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地下场
作者:铁心似水   风起澳门,暴富的道路有点坑最新章节     
    我几张银行卡,卡里面汇总的是270万的金额,给军子汇了215万,卡里面仅仅剩下了55万。
    当时以为这也足够我花销了,而军子在房产中介那儿挂的是200万出售,所以他卖车的30万我就没拿,我跟军子说的是这30万呢你拿着做点生意投资点什么必然要本金的,而这215万,我也不是太富裕到无视这钱,你这房子卖200虽然多少亏点,看着弄吧,能卖多少未必够200,还我这房子款就成,零头我也不要了,就当哥哥挺能了,说不定做个什么买卖赚到钱了,房子也不用卖了不是。
    打心底里我还是替他不舍得出售这套房子,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一切尘埃落定,我们消停了一段日子,我是没有多少影响,毕竟资产在那儿,而军子跟张铁柱都颓废了许多,澳门的债务解决之后,他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貌似相互之间还有生隙。我去超市买什么日用品吃食之类的,喊他俩一起,俩人都不愿意动弹,还给他俩各带上一份,为了这狗鸡巴友谊,老子真的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就这还是暖不了他们的心,老戴喊吃饭那天,我在楼下开着车等他俩,这俩孙子一前一后的,军子拿开了右后侧的门坐了上来,张铁柱在后面没留神也去了后座,拉开一看是军子,立马又把门给摔上,坐上了副驾驶。
    那门给摔的哐一下子,尼玛听的老子一阵肉疼,这孙子就算给老子一拳我都未必心疼的,这门给吧唧一下子,着实让我恼火。
    恼的扭头怼他,一看他那造型却给老子吓一跳。
    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本来一副标准渣男的油头,很多天没打理,鬓角已经长出长长的毛发,显得不伦不类,跟鸡窝似的。
    我再回头一看军子,尼玛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应了那句话,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出没!
    “你们特么的魂丢了啊?就整出这么个德行?也好意思出门?老戴请的是何老板张老板吃饭,不是请tm丐帮长老吃饭,你们不要脸面了么?”
    “那老戴又不是外人,未必还要梳洗打扮描眉画眼一番?输成这个德行了,谁还管的了那个?”军子不服气的犟嘴,我听的血压直飚,心里那个气啊!
    “尼玛你俩怎么跟滩烂泥似的?大道理我跟你们说不上,我就问你们还想不想翻身了?你们tm自己撒泡尿瞅瞅,跟特么死鱼似的,就差脑门上刻输钱两字了,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破产了是怎么滴?是不是觉得输钱很光荣呢?”
    二人一声不吭的任我怼,张铁柱听了若有所思,军子却是扭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个什么鸡巴。
    “社会上行走,人都特么是贱骨头,听没听说过先敬罗衣后敬人?”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你俩想要堕落谁也拦不住,那就这么吊儿郎当得了,如果还想翻身那就tm给老子把气势拿出来,别特么让人小瞧了自己,起码自己先得看的起自己,多的我也不想讲,你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爸爸不能管你们一辈子,路还得靠你们自己……尼玛,老大你属猪的啊?下手真tm黑!”
