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书房。
陈圆圆跟着秦舒柔走了进来,一向开朗的她,此时脸上噙着为难之色。
她不想麻烦叶洵。
但现如今回过身来才发现,她竟然没有地方可去。
而且她的命都是叶洵救的,除了叶洵外,她不愿再跟任何人往来。
不过,陈圆圆虽然是清白之身,但说到底还是出自风月场所,这东西好说不好听。
秦舒柔知道陈圆圆的想法,她明白叶洵若是不收留陈圆圆,那陈圆圆肯定是要去尼姑庵了。
这是秦舒柔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陈圆圆有恩于她,她不能坐视不理。
叶洵抬头望着陈圆圆,笑道:“怎么?你还怕本宫吃了你不成?这事有什么不好跟本宫说的?”
陈圆圆是她们几人中年龄最大。
不过大点也好。
叶洵喜欢大的,这东西不怕大的。
陈圆圆面噙羞愧,缓缓道:“殿下,奴家的身份不像几位妹妹,这身份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奴家只是不想给殿下添麻烦。”
这一路走来。
陈圆圆基本已经了解叶洵的为人,是个放荡不羁的真男人。
叶洵摆了摆手,笑了笑。
“无妨。”
“本宫自己的事,还轮不到其他人来插嘴。”
“本宫的意思,舒柔已经跟你说了吧?你若是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叶洵的东宫计划又能更进一步了。
而且若是单论姿色而言,陈圆圆已经是顶尖,无人可比。
况且她心思缜密,天机阁交由她打理,肯定没问题。
正所谓,饱暖生闲事,庸人自扰之。
这人就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都是事。
为何宫斗?
最主要就是闲的。
陈圆圆面带娇羞,“奴家......奴家没有意见。”
叶洵点了点头,沉吟道:“好,本宫会给你名分的,你也不用理会其他人的话。”
叶洵发现,陈圆圆一到这关键时刻,反而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淡定。
不过感情这东西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陈圆圆眼眸湿润,重重的点了点头,十分感动,“谢谢殿下收留。”
叶洵与陈圆圆之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烂,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秦舒柔松了口气,她真怕陈圆圆去了尼姑庵。
.......
翌日。
清晨。
叶洵吃过早膳后,便带着穆凌霜和叶依依两人进了宫。
时间紧,任务重,现如今又出来个离王府。
叶洵三大营的计划,必须要提上日程。
这收养的闺女,也得让叶澜天见见,给些见面礼。
皇宫。
厚德殿。
刚下早朝的叶澜天和魏无忌两人在殿中等着叶洵。
他们知道叶洵今日进宫。
叶洵和穆凌霜两人领着叶依依入了殿。
望着叶依依。
叶澜天和魏无忌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叶洵领着叶依依,笑道:“闺女,这是你爷爷,这是你舅姥爷。”
叶依依乖巧又听话,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望着叶澜天和魏无忌,缓缓道:“依依见过爷爷,见过舅姥爷。”
叶澜天:.......
魏无忌:.......
这......
这什么情况!?
“洵儿,你......这......”叶澜天望着叶洵,愣愣道。
叶洵眉梢微挑,缓缓道:“这很难理解吗?当然是儿臣闺女,您的好孙女。”
孙女?
叶澜天一时有些难以接受,错愕道:“你可别吓朕,你哪来的这么大的闺女?!”
叶洵笑道:“当然是收养的,大哥托付给儿臣的,那就是儿臣的亲闺女。”
“难不成还是儿臣和凌霜生的不成?”
听闻此言。
叶澜天和魏无忌两人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叶洵又玩什么花活。
叶洵可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
叶澜天瞪了叶洵一眼,“你这兔崽子,净跟朕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魏无忌附和道:“既然是医圣托付的,自当好生照料,今晚微臣着人送些东西到府上,就当是微臣这个舅老爷的见面礼了。”
叶洵笑呵呵道:“那就多谢舅舅了。”紧接着,他转头看向叶澜天,问道:“父皇,您不表示表示?”
叶澜天无奈摇了摇头,“表示,朕肯定表示,这可是朕的亲孙女,怎么也不能亏着。”
话落。
叶澜天转头看向一旁的高德,“去,将朕宝库中的那块海棠玉拿来送给依依,算是朕这个当爷爷的一番心意。”
高德揖礼应声,“是,陛下。”
海棠玉,是一块非常名贵的玉佩,叶澜天极为喜爱,如今也算是割爱了。
叶依依急忙道:“谢谢爷爷,谢谢舅姥爷。”
叶澜天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好好。”
突然多了一个孙女,叶澜天感觉还是挺有趣的。
紧接着。
叶依依坐到一旁。
叶洵和穆凌霜两人围了上来,开始跟叶澜天谈正事。
叶澜天看着叶洵,笑吟吟道:“兔崽子,你这次可是给咱们大夏露脸了。”
“三百步三百首诗,你可是够神的。”
叶洵淡淡道:“这都是小意思,儿臣这次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说。”
听着叶洵的话。
叶澜天和魏无忌两人皆是正了正色。
叶洵一旦认真,那肯定是有大事。
叶澜天点了点头,“说吧,什么重要的事?”
叶洵缓缓道:“儿臣在云南时,在湘江河畔劫下了一队要往岭南送肉丁的人。”
“这队人是金家派来的,但其中有几个人是离王府门客。”
“儿臣怀疑,离王府不是跟金家有勾当,就是跟龙阳镖局有勾当。”
“您这边有关于离王府的消息吗?”
此话落地。
叶澜天和魏无忌两人皆是一惊。
“离王府?你确实是离王府的门客吗?”叶澜天眉头拧成一字川,垂眸道。
叶洵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而且他们身份儿臣已经证实,不过他们口径一致,皆是说还私情,与离王府无关。”
“但儿臣不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叶澜天叹息一声,“那就难怪了,这些年,朕在离州布局的眼线,已经被清的差不多了。”
“看来离桓是真的有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