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初见颜一鸣时叫他夏哥哥,初次见到自己时叫华哥哥,不知是何涵义,莫非自己跟颜一鸣在哪一世还是亲兄弟?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记不得,也包括你的名字,我能记得跟你在一起的所有画面,偏偏不记得你的名字了。”,莱茵情绪低落。
她好像真的是羲和的替代品,否则为何记忆里她不记得哪怕是任何人的名字,就连自己的姐姐也只是知道她的外号,名字想不起半个。
只是记忆里跟何明帆貌似对自己还不错,甚至想起这些画面时会不禁笑出来。
“人活在世,没有谁是谁的替代品,你也独一无二。”,何明帆安慰。
“不过你问了我那么多,我也要问一问你,比如你跟你初恋的事情,老实说,我挺郁闷的,相比之下过去你还是那么的腼腆,和我做过最暧昧的事情也就是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喜欢,不过那会儿我拒绝了…”
还未说完就看见卫兵和舅舅松了口气,似乎真害怕自己跟何明帆有什么,哪怕是在上一世。
“但这一世你好像不那么腼腆了。”,莱茵说。
“其实我跟我初恋在一起时也不存在谁追谁,她那会儿想出家当尼姑来着,我就安慰她别啊,那太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她说她没人要,然后我就说在过年前没人追她的话我就追她,她说为什么不是现在?然后就稀里糊涂在一起了,又稀里糊涂的分了。”,何明帆并没有半点失望。
为此,高中三年的他埋进书堆,留起胡子,试着销声匿迹,却发现本就无人问津,毕竟他每次离开学校拿到放在便利店里手机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qq动态,她有没有突然访问自己空间,有没有回心转意的加自己好友,到最后只能用小号游览还是自己为她申请的qq号,最可气的是还不让陌生人可见!
只是莱茵似乎笑得很开心,有两个能听懂中文的卫兵这个时候也是捧腹大笑,似乎觉得自己太衰了点。
“怎么分的,可以问吗?”,安德鲁咳嗽几声。
太羡慕年轻人,也太后悔年轻时没有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情,如今连值得追忆的事情都没有。
“我读的是私校,她读的是卫校,我们相隔一条马路,到月底的周末才能出来,那会儿到期末,我们还商量等期末考试放假后我们去看电影来着,所以我那个星期出来也没联系她,匆匆去便利店买了洗漱用品准备回学校时发现她和她的几个闺蜜骑自行车路过,我大声喊她可她压根不理我,我保证她能听到,但还是没理我,就分了,至于后面我害怕朋友同学们觉得是我被甩了,所以就对外宣称我为了巩固和她的感情把手机带进学校,聊得好好的手机被老师收走,这一个月以来她也给我发了无数条短信,从疑惑到失落再到情绪崩溃。”,何明帆突然站起来,想起来什么。
又坐下,像是没了灵魂,鼻尖酸酸的,说道:“自始至终我都活在她还喜欢我,不过是我冷落了她以至于我们分手的幻想里,却忽然想起是她甩的我,只是不知何时我相信了我对周边同学说的谎话。”
圆周率没有尽头,但人总记得开头,莱茵记不得跟自己在一起时的开口,而他却忘了和初恋在一起时的结尾,活在自己的谎言里。
“你这么多年一直以为是你甩的她,实际上…”,安德鲁识趣地离开。
他得多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安慰自己啊?
“不过你叫她她却不理你,也许是你不够优秀不够帅气,她怕在朋友面前没面子吧。”,莱茵泼了他一身凉水。
“可在稀里糊涂决定在一起后,第一个向我们都认识的好朋友宣告的是她。”,何明帆辩解。
“那是因为在学校里,她不是读了卫校么,环境变了,看不清未来分不清现实,你成绩好未来是要读大学的,一条街的距离其实也挺远的,或许这也是一个原因吧,每个月只能见一次面,也不能完全怪她,谁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