    还行,还知道动手,起码还有救。不当他们爸爸,他俩估计永远死掉了,虽然他俩不孝,老子平白挨了好几拳。
    那天我一脚油门给他俩干到美发店,一番捯饬终于有了人模狗样,结果他妈的,二个孙子出来结账还是报老子的卡。
    去老戴那儿没什么可说的,拉开他餐厅最大的那张桌,满满当当坐了得有20多个人,我一看那架势,肯定没啥正经事情,无非是这孙子骚包呼朋引伴的混聚而已。
    只是我饶有兴致的观察张铁柱何友军,改头换面之后的确有那么一点儿精气神了,毕竟曾经也是快近千万资产的,装逼嘛轻车熟路的多少会点,只是话少了很多,却谁也没看出来他俩已经是穷光蛋了,推杯换盏的甚是无聊。
    倒是真听到一个商机来,也算不得什么商机,这玩意儿长江边的应该都有耳闻,养蚌,就是取珍珠。
    这行业早已有之,之所以现在餐桌上谈起,是席间一个姓吴的中年人,也不知是喝酒上脸还是脸上皮肤不好,满脸红点点坑坑洼洼,酒助谈兴,话佐酒量,这家伙喝的满脸红扑扑的话多且密,渐渐的都停了筷子听他白话。
    这吴老板租了片水域,投资了600多万,五个多月,收回成本加利润一起得有1000多万。
    天花乱坠,吐沫横飞,我也只当听个乐儿,这玩意儿,养殖业,逑事不懂,要是瘟疫啊啥的血本无归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见过,且养蚌对水质污染严重,很多地方已经明令禁止,他提出来这个话头呢,我大概也明白老戴把这一帮子人聚起来的用意,这打擦边球的操作,无非是集思广益看谁有能力找到合适的养殖水域,投资一把。
    但是事情我觉得应该是真的,既然明令禁止不许养殖了,那势必是有利润的,男人爱财女人爱美,各种化妆品里面珍珠需求量肯定是不小的,不过600万投资收1000万估计夸张了一点,但是吹牛逼归吹牛逼,挤掉水分起码利润应该是很可观的。
    我在旁边就是听个乐呵,就按他说的600万投资回报1000多万,我有那功夫还不如去澳门赌一把呢,不用等五个月的,200万扔上去,400万带回,一分钟的事情。
    张铁柱何友军倒是听动了心,酒也不喝菜也不吃,听的两眼放光,跟那帮子感兴趣的一起出谋划策聊的热火朝天,席间就电话摇起来,哪里哪里有没有关系能不能搞定,有多大水域租金多少?一轮电话之后,立马就决定下午去铜陵实地考察,有方向了众人也没了吃饭的兴致,纷纷催促宜早不宜迟,立马就动身。
    说实在话,我坐哪儿啊,的的确确当时心里是有一点触动的,不是说动养蚌这个生意,而是他们这种做事的激情满满让我心生敬意。
    我却没有了这种激情,总感觉是小生意,其实说来说去还是受澳门干扰,思想已经不是正常思维了。投资600万,五个月时间连本带利能回报1000个,这特么已经是暴利中的暴利了,如果这事情是真实的可操作的,就算有吃免费饭的风险都值得一试,何况这玩意仅仅是擦边而已。
    而我当时却仅仅是轻易的拿这种生意来跟澳门作对比,然后轻易的就放弃了。
    这个世界上,抛开风险不谈,有什么生意赚钱速度、利润能拼的过赌博的?
    虽然无感,我也搭上了老戴的车跟着去了铜陵,一行开了三部商务车,浩浩荡荡的队伍,车子一颠酒意上涌我们在车上呼呼大睡起来,待到了地方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一片小湖面,我对这玩意不懂,下车纯属看风景来着,他们聚在一起听老吴说着怎么规划这片水域,大概能养殖多少,投入预估计多少,产出多少。我不感兴趣,听的无谓,又去车上眯起了觉。
    这一觉睡的很深,直到老戴把我摇醒喊我下车准备吃晚饭,我下车一看,却是一个农家乐,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神清气爽,进包间一看,有几个生面孔,其中有一个是市里的一个什么主任,他还不是主角,职位最高却是被叫来当桥的,主要宴请的是一个当地镇长和一个当地派出所的指导员,这指导员姓王,众人称王指导。
    这种饭局我一见不由得腻味,有官方人员在,溜须拍马自然少不了,阿谀奉承的,说笑话都得掂量着,吃不好菜喝不好酒,耗心思还别扭。
    虽然我不打算参与这生意,但是跟着一道来考察的,自然是功夫得做到位,不至于拆台不是。
    这几位领导在小桌子上打着掼蛋,旁边围满了一圈人溜须拍马,观战助威的,端茶倒水的,这小小的农家乐内,权力就跟澳门赌场内的筹码一样好使,你在澳门手捧几百万筹码上桌,端茶倒水自不在话下。
    身旁必然会围满替你叫好的,且有莺莺燕燕的撒娇卖萌,只是这些是为了图红钱喜面,而这一桌子是图这些人手中握的权。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似乎跟我的预想不太一样,可能是在基层,或者是老戴和随行的朋友面子足够大,席间荤素不忌,上不了台面的话题挑起,气氛很快热闹了起来,不知道怎么的,话题从花边浪事转到了赌博。
    “领导,这动不动抓赌的,你们平时会不会赌博呢?”
