”
    秦牧苦涩道：“我与家族相隔太远，且长时间未曾见面，或许他们早就把我当作外人。而且家族在经营东边，顾不及我。”
    被朝廷迫害的秦家没有闲着，也有自己的反抗大军，在帝国东边风生水起。
    也正是因为秦家举起了反抗大旗，才导致东部糜烂成那样。
    陈安道：“我大致明白了，给你的建议是按部就班守城，不需要惊天奇谋。有时候做得越多错得越多，你现在掌握的力量足以对付翊王那五十万大军。你派人去给蓝羽传信，让它率领三十万星兽在断魂山脉等着。”
    秦牧放下心来，只要前辈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四天后，五十万大军屯兵城外十里，气氛空前紧张。
    “奉主上之令，请秦牧将军出城一叙。”
    有神念境前来传信，神色高傲。
    秦牧没有露面，作为神机军统领的刘壁出声呵斥，顺便放了两枪。
    疾射枪射不中神念境，但因为这种武器太诡异，对方也不敢久留，转身飞走，将秦牧的态度转达给翊王。
    见劝降失败，李文成不多纠缠，等士兵休整好了后立马出兵攻城。
    “宣武城内虽然只有十万守军，但此城易守难攻，我们必须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根据这些年的情报渗透，我们得知对方的武器分别叫疾射枪和炸弹。前者有距离限制且准度不高，后者有引爆时间，只要及时规避或者防御，杀伤力没有想象的那么恐怖。”
    对于秦牧的新式武器，李文成这些年没少研究。
    可他却不知道，秦牧的武器一直在更新换代，早不是三年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