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厂的土地和机器都还没有卖呢,县委县政府哪里有钱当场给他们?
要求遭到拒绝之后,糖厂的职工干脆把糖厂的铁门关上,谁都不让进。
他们还扬言,警察要是敢强攻,他们就将于欣然撕票,而且跟警察拼命。
迟玉鸣不希望闹出人命,却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有干着急。
“迟县长,天都快黑了!咱们再想不出办法,糖厂职工就会将于书记关在里面过夜。天这么冷,于书记扛不住的。于书记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咱们都不好交代。您就让我试试吧!”钟德兴说。
“可就算你进去了,你自己一个人也无法将于书记救出来啊?”迟玉鸣说。
“这您就别管了!您先让我进去,等我进去了,我再见机行事,指不定就能将于书记救出来呢!”钟德兴说。
迟玉鸣自己拿不定主意,就跟县委副书记县政法委书记向南康和县公安局局长交换了一下意见。
向南康和县公安局局长都深深觉得,再不把于欣然救出来,让于欣然在糖厂过夜绝对不是好事,于是,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让钟德兴进去。
刚才,众人只顾着和钟德兴说话,根本没注意到钟德兴手上拎着的东西。
当看清楚钟德兴手上拎着的竟然是姨妈巾之后,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都十分不解。
“德兴,你这是……”迟玉鸣指着钟德兴手中的姨妈巾,十分不解。
钟德兴见状,赶忙解释说。“糖厂的职工肯定不会随便让我进去,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我只能冒充于书记的丈夫,而这个是我进去的借口!”
钟德兴一边说,一边掂了掂手中的姨妈巾。
众人听钟德兴说的很有道理,都不由得朝她投过去赞许的目光。
“嗯,不错,不错!”迟玉鸣拍了拍钟德兴的肩膀夸奖到。“你考虑问题很仔细,这个借口很不错!进去之后,如果方便的话,你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了解里面的情况!”
“迟县长,我会的!”钟德兴点了点头。
商量好之后,迟玉鸣领着钟德兴来到糖厂的大门前,他抬手拍了拍大门,大声说。“有人吗?想跟你们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你说!”里头很快响起一个男声。
“是这么回事儿!”迟玉鸣大声说。“于书记的丈夫来了,他想进去看看于书记!”
“狗屁丈夫!”里面那人骂道。“我们已经跟你们说过,除非你们答应我们的条件,不然,我们不会放人,也不会让人进来!”
“我真的是于书记丈夫!”钟德兴听里面的人这么说,很着急地大声说。“今天是于书记来大姨妈的日子,你们让我进去照顾照顾她!”
迟玉鸣也跟着大声说。“里面的人听着,他真的是于书记的丈夫。于书记要是出什么事了,你们的计划也会落空,对你们很不利,是不?他真的想进去照顾他妻子!”
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来事,她男友或者丈夫最清楚。
而且,迟玉鸣说的也没错,于欣然要是出什么事了,他们等于失去了人质,如此一来,也就等于失去了谈判的筹码。
糖厂职工商量了之后,还是把门打开。
“谁是于书记丈夫?”一名30多岁的男子机警地扫了扫眼前的几个人,问道。
“他!他是于书记丈夫!”迟玉鸣指着钟德兴说。
“行!只能你自己一个人进去!”那男子说,他穿着黑色夹克,一米八几的身高,身强体壮。
听该男子这么说,钟德兴冲迟玉鸣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朝大门走去。
“等等!”钟德兴到了大门门口正要迈进去的时候,高个男子将他拦住。
“怎么了?”钟德兴不觉得看着对方。“你不是答应我进去的吗?”
“我们是答应你进去,但是,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于书记丈夫?万一你是警察装扮的呢?”高个男子冷冷的看着钟德兴。
“他真的是于书记丈夫,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相信?”不远处的迟玉鸣急了,赶忙说。
“他是不是于书记丈夫,不是你们说了算!”高个男子说。
“那你想怎么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相信我是于书记丈夫?”钟德兴问道。“你们刚才可是答应我进去的!”
“我们是答应你进去,但我们必须确保,你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所以,在让你进去之前,我们必须对你搜身!”
说完,高个男子转身对他身边的几名男子递了个眼色。
那几名男子便走过来,对钟德兴搜身。
钟德兴身上除了钱包和手机,没别的物品。
眼看着钟德兴的手机被收走,迟玉鸣和其他几个领导不由得面面相觑,每个人都十分失望。
“可以了吗?我可以进去了吗?”钟德兴问道。
此时,高个男子目光落在钟德兴的鼓鼓裆部,嘴角挂上一丝冷笑,然后命令道:“把裤子脱了!”
钟德兴先是一惊,很快镇定下来,他故意用十分惊讶的目光看着高个男子,说。“不会吧?你有特殊爱好?可我不是那种人!”
“废话少说!把裤子脱了,听见没有?”高个男子声音大了一倍。
“你们这是干嘛呀?干嘛让他脱裤子呀?”不远处的迟玉鸣十分不解,便走过来问道。
刚才,迟玉鸣并不留意钟德兴的下身,他并没有注意到钟德兴的下身很鼓胀。
“有你什么事儿了?你不许过来!”高个男子将迟玉鸣喝住之后,继续对钟德兴命令道。“让你脱裤子,听见没?你要是不脱裤子,就甭想进去!”
钟德兴实在没办法,只好将外面的长裤给脱去,穿着个红色的大裤衩。
仔细说来,这底裤其实还是于欣然买给他的。
以前和于欣然住一起的时候,于欣然看到他的底裤脏了,就让他把底裤给扔掉。
钟德兴却说,底裤是穿在里面的,哪怕是脏了也没人看到,无所谓的。
于欣然却自作主张,趁钟德兴不在的时候,将他的底裤扔掉,再给他买了几条,其中一条正是这一条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