    酒作媒,谈着色,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我挺好奇的问了王指导打趣。
    “你说我们这里人,哪个不是从小就会的,谁不喜欢开个小火车呢?不过我们玩的熟人圈子,不招摇。小玩玩,也比不上你们玩的刺激。”王指也是豪爽的性格,没有道貌岸然假正经。
    这么话题一带而过,这餐饭吃到了晚上八点半近九点才结束,我以为吃完饭我们就该打道回府了,这穷乡僻壤的,想喝二轮估计都找不到地儿。
    酒意盎然,我也不知道去哪,随着大部队却是被带着进了农家乐里面,通了过道门,直接上了后面的三层小楼的三楼。
    进了三楼我一看这局面,着实有点心惊不已,我是落在后面的,待我们鱼贯而入,门边的小弟啪嗒一声关了门。
    这不得不说一下这栋楼的结构,二楼通三楼的楼梯,不是从楼体内部穿,而是从二楼溜楼外一截不锈钢焊接的类似消防楼梯一样,上楼我还疑惑这居民楼整的跟门面似的,也没多想,说不定这设计的就是商用,只是这荒郊野岭的,莫非是住宿的,不过让我住这我可睡不着,一会儿得让老戴找个司机给我送回去。
    进门一看,那装修谈不上多豪华,却是整屋铺上地毯的,踩在上面还感觉带陷挺厚实,听到身后哐的一下关门上,那防盗门给关上了,里面灯火通明亮堂堂,没有房间,整层除了几根支撑柱,一眼过去显得极为宽敞,楼层中摆着一张四方实木桌,墙角有一整溜沙发,东南角还有个柜台,上面堆满泡面零食红牛之类。
    这特么不活脱脱一个场子嘛!墙壁都有隔音包裹,我看的暗暗称奇,这场子幕后老板不是脑壳有包就是后天过硬,这种地下赌场讲究的是来无影去无踪,流动为主,这么高标准装潢,一查抄不是连窝端?
    这还不是新场子,地毯上的烟洞比比皆是,我挨着沙发坐了下来,也没想着立马走人,能开的久证明这老板关系过硬,心里琢磨着水域若真的盘下来,是不是也入点股,反正现在又没什么事情做,接过谁过来发的烟,是谁我醉烟朦胧的也没看清,一包大天叶,我拆开点着抽了起来。
    我本不打算参与这种赌局的,不是说去了澳门高大上,这种就感觉低级,那倒是真的不至于,要说赌博的乐趣,这种还真的比澳门要好玩一点儿。
    我不想参与的是因为,这帮人打交道少,很多仅仅是点头之交,包括老戴都是生意场厮混的,被千一下子,输赢倒是无所谓,也有所谓,但是被当冤大头可就恼火了,所以这种场子我一般都是敬而远之的。
    再一个就是资金问题,俗话说得好,腰中无钱自戒赌,卡里只有50来万流动资金了,也不想瞎鸡巴折腾了。
    所以我搁沙发上坐着刷着抖音玩儿,也没关心军子跟老大,他俩兜比脸还干净,想玩也玩不了,而且都是见过事的人,不会傻到稀里糊涂的玩这种赌局吧!
    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赌局开始,玩的是开火车三十二张,就是推牌九。
    坐方的我就认识俩,一个老戴还有酒桌上的那个王指导员,这孙子不是自称玩的小么?这种局也坐上去儿?真是人不可貌相!
    旁边围了一圈观战飞苍蝇的。资金问题是我肤浅了,场子里有几个背包客,只要你张口,打个白条立马现金递过来,利也不贵,抽300,不过生面孔得有人点头才放数,老戴这孙子三教九流都交,在这场子颇有几分面子,我见这老小子已经点了好几次头。
    进了屋准备赌局开场,颇有几分凌乱,谁也顾不上谁,坐方的都是有实力的自己就落坐了,飞苍蝇的自然是围着台观战,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嘻嘻哈哈的,吼叫声,牌九砸桌子声,我听着是熟悉也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