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她怀孕了
作者:亦随   重生后,我成了昏君的白月光最新章节     
    我靠!
    郑子言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两个粮仓,说明一早,大秦的人就潜进来了。
    什么时候潜进来的?
    那群人是干什么吃的?
    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又来一人。
    “江州城的粮食运进去了!”
    郑子言:“怎么运进去的?”
    东南西北四个门,他都派人盯着,一有异动,立刻来报。
    传令兵往上指了指:“从天上!”
    不等郑子言吃下这一惊,又有一人进来。
    “不好了!”
    郑子言怒道:“又怎么不好了?”
    传令兵:“晋王杀进来了!”
    郑子言的脑子停转:“怎么杀进来的?”
    传令兵一跺脚,急得声音都呲了:“我、这、哎呀!殿下快放人吧!”
    放人?
    放的什么人?
    郑子言目光挪到林之语脸上。
    这下,他确定了。
    带兵的,就是那个疯狗!
    我服气了!
    郑子言匆匆套上盔甲,“谢知,同我出门迎敌!”
    手往林之语方向一指,“记得带上她。”
    战事源头的林之语,两脚发软两眼发黑。
    明明没喝酒,却觉得自己达到了许看山说的那八分醉的状态。
    一动不动,把林危吓得脸一白。
    “之语?之语!”
    “呃?”
    谢知在一边道:“让她缓缓!”
    缓什么?
    林之语觉得脸上有什么湿湿热热的。
    一抹,是泪。
    ……
    夕阳西下,大有几分萧瑟之气。
    林之语下车,远远地就看见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黑发束起,夕阳照在那道断眉上。
    再近了,就能看见那人眉眼,散发着与他气质不符的戾气。
    天地间,好像就剩下他一人。
    林之语恨不得自己的脚步快些,再快些。
    万一是梦呢?
    万一还没碰到他,就醒了呢?
    那人也下了马,在林之语即将跌倒在地的时候,稳稳地接住。
    下一秒,一只素手抚上他的脸。
    怎么会瘦成这样?
    周子晋低头,对上她的视线,而后落在她颤抖的唇。
    他一定是疯了。
    听到她出了城门,呼吸都不能自己。
    当即点了一千轻骑,紧赶慢赶,终于得见。
    正要说什么,怀中人身体一软,意识全无。
    他慌得一下跪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王妃,王妃身下有血……”
    剑影抖着手道。
    血?
    周子晋的眼底腾地一下升起杀气。
    他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营地主帐。
    姬偃师还来不及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好感慨一下兄弟的死而复生,就听到兄弟抛来一句。
    “偃师,进来!”
    姬偃师一擦还没来得及落下的泪,钻了进去。
    郑子言愣在原地。
    从头到尾,都没看到他?
    合着我才是那个空气?
    要不要这样轻视你的对手?
    郑空气在外面等了半刻钟,等来了猝不及防的一拳。
    “你对她做了什么?”
    郑子言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气极:“老子什么都没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还要脸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郑子言也一拳挥过去。
    要不是你和兄长勾结在一起,我当初至于自乱阵脚吗?
    新仇旧恨齐齐涌上来。
    周子晋哪里会让他压着自己打,揪住郑子言的衣领,脚下一个发力,就把他压在旁边的柱子上。
    “我是不是说过,合作的前提,是不能动她?”
    “我没动!”
    “那血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砰——
    郑子言吐出一口血沫。
    “妈的,兄长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个疯狗!”
    眼看就要收不住尾,林危和谢知交换一个眼神。
    一个拉住嘴角带血的周子晋,一个拉住肿了半边脸的郑子言。
    谢知:“王爷也是急了。”
    林危:“三殿下确实什么都没做。”
    谢知:“双方冷静一下。”
    林危:“姬偃师出来了,听听他怎么说。”
    “在这里演哼哈二将呢?”
    那两人异口同声道。
    掀起帐帘一角的姬偃师,默默把手收回去。
    “偃师,她如何了?”
    周子晋一抹自己嘴角上的血。
    “说啊,王妃是自己晕倒的,和我没关系。”
    郑子言一揉自己发肿的脸。
    躲不过去,姬偃师嬉皮笑脸地走出来:“没多大事情,就是,受惊了。”
    周子晋:“没多大事,怎么会流血?”
    姬偃师左看周子晋一眼,右看郑子言一眼。
    “王妃的胎本就不稳,想来是看到王爷平安归来,情绪激动导致的。”
    见周子晋面色一僵,姬偃师连忙补充:“好在之前王妃用了药,胎儿还在。
    接下来几天,不宜过多走动,静养为宜。”
    周子晋还是没说话。
    姬偃师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
    实在是没话说了啊!
    半晌,周子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刚刚说,胎儿?”
    林危替姬偃师答了:“是,她还取了一个名字,叫怀若。”
    周子晋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跳着。
    郑子言在一旁,正要再骂一句,好给自己找回场子的时候,猛地被一人抱住。
    正是刚刚那个揍他满地找牙的疯狗。
    疯狗喜极而泣:“是,她怀孕了。”
    我当然知道她怀孕了!
    还有,你抱我干什么?去抱她啊!
    两个大男人,羞不羞?
    郑子言此刻分外想回家,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没一个正常人!
    ……
    帐里支起小铜炉,还是和上午一样的座位,只是林之语的位置上,坐的是死而复生的晋王。
    角落里,还多了一个大快朵颐的姬偃师。
    与上午不同的是,林危一脸的阴沉。
    对于这个曾经的兄弟,如今的小舅子,周子晋莫名有些心虚。
    可是王爷的身份,还是让他把背往上挺了挺。
    林危轻咳一声:“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子晋:“落水后,我抱着一块浮木,一路漂到了下游。”
    等他意识恢复,发现自己在一处山谷。
    不远处,还有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野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见周子晋醒了,那人如饿狼一样扑了上去:“我的王爷啊,终于见到你了!
    苍天有眼,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让王爷给我涨月例了!”
    这熟悉的声音……
    “剑影?”周子晋试探地喊出他的名字。
    剑影痛哭流涕:“是我,是我啊!
    天杀的曹好,把我往这里一扔,就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