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福大长公主见苏老夫人一脸担忧,也道:“那行吧,我们两个老婆子去照顾婉嫔好了。”
说着,又和厅中宾客道了一句身子骨不禁久坐,让宾客们自行畅饮,便起了身。
等到她们离席,苏君澜转而吩咐摇光:“让人跟着姑姑她们,有什么事速禀。”
摇光:“是,小姐。”
苏君澜又向玉衡招手:“玉衡,让人去找一下八殿下和少爷。”
玉衡应了声,也疾步离了厅。
不多时,两人又回到大厅中,一一回了苏君澜的话。
只是,苏君澜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直到一声惊叫打破了厅内的和谐气氛。
“是四喜,奴婢刚让她去找八殿下和少爷的!”玉衡急道。
霎时,苏君澜和厅内所有人都朝着那个声音快速过了去。
……
贺兰昊辰原本是想和苏毅到十顷园碧玉湖的湖心亭赏赏春景,却在快要走到湖心亭时,六个蒙面黑衣人突然从四周窜了出来。
苏毅和贺兰昊辰对视一眼,贺兰昊辰出声问道:“尔等何人?”
皇家威严在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上尽显。
“哼,要你们命的人!”
话音未落,不等俩人反应,那六人手中泛着寒光的刀剑就朝着贺兰昊辰和苏毅两人杀了过去。
春意盎然的满园繁花,现下却有些凸显弱势。
苏毅内心暗戳戳骂道:娘的,这一群不讲武德的人,好歹也来一句,哈,我们要开杀了呀!
苏毅虽自小和苏君澜一样,跟着父母学武,只是当年学武时他开了小差,之后这些年也不像他阿姐那般勤于精进,说来他的武艺也只能堪称一般。
而贺兰昊辰在宫中深居简出,学的也是些三脚猫功夫。
这六个蒙面人却是一打十的高手,又是拼了狠劲来刺杀两人的。
故而,还没到一盏茶的功夫,贺兰昊辰和苏毅两人身上都落了彩。
“苏毅,你这臭小子,让你平时和澜姐姐多练武,你是睡大觉去了吗?”贺兰昊辰边躲闪蒙面人的刀,边吐槽苏毅。
实际上,贺兰昊辰的贴身侍卫已经帮他分走了两个蒙面人。
但是,就凭他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是难以抵抗这有些武艺的蒙面人。
“我有天天练习的!”苏毅解释,不,狡辩道。
他身边的两个小厮-何川和何江:对,他们家少爷天天练习如何舒服的睡大觉。
何川和何江是苏君澜这两年亲自为苏毅挑选的人,当年那个小仆童为了保护他,终究还是没撑到大夫来便去了。
后来厚葬了小仆童后,苏君澜便亲自去牙行挑了何川和何江两人给苏毅作伴。
虽然武艺不是超群的那种,但一人对付一个蒙面人还是可以的。
蒙面人见迟迟攻不下贺兰昊辰和苏毅两人,带头的那个忽然高喊一声:“还不快出来帮忙!”
苏毅:!!!
还有帮手?
“府兵……”
还未等苏毅喊府兵,那帮手一个瞬息间便来到了苏毅的跟前。
那是一个满脸刀疤,脸色狠厉的男人,左手一柄弯月刀,直接甩向了苏毅的面门。
锋利的弯刀即将要砍上苏毅的额头,忽而一柄红缨枪,斜插飞来挡下了那柄弯月刀。
“叮铃~叮铃~”红缨枪上的金色铃铛发出好听的声音。
刀疤男还没看清来人,便听到了一声娇喝:“何人居然敢在本郡主面前撒野?”
“红缨枪!”
刀疤男看到那柄长枪,心中顿时大骇。
他看向苏君澜,单手就将他的刀挡下,不由自主颤了一下,问道:“你是何人?”
苏君澜冷嗤一声:“你认识红缨枪,居然不认识本郡主!”
刀疤男手中弯月刀翻转,砍向了苏君澜。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郡主面前献丑。”
苏君澜快速将苏毅推到了她的身后,红缨枪一把便挑开了刀疤男的弯月刀,而后又转了向,快速狠绝的打向刀疤男的后背。
刀疤男躲避不及,硬生生吃了一枪,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那六个蒙面人见刀疤男在苏君澜手下才过了两招,就受伤吐了血。
“臭丫头挺厉害。”当即,带头蒙面人啐了一口,便下令撤退:“快撤!”
苏君澜瞥了一眼带头蒙面人,冷哼一声:“想逃?那要问问我的红缨枪答应不答应了?”
随着话音,红缨枪闪到了带头蒙面人的眼前。
枪尖泛着冷冷寒光,上一刻还是春日暖阳和风,下一刻,带头蒙面人只觉得春寒料峭,寒风凛冽。
一柄红缨枪,被苏君澜耍得出神入化,刀疤男一脸震惊和惊慌。
“林,林语妫是你什么人?”刀疤男躺在地上,想要施力起身,却是起不来。
苏君澜手中红缨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带头蒙面人,众人只看到寒光一闪,带头蒙面人的手脚筋尽断。
他还没来得及哀嚎,苏君澜手中的红缨枪枪尖轻点了他的穴道,令他无法发声。
苏毅:……他家姐姐有点凶猛!
贺兰昊辰:他家澜姐姐简直又酷又飒!
众宾客:杀敌数千过万!
解决完带头蒙面人,苏君澜的枪尖又直指刀疤男,凉声道:“我阿娘的名讳尔岂敢提?”
阿娘?
刀疤男:现在求饶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还没等刀疤男反应,红缨枪直逼他的面门,眼前这个娇小的丫头居然是忠武将军林语妫的女儿。
天啊,他三年前那场大战才败在林语妫的手下,要不是被救的及时,恐怕......
现在难道又要败在这个小丫头手上吗?
“啊!”
闪神之际,刀疤男吃了苏君澜一击,然后就真的败在了这个小丫头手下了。
刀疤男:……历史重演了一遍而已。
听到碧玉湖这边的动静,原本是要去休息几人又折回来了。
看到苏君澜手中的红缨枪尖还滴着血,苏老夫人这位近六十岁的老人家脚下都健硕了几分,还没到苏君澜跟前,担忧的话已道出:“澜儿,你可伤到哪儿?”
“澜儿,可有哪儿不舒服?”苏婉这会儿酒也醒了,头也不疼了,也疾步走到苏君澜身边,将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