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辆车不见了,回豹也洞悉了我的不安。
“初哥,人跑了?”回豹惊愕道。
我点了点头,“刚刚我抽血的时候,那个人接了个电话,之后人就不见了!”
“初哥,会不会是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啊?”回豹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迟疑道:“不应该啊,咱们俩从来都没有来过海达,他们咋能知道咱俩是警察呢?”
回豹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但现在人跑了,咱们是不是得跟打哥汇报一下啊?”
我恍然,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严打的电话。
“喂,打哥,我是傅初,送我们来医院的人跑了!”
电话接通我急切的说道。
“没事,初哥,你们别着急,我们的人正跟着那辆车呢,你们先撤回来吧,不用回医院了,直接来市局,你抽血的那家医院,我已经安排人开始调查了!”
听到严打的话,我的心放松了一些!
我和回豹再次走进小门,穿过一楼的大堂,从正门走了出去。
来到正门前,我这才看到医院的牌子,海达市惠康生殖健康医院。
我们在医院门前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海达市局。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市局刑侦大队的办公室还是灯火通明。
在一大队办公室,我们见到了严打。
“打哥,不好意思啊,我们整吐噜了,没完成好任务!”我满脸歉疚的说道。
严打摆了摆手,微笑说道:“没事,不是我们无能,主要是敌人太狡猾!”
“打哥,那辆车咱们的人还跟着呢吗?”我问道。
严打点了点头,“放心,跑不了,自从你们出了医院,机动组的人就一直跟着呢,看他们急三火四的开车走了,你俩那又没什么动静,我就让机动组跟上去了,你们在医院里没露什么破绽吧?”
我思虑片刻,坚定的点了点头。
“打哥,这事我就有点想不明白,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常,刚抽完血,那个人接了个电话,然后他们就不见了!”我疑虑重重的说道。
严打沉默片刻,说道:“一定是有人在电话了跟那个人说了什么,应该是有人识破了你们的身份!”
“打哥,打哥,机动一组汇报,机动一组汇报!”
听到办公桌上的对讲机传出声音,严打连忙抓起了对讲机。
“收到,讲!”
“打哥,目标进了槐花小区3号楼203!”
“继续监视,把人盯住了,有任何情况马上汇报!”
“收到!”
严打放下了对讲机,刚要说话,对讲机又响了。
“打哥,打哥,目标下楼了,带着行李箱,可能要跑,摘不摘?”
“先别急,盯住他们,看看他们去哪,机动二组,马上跟一组会合,跟住目标,如果确定他们要跑,马上按住!”
“二组收到!”
“一组收到!”
听到对讲机里的声音,我的心不禁悬了起来。
办公室里,严打沉默着,我和回豹也沉默着。
墙上的挂钟咔哒咔哒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放大了许多,我们三个人都死死的盯着对讲机。
“打哥,打哥,目标的车上了环城路,应该是要上高速!”
“跟住他们,我现在马上联系支援,封闭高速口,你们在高速口摘人!”
“是!”
对讲机再次安静了下来。
严打给特警支队打去了电话,要求他们立刻行动,封闭海达出城的高速口。
半个小时之后,严打的对讲机里再次传出声音。
“打哥,两名嫌疑人全部到位!”
“好,咱们的人都没事吧?”
“放心打哥,兵不血刃,完好无损!”
“好,把人带回队里!”
“是!”
四十分钟之后,海达市局大院警灯闪烁,机动组带着被特警押解的两名嫌疑人走进了办公楼。
两名嫌疑人分别被带进了两间讯问室,跟两名嫌疑人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严打给我们准备的那五万块钱。
严打带着我和回豹来到了讯问室隔壁的房间。
“初哥,你看看,是他吗?”严打指着单面镜里的嫌疑人问道。
坐在讯问椅上的嫌疑人神色紧张,身上那件黑色的外套沾了不少土,想来是在被抓捕时按到地上留下的。
“没错,打哥,他是开救护车的那个司机!”我看着那个嫌疑人说道。
严打点了点头,又带我们来到另外一个房间。
透过单面镜,我看到了里面坐着的那个嫌疑人,正是之前穿着医生白大褂,招呼我们上车的那个男人。
“打哥,就是他带我们去抽血的!”我说道。
严打拍了拍我的肩膀,“行,我们马上讯问,你们俩先休息休息吧!”
“打哥,我们费这半天劲,就抓这么两个小鬼儿,能有用吗?”我有些担忧的问道。
严打笑了笑,“没事,有毛不算秃,先过过堂,要是他们能交代出更多情况,那咱们就算没白费事!”
很快,负责讯问的警员走进了讯问室。
“这个叫江文雨,旁边那屋那个司机叫崔志强,都是我们海达本地人,那个江文雨以前是个倒号的黄牛,崔志强以前就是开救护车的!”严打指着讯问室里的人说道。
我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看着讯问室里。
对于江文雨的讯问并不顺利,对于警员的提问,他不是避重就轻就是装听不见,很是不配合。
严打看了一会儿,拍了拍我的肩膀。
“初哥,走,你跟我进去一趟,得给这小子勒勒缰绳了!”严打说道。
我连忙跟着严打走出房间,来到了讯问室里。
坐在讯问椅上的江文雨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
跟我四目相对时,江文雨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
“江文雨,都坐到这了,还跟我们玩滚刀肉这一套啊?有意义吗?”严打看着江文雨问道。
江文雨并没有理会严打的话,反而继续满脸轻蔑的看着我。
“你他妈还真是个警察,早知道你是警察,在车上我就应该弄死你!”江文雨恶狠狠的说道。
“江文雨,既然你已经知道他是警察了,那你们那点事就别藏着掖着了,怎么着,打算一个人扛啊?”严打问道。
江文雨不为所动,竟还笑了笑,“我说警察同志,我就是带他去抽个血,这还犯法吗?”
“抽个血要五万啊?你在这唬你爹的啊?”严打阴沉着脸说道。
江文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五万咋的了?我又没偷没抢,是他主动给我的,我帮他找名医治病,算介绍费了,这有啥问题吗?”
“行,江文雨,你要是这个态度,那咱俩就没啥好说的了,机会给过你了!”严打说着朝我扬了扬下巴,带着我走出了讯问室。
就在我一脚跨出讯问室房门的刹那,我忽的转头看了看江文雨,那一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