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复仇吗？”
    诱惑性的声音响起，小茹一愣，回过头去。
    挂满泪水的脸蛋变得肃然，小茹强忍着泪水：
    “想！”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好人，但他一定有让自己报仇的力量。
    见小茹点了头，奉行天笑了起来：
    “哈哈哈，好孩子。”
    掏出一条手帕，奉行天给小茹擦了擦眼泪。
    “你想干什么？”
    手帕被打落在地，奉行天回头看去，是白蓟。
    “帮你们复仇啊。”
    无辜的看着白蓟，奉行天摆了摆手。
    对方一定有所图谋。
    白蓟皱起了眉，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小茹，过来。”
    白蓟伸出手，却发现小茹像是没有听见自己的话语一般，只是带着仇恨，看着白仗的虚影。
    “小茹？”
    白蓟还想说话，但小茹还是没有反应。
    【在她的认识里，你的存在被真理抹去了，就像当初白仗暂时抹去了小茹一样。】
    系统的话语响起，白蓟一愣。
    差点忘了，奉行天的手上有【真理之神】。
    面对这场好戏，楚双全然没有看戏的心思了。
    他发现，记忆片段中的那个白仗，移植完毁灭序列之后，就一直呆呆的望着某个方向。
    那个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是楚双的方位。
    楚双左移，白仗的视线也跟着左移。
    活的？可这里不是记忆片段吗？
    q版被小人捂住了脑袋。
    巧合，这一定是巧合。
    q版小人儿右移，白仗的目光跟着右移。
    q版小人儿上移，白仗的目光跟着上移。
    q版小人儿下移，白仗的目光跟着下移。
    q版小人儿跳起了广播体操，白仗的目光...白仗明显的错愕了一瞬。
    好，楚双现在百分百确定，这个记忆中的白仗是有意识的。
    可这里就是小茹的记忆片段啊，在楚双的探查之下，发现这并不是奉行天耍的花样。
    正在楚双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周遭一阵天旋地转，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办公室。
    “【情绪】，你带着她去神国，选一个执事级别的训练场，好好培训！”
    白蓟正在尝试获得身体的支配权，但奉行天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神国之中，有些地方极为奇特，灵气相当富裕，甚至时间流速都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那些地方，都被源初计划公司做成了训练场。
    在里头修行，一天相当于外界数天。
    甚至执事级别的训练场，有的一天相当于半个月！
    奉行天要带着小茹去训练场，这是要干什么？
    “小姑娘，和我来吧。”
    【情绪】走到小茹的面前，温柔的声音响起。
    他伸出手，拉着小茹就要走。
    白蓟奋力的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但她惊恐的发现，现在的身体，全部都是小茹在接管。
    而且奇怪的是，小茹体内的灵也跟着掉落到了未修炼的状态。
    就好像白蓟从来没有出现过，从未用这副身体修炼过一样。
    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由她所带来的，对这副身体的影响，都消失了。
    真理是客观的。
    猛然间，白蓟想起自己曾经对秦立说过的这一句话。
    它改变的不是小茹的认识，而是将“白蓟从未出现”变成了一个客观事实。
    “系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听不到，哔哔——哔哔——】
    白蓟：“......”
    还好，系统绑定的是她。
    白蓟的心中，前所未有的沉闷。
    现在看来，可能这世界上，就只有白仗，奉行天，还有系统能知道她的存在了。
    小茹要被带去神国，神国现在全部被源初计划公司掌握在手中，白仗想要找过来，难度很大。
    那现在，只能靠系统了？
    宿主终于想到自己了！
    q版小人儿昂首挺胸。
    说实话，这个世界的宿主，是他见过最自立的一个。
    很少求祂，甚至说话都很少。
    现在，楚双就要让白蓟，感受祂如山的父爱！
    “系统，你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
    “哦。”
    q版小人儿尴尬的挠了挠头。
    真理之神是半渊级别的影响力，楚双想要消除的话，放在以前，可能确实有办法。
    但是，奇葩组的道具，都被那一万个钟生作祟给霍霍完了。
    【嗯，我可以给你开个心灵之窗，让小茹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意识到你的存在。】
    q版小人儿开口道。
    话语落下，白蓟便感觉自己周遭不再是一片黑暗。
    她的身前，出现了一个围栏，围栏之上，开着一个小窗口。
    窗口上头，写着一行小字：
    【小太阳幼儿园学生辩论大会第一期（倒计时：24小时）。】
    每24小时，小茹便能意识到白蓟的存在十分钟。
    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应该也...对白仗没有什么影响？
    楚双心中想着，祂现在感觉，这个叫做白仗的人，绝对不对劲。
    能看到祂的，除了世界天道，楚双想不出来这个世界还有哪些存在有这个能力。
    那些半渊级别的神明或许有，但他们都死光了。
    就算是留下的虚影，也不可能看到楚双，【生命之神】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里像监狱一样。”
    白蓟默默的看着眼前的栏杆和窗口，除去物理性质的方式外，她并不擅长和别人交流，哪怕是小茹。
    这些年，都是小茹主动找她说话的。
    办公室中，奉行天惬意的抿了一口红酒。
    看着李茹远去的背影，一旁的小助理有些不解：
    “老板，为什么我们要去培养她？”
    她知道老板在收集神格，直接强行取出来不就行了？
    难道老板想看白仗和白蓟互相残杀？
    小助理在一旁想入非非。
    奉行天当然没这么无聊了。
    只是，毁灭之神和生命之神的神格，都被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毁掉了。
    神格就是神的灵魂，没了就真的没了。
    但是，祂人造一个毁灭之神和生命之神不就行了？
    现如今，世界上的灵气，最多早就几个灵九的存在。
    这是很久之前，白仗还在源初计划公司的时候，带领团队得出的结论。
    但白仗的异人协会手中，一个神国都没有。
    他并不知道，有些神国中的灵气程度，远超这个世界。
    那几个神国里的灵力，造就一个灵十的“神”，绰绰有余。
    到时候，李茹的灵魂，就是他需要的两个神格。
    当然，前提是她们要愿意去修炼。
    想要登临那究极的位置，十大神格缺一不可。
    看着逐渐远去的李茹，奉行天眼中的笑意逐渐变淡，到最后，泛着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