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宝,泽琰!”
岚乾帝喊着一双儿女的名字,从梦中惊醒。
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慧妃也被岚乾帝的喊声惊醒,赶紧起来抚摸着皇上的后背安抚着。
“皇上,你是做梦了吗?”
“我梦到地动了,焉宝和泽琰被压在了地底下。”岚乾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皇上,梦都是反的,你可能是太想念焉宝了。”
至于儿子泽琰,这么多年,动不动就离宫出去野,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都不曾见皇上念叨过一句。
所以皇上想也只能是想宝贝女儿。
“焉宝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传音符,我得问问。”岚乾帝伸手去枕头底下去摸。
自从焉宝和泽琰离宫去往峰嘉关,他这两日都是宿在惠兰轩。
主要是怕慧妃有了什么消息不及时告诉他,还是守着慧妃这里的好。
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跟他们的母妃比较亲,焉宝肯定也给她母妃留了传音符。
他要随时掌握峰嘉关那边的情况。
可是走了两日,焉宝并没有给慧妃和他传音回来。
岚乾帝用焉宝教的方法,扔出了一张传音符。
他只是问了焉宝和哥哥可都好,边关可还安定。
然后岚乾帝就靠在床榻上等焉宝给他回音。
可是等了两刻钟也没收到焉宝的回音。
岚乾帝急得下床开始来回踱步。
“这大半夜的,可能是焉宝睡着了,没听到皇上给她传的音,皇上还是歇息吧,龙体要紧,明天早上我给焉宝传音看看。”慧妃劝道。
岚乾帝又在地上晃悠了两刻钟,才又上床躺下,可是他却再也无睡意了。
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而此时的小焉宝正在阎王的大殿上呼呼大睡呢,是雷打不动,天塌下来也叫不醒的那种。
就在小焉宝她们要被下陷的地面掩埋的时候,小焉宝用最后一丝力气从如意袋里摸出阎王给她的那块黑色金文牌子。
心里默念着,带身边的人一起去地府。
等叶泽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站在了阎王殿上。
叶泽琰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哎!还是死了。
都没感觉出疼痛,就直接来地府报到了。
这个死法也还不错吧。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回不去了,好在,妹妹和阎王有交情,应该不会受什么拔舌,下油锅之类的酷刑吧。
子虚道长拉了一下叶泽琰,“师伯,咱们这是真的死了啊?”
“你没看那上面坐的是阎王,不死咱们能看到阎王吗?”
子虚道长嘟囔了一句,“咱们见到阎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前不都是活着吗?”
叶泽琰:可也是啊,几个时辰前才刚见过面。
不过,这次与以往不一样,以往他们见到阎王,那都是妹妹把阎王拘上去的,这次可是他们下来的。
还是在阎王殿上,准死,没跑了。
阎王在他的阎王宝座上愣了好一会儿,他想不明白,不是几个时辰前刚见过面吗?怎么又找来了,还是四个人一起来的。
这是看到自己的王鞭了,还带着人追到地府来要了。
阎王这心里苦啊!比吃了黄连还苦。
他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被这位盯上了,不过这位今天来了,怎么还是睡着来的呢?
阎王起身来到莫子修身边,“焉宝,你带着他们一起来是来串门的?”
莫子修:“串门?我们不是都死了吗?”
阎王:死了?你们身上都是活人的气息,怎么会死了,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你们是怎么来的地府?”阎王问道。
“我们被塌陷的峰嘉山埋在了地下,死了,嗖一下就来地府了。”莫子修说道。
阎王看到小焉宝手里抓着他的那块令牌,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们没有死,是焉宝为了救你们,躲到地府来了。”
莫子修,叶泽琰,子虚道长:还能来地府躲避?不是送死吗?
这才叫阎王不叫自己来呢。
“那我们还能回去吗?”叶泽琰弱弱的问了一句。
“当然,焉宝带来的人,自然是能回去的。”阎王说道。
你们不走,我都得把你们送回去,我可不敢留,否则这位醒了,不得把我这阎王殿给砸了。
对,现在就送回去,不然这位醒了,还说不上惦记自己的王鞭呢。
今天躲过去,或许她就能把这茬忘了。
阎王微微一笑,“你看我这阎王殿上也没个床,焉宝这样抱着睡也不舒服,我现在就送你们回去可好?我亲自送。”
“好好好。”叶泽琰忙不迭地说道。
这可是地府,又阴森又恐怖,他若能回去,一刻都不想在这逗留。
但莫子修却顿了一下,“要不,等我小师妹醒来再说吧,我觉得她带我们来到地府,应该还有别的事情。”
阎王:我怕的就是这位还有别的事情。
“焉宝要想来地府她随时随地都可以来的,她在这里待多久都无碍,可是你们几个要是待的时间长了,会对你们的身体有损害的。”阎王半真半假的说道。
子修道长哆嗦了一下,他已经感觉到阴气在往他身体里钻了。
“师伯,大师伯,我们还是让阎王先送我们回去吧,师父有事,等她睡醒了再来。”
莫子修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
阎王是多一刻都不想留这几个人,即刻就把几人送了上去。
几人被阎王直接送到了峰嘉关的大营,他们从地底下冒出来时,正好与巡逻的士兵碰了个对面。
把巡逻的士兵吓得妈呀一声,“鬼啊!”
莫子修沉着脸,“哪来的鬼,是我们。”
巡逻的士兵:这新来的定远将军还会土遁?
哎呀呀!难怪定远将军带着三千人能把突尼国两万人给灭了,这冷不丁的从地下冒出来,啥人能防得住。
这定远将军的本事果然大,镇国公的时代过去喽。
莫子修把小师妹递给子虚道长,让他把小师妹抱去营帐睡。
“我们走后,这军营里可曾发生什么事?”
巡逻的士兵摇了摇头,“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那盛冥和王副将可都还在营帐里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