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一大妈冷冰冰的回答了两个字。
    现在要她对易中海恢复以前一样，她做不到。
    好在易中海自知理亏，所以也没再纠结他老婆的态度。
    到了下班，随着工人们回来，还有人带回了昨天，赵晨华去大姨子那边发生的事儿。
    事情传开，再加上今天厂里给赵晨华的各种奖励，一时间，赵晨华在四合院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管事儿大爷，位列第一。
    “小赵就是有本事，招娣婆家的人可都不是善茬儿，结果他过去，咔嚓嚓就给分了家，就连他们那边街道办的主任，都一直帮着小赵，别提多露脸了。”
    “可不是吗？有本事的人，到哪儿都有本事，要不上级大领导，能亲自过来提拔小赵吗？”
    “没错儿，看遍四九城，都没小赵这么有本事的。”
    “这还用你说？当初他用两月，从学徒连升三级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现在没人说赵晨华是乡下人，是逃荒者，是上门女婿。
    以前，赵晨华当上生产小组组长，还没人太在意。
    毕竟说到底，还是一个干活的工人，还是做的多，出力多，却没权力的那种。
    可现在不一样了，赵晨华被提拔成了车间副主任，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领导。
    都说工人最光荣，可如果能当上领导，谁不愿意当？
    不信看看二大爷，哪怕是一个生产小组的组长，他都惦记的头疼。
    所以面对赵晨华当上车间副主任，四合院里的所有人，全都不淡定了。
    尤其是看到赵晨华回来，各种奉承议论，立刻此起彼伏。
    赵晨华也很无奈。
    四合院这帮人，还真是见风使舵的厉害。
    “小赵，不对，不能喊小赵了，要叫赵主任。赵主任，下午厂领导叫你去办公室，是给你奖励了吧？”
    “大领导在广播里说，要给一百块钱，还有不少票，看来上级大领导是真重视你，以后你可要发达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就赵主任有这个本事，别人还真办不到。”
    提起这个，谁不羡慕？
    这饥荒年，大家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的盘算着到手的工资过日子。
    哪像赵晨华，一次就奖励别人三个月的工资，难怪每天吃白面馒头，变着花样的买菜。
    这样的日子，谁不羡慕？
    在家的秦淮如，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
    当她听到，赵晨华又被奖励了一百块钱，还有不少票，顿时就动了心思。
    本来她还想着来一次狠的，把赵晨华彻底搞臭。
    可现在，她又犹豫了。
    彻底搞臭对方，风险太大，一个不好，说不定反而是她倒霉。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透过窗户，看了易中海家那边一眼。
    结果正好跟透过窗户看出来的易中海，眼神对了个正着。
    易中海用手朝着赵晨华指了指，然后努了努嘴。
    他的意思，秦淮如也能明白。
    这是让她行动的意思。
    秦淮如想了想，把心一横，起身就推门出去。
    院子里，二大爷等人，正围着赵晨华献殷勤。
    二大爷想当领导，也不是想了一天两天了。
    往常二大爷还能在赵晨华面前，摆一下他管事儿大爷的谱儿。
    可今天面对当了车间副主任的赵晨华，二大爷的腰可就下意识的矮了一截。
    不过他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冠冕堂皇：“小赵，你是车间副主任，我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
    “咱们都是领导层，以后要一起商量，怎么做好厂里还有四合院的工作。”
    赵晨华对此只是淡淡的笑笑。
    在四合院里，就数二大爷反复横跳的最多。
    要说坏，许大茂跟二大爷比起来，都拍马不及。
    这样的人，就不能给他哪怕一丁点儿的权力，不然他会作出天大的恶来。
    赵晨华自然不可能帮这样的人，实现他当领导的梦。
    众人正议论着，秦淮如过来了。
    赵晨华一看到秦淮如，就知道准没好事儿，顿时脸色一沉。
    二大爷看到赵晨华变了脸色，立刻就站出来：“秦淮如，你要干什么？”
    “王主任让你认识自己的错误，你充分认识到了吗？”
    秦淮如也不搭理他，看向赵晨华，正要开口，就听到了棒梗嚎啕大哭的声音。
    这下，秦淮如也顾不得纠缠赵晨华，转回头看过去。
    结果就看到，棒梗用手抹着眼泪鼻涕，浑身沾满土还有草屑，衣服也被撕破了，一身狼狈的回来。
    “棒梗，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如心疼坏了，赶紧过去查看。
    结果棒梗一把就打掉秦淮如的手，大喊大叫：“都怪你，都怪你！”
    “学校里的人都说你是破鞋，没人跟我玩儿，他们还骂我，还打我！”
    “都是因为你！”
    这小子典型的窝里横。
    在外面被人打，回来见了秦淮如，倒是一脸的横肉。
    秦淮如听了儿子的话，只感觉天旋地转。
    别人骂她破鞋，她也就忍了，毕竟还要在城里把日子过下去。
    可亲儿子，她一直宠着的儿子，竟然也说她破鞋，还怪到她头上，顿时让她绷不住了。
    “棒梗，你胡说什么？！”
    秦淮如浑身颤抖如筛糠。
    棒梗梗着脖子，大声喊：“我没胡说！”
    “你就是破鞋，那天晚上，我看见你偷偷从家里出去，去傻柱家了。”
    “现在所有的同学都看不起我，笑话我，我恨你！！”
    这小子看着他亲妈，眼里竟然满是仇恨。
    “你……你……”秦淮如怎么也想不到，儿子竟然会说这些。
    周围的众人，更是一片哗然。
    “秦淮如晚上去找傻柱了？我没听错吧？”
    “难怪，难怪傻柱天天屁颠屁颠的给小寡妇带饭盒，原来这是偷偷搞在一起了。”
    “这小寡妇可真不安分，跟易中海还说不清楚，又跟傻柱弄一块儿了。”
    “难怪亲儿子都嫌丢人。”
    大家七嘴八舌。
    贾家没了贾张氏，就像是没了牙的老虎。
    再加上易中海现在自顾不暇，也不能站出来撑腰，所以大家议论起来，也是毫不客气。
    秦淮如顿时着急了。
    搞破鞋的传闻，就让易中海不敢明着跟她接触，让她想要帮衬，都没办法开口。
    现在要是再把傻柱拉下水，那后果就太严重了。
    傻柱要是避嫌，那以后谁帮衬她家？
    想到这里，秦淮如情急之下，直接给了棒梗一巴掌。
    “啪——”
    一巴掌下去，所有人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