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江扬大灾的真相】
【进度:29%→43%】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徐年便知道他找对了方向,江淮德只知道阵旗里面的力量极其诡异,但是他刚巧能看出这诡异黑暗与蜃龙之力的由来,由果推因。
而这显然和江扬大灾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不然系统也不过一次给出14%的进度增长了。
徐年的思绪从阵旗中脱离出来,回到了当下,他看着江淮德的眼神多出了冷意,虽然阵旗里的力量难以影响到他,但这位江少爷可是实打实的诈了他一次了。
态度自然会变差。
“之前你钓鱼抓住的那些人,都是丢到这房间里面,等他们睡上一觉,被阵旗洗礼过后,不会再与你们为敌了,然后就放走了吗?”
江淮德捂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这下是真的一点反抗之心都提不起来了,哆哆嗦嗦地说道:“大、大部分是的……但也有小部分,不好擒住或是动手的时候没收好力道,当场就、就打死了。”
徐年沉声问道:“有没有见过一位叫李施诊的大夫?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留着长须,腰间别着个青色葫芦,可能是穿着长衫,做事不紧不慢,很有气度。”
来江扬郡,直接目的就是为了找李叔,自然要问一问。
李叔留的信中既然提到嗜睡怪病想来看看,应当是来过元山县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和徐年他们一样,咬上了江淮德的鱼钩。
但愿是没有,或者中途碰上了什么事情,干脆就没来元山县最好。
毕竟李叔只是道门七品境,如果咬了江淮德的鱼钩,怕是难以逃过这一劫,不过既然徐年已经知道阵旗力量的本质本质其实是蜃龙之力的运用,照理来说他有蜃龙龙珠应当是能够研究出破解办法,不至于无可挽回。
江淮德听到徐年的描述,搜肠刮肚后怔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没……没有见过!”
其实是见过,只是不敢说出来。
江淮德又不是白痴,道门大真人的神态语气可不像是在找仇人,多半是旧友故人,他怕自己说出了真相……会被盛怒的道门大真人杀了泄愤。
但是他不傻,别人难道就没长眼吗?
江淮德现在的演技可不如之前诈降时自然了。
冷汗直冒,神色有变。
明显是藏着鬼。
张天天猛地伸手扣住了江淮德的下巴,食指和拇指用力掐住两颊,吃痛之下的江淮德自然而然张开了口。
张天天另一只手拿着那枚九转极情丹,寒声说道:“你把李叔他怎么了?说实话,再怎么样还能让你死的痛快点,但你要撒谎糊弄我……看来你是想尝尝在大哭大笑间死去,是什么滋味?”
“我、我……我说!见过!我见过他,当时他来给范举看病,后来……后来是宋时郁,他下手没轻没重,把人打死了啊,不关我的——咕唔!咳、咳咳……”
“你撒谎!李叔他不可能有事!”
没等江淮德把话说完,张天天面色倏然一变,冷若冰霜,手上不自觉加了力气,江淮德只觉得半张脸都要被她掐碎了,疼得难以说出话来。
李叔……死了?
徐年也是变了脸色,原本的淡然变得极为阴沉。
他这心绪一变,似乎连天地都为之呼应,阴绵细雨的天空骤起狂风,吹的雨水纷纷胡乱打去,周围温度几乎是在瞬间降低了许多。
冻得江淮德瑟瑟发抖,寒气直冲天灵。
“我……呃、咳咳——不是关我的事……真,真不是我杀的他,痛、要痛死了……放开——是宋时郁,是宋时郁下的手,你们去找他算账啊……啊!!!”
咔嚓一声,江淮德的下巴已经脱臼了,他痛得大叫了一声,但是这叫声也戛然而止,张天天冷漠地把九转极情丹扔进了他因为下巴脱臼已经合不上的嘴里,然后掐住两颊的那只手松开,变成扶着下巴,往上用力一抬。
又是咔嚓一声。
张天天当然知道如何正骨,但这不是正骨,只不过是粗暴地用力,把已经脱臼的下巴强行往上抬,嘴巴虽然闭上了跑,但是骨骼根本没有接在正确的位置上,咔擦一声只是骨头撞上了而已。
这比脱臼时更疼。
江淮德疼得眼泪水都出来了,但偏偏嘴巴合上,连叫都叫不出声。
张天天手指一屈,在江淮德的喉部敲了一下,用力不大但却在力度上拿捏地极其精妙,刚好击碎了部分喉骨又让喉咙在条件反射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九转极情丹就这么混着一部分碎掉的喉骨组织,吞进了肚子里面。
张天天这才松手。
江淮德捂着喉咙倒了下去,他已经痛到近乎失声了,却没有忘记吞进肚子里的丹药,连忙爬起来不顾疼痛地抠弄喉咙,想要把丹药呕出来,但不知是太痛了还是喉骨受损的副作用,没能成功。
“哈哈、嗬哈哈……嗬嗬嗬哈哈……”
抠着喉咙的江淮德忽然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
不过因为下巴脱臼,喉骨受损,他这笑容极为怪异嘴里还流出血来,笑着笑着他很快就没法抠喉咙了,浑身发痒躺在地上如同蛆虫般扭动,手上抠的从喉咙变成了浑身皮肤,把皮肤抠破了都不知道疼痛,只知道痒。
抠着扭着,很快就没了力气。
在脱力后,笑声停了下来,江淮德得以躺在地上喘息,目光无神哀求道:“真……真不是我——宋时郁他,他做的好事,你们杀了我,别折磨……呜呜呜呜——”
刚回过来一口气,江淮德便自觉地哭出来,伴随哭声而来的是剧痛。
浑身上下,深入骨髓的剧痛。
就好像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从头到脚的每一块肌肉,都被撕裂了一样。
痛到灵魂都仿佛要四分五裂了。
“啊——”
在痛哭之中,江淮德很快又没有了力气,但是他的目光都已经涣散,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直到奇痒再度袭来,他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宋时郁不知没见过酷刑,但还真没见过这么折磨人的,不禁有点毛骨悚然。
当咬钩的男女,还有那只毛发火红的狐妖都看向他的时候,本就已经感到性命所剩无几的江家供奉沉吟了片刻,虽然活不久了,但他可真不想受江淮德这样的折磨。
宋时郁擦了擦嘴边血迹,露出苦笑:“我要是说……我没杀过你们要找的李施诊,你们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