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艾泽斯皱着眉头，莫赫尔发出轻笑。
    “我之前怎么教你的？就用那个方法。”
    闻言，艾泽斯有些犹豫。
    “这不好吧。”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那多少次合适？”
    “先来一百次吧，不够再加。”
    “好吧。”
    这一段父子对话让在场众人看得是一脸懵，只有尼克弗瑞觉得总有种不好的事要发生。
    只见艾泽斯挥手施展出镜像空间，并把复仇者们与托尼和巴基分别隔开在不同空间。
    就在众人疑惑时，艾泽斯也是开口解释。
    “托尼，你现在就可以为你父母报仇了，我已经把其他人在空间层面隔开。”
    听完，托尼二话没说就扣上面甲，攻向对面的巴基。
    而巴基虽然对托尼父母的死很愧疚，但他也不想就这么死掉，所以一直躲避着。
    见此一幕，史蒂夫做为巴基的挚友，想要冲上前帮助他，却被一层透明的空间壁给隔开在外面。
    纵使他再怎么攻击，只是凡人的他也不可能打破空间。
    尝试过很多次后，史蒂夫颓然的敲在这层墙壁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巴基被托尼一导弹炸飞。
    “艾泽斯！请你让我进去！”
    还没等艾泽斯说些什么，正在一旁连线中的莫赫尔面色转冷。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人类。”
    虽然隔着魔法屏幕，但任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出莫赫尔口中的寒意。
    毕竟莫赫尔之所以能与他们好好相处，只是因为有趣，仅此而已。但史蒂夫刚才那质问的语气实在是有些惹怒他了。
    很清楚这点的尼克弗瑞，连忙将情绪激动的史蒂夫拉走。
    托尼这边，在将巴基炸飞后，他也并没有留手。掌心凝聚能量，随后全功率射出。
    不仅如此，钢铁战甲肩部打开，一排排小型飞弹拖曳着火尾一同飞向巴基。
    而巴基用他那改造的金属手臂抵挡掌心炮已经是用尽了全力，已然是没办法顾及那些小型飞弹。
    随着一连串的爆炸与火光，其中还夹杂着史蒂夫悲痛的呼喊。
    等烟尘散去后，巴基的身体也被炸的残破不堪，显然已经是死了。
    见此一幕，托尼慢慢的走上前去，看着这个杀死自己父母的仇人，面色无比复杂。
    成功报仇，但他心中并没有想象的快意。打开面甲后，脸上的痛苦也有没有减退半分。而那原来一直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睛，现在也只有这迷茫，愧疚与自责。
    正当托尼往人群处刚踏出两步，贾维斯就发出来提示。
    “先生，由于不知名原因，战甲的状态回到了十分钟前，就连弹药与能量也是如此，也就是您被拉入这个空间的时候。”
    听完贾维斯的报告，托尼那天才的大脑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巴基。
    与托尼一样，巴基也回到了十分钟前，也就是刚开战的时候。
    而他也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连在场外只能观战的复仇者