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人不禁都看向韩卫国。
韩卫国指着地上法医助理标记的尸体位置,“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死者李立国是回来搝钱的,按理说他着急翻本,肯定是拿了钱就走,但他却死在了这屋,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老韩,这跟凶手怎么进来有啥关系啊?没准儿是李立国想上这屋拿什么东西呢?”大老刘说道。
韩卫国回道:“你先别着急啊,李立国死在这屋恰恰能告诉我们凶手是咋进来的!”
“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我是想不出来有啥关系!”大老刘说道。
“我不是卖关子,我也是想让你们也一块研究研究可能性!我觉得凶手是跟李立国一块进来的!”韩卫国说道。
“一块儿进来的?那这么说凶手和李立国是认识的了?”大老刘插话道。
韩卫国摆了摆手,“这不一定,我觉得应该是这样,李立国在进门之前就已经被凶手挟持了,刀架脖子的时候,李立国只能按凶手的指令行事,只不过李立国以为凶手是奔钱来的,所以,他本能的把凶手带到了这屋,而不是真正放钱的那屋,他觉得这样还有可能保住铁皮柜里的钱!”
“韩组,我觉得你说的也不太准确,从现场勘查的情况看,凶手显然不是奔钱来的,要是凶手在李立国进门之前就已经挟持了李立国,那为啥不直接一刀杀了他?还进屋干啥呢?”隋广彬说道。
大老刘接过话茬,“他是不冲钱,但也不只要命这么简单,别忘了,他还剪了死者的手指头呢!”
韩卫国点了点头,“老刘说的没错,如果凶手直接杀了李立国,还得把尸体拖进屋里来,还是让他自己走进来省事儿啊!”
“师父,那你说有没有可能凶手怕自己力气不够,拖不动尸体呢?”我插话问道。
“这还真说不定!”不等韩卫国说话,大老刘抢先说道。
“师父,刚才听你分析的时候,我还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说凶手是挟持着李立国进的屋,那在李立国回来之前他在哪儿呢?”我问道。
韩卫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出了屋。
“哎,老魏啊,那个大伟子呢?”韩卫国站在门口喊道。
“在车里呢,咋的了?”魏喜成问道。
“带过来,我问他点事儿!”韩卫国说道。
很快,大伟子被带到了韩卫国面前。
“大伟子,我问你,李立国是咋回来的?他自己开车吗?”韩卫国问道。
大伟子摇了摇头,“他车前两天撞了,在乔老八那修呢,这两天他上哪儿都是打车!”
“那他晚上从你那走的时候也打的车吗?看没看到车牌号?”韩卫国问道。
“应该是打车走的,但我们当时都在屋里,没人看到他打的啥车啊?”大伟子回道。
“那你门口那地方有监控吗?”韩卫国问道。
大伟子点了点头,“有啊,对,他要是在我门口打车,指定能拍着!”
“彬哥!你来一下!”韩卫国转头对隋广彬说道。
隋广彬快步走到近前,“咋的了,韩组?”
“彬哥,你们技术队出两个人,让老魏也出俩人,去大伟子那车行掉一下监控!”韩卫国指了指大伟子说道。
“好!”隋广彬和魏喜成齐声应道。
几个人带着大伟子走了,韩卫国又回到了现场。
“师父,你是觉得出租车司机有可能目击了李立国被挟持的过程?”我问道。
韩卫国点了点头。
“这不一定吧?老韩!”大老刘看着韩卫国说道,“这出租车万一下了客就走了呢?”
韩卫国摆了摆手,“应该不会,老刘,你想想,如果要是你的话,你着急搝钱走,你打车回来,会让出租车走吗?”
大老刘恍然。
韩卫国说道:“李立国在大伟子那打了一辆车回来搝钱,到了煤场之后,李立国很有可能告诉出租车司机等自己,然后下车进屋搝钱,所以在原地等待的出租车司机十有八九会目击这个过程!”
“如果这个司机看到了李立国被挟持,那他为啥不报警呢?”大老刘诧异问道。
“刘大爷,这也不奇怪,他是开出租的,天天在道上跑,害怕被报复,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正常!”我说道。
韩卫国点了点头,“所以说我们如果能找到拉李立国的出租车,应该能有点发现!”
见大老刘有些愣神,韩卫国顺着大老刘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大老刘正盯着墙上的照片。
“老刘,你看啥呢?”韩卫国问道。
“你说这个李立国跟之前那个杨雪倩能有啥交集呢?凶手为啥选他俩呢?”大老刘喃喃道。
韩卫国看了看相框里李立国的照片,不论是年纪相貌还是生活的社交圈层,两个人确实没有什么关联性。
“刘大爷,你是觉得凶手是杨雪倩和李立国交叉点上的相关人?”我问道。
大老刘扬了扬手,“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一般像连环命案,要么犯罪动机相同,要么就是被害人有共同的特征,所以我觉得眼下这两起命案应该也差不多!”
“刘大爷,我虽然没亲身办过这样的案子,但上学的时候也学过不少国内国外连环命案的案例,确实像你说的那样,甚至有的还因为是某种特殊的天气引发了凶手的犯罪欲望!但这个李立国和之前的杨雪倩,也确实想不出有什么共同点!”我说道。
大老刘点了点头,“所以我才倾向于是他们的社会交集!”
韩卫国开口道:“也不一定,凶手在死者身上都留下了‘地狱使者’的英文,他也有可能单纯的就是因为两名死者生前做过的某件事,他以使者自居,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他们,也许这也就是他在作案目标选择上的执行标准!”
大老刘点了点头,“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凶手这是跑咱们临江‘惩恶扬善’来了啊?”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俩个到底犯了多大的错,以至于要把他们下地狱啊?”我有些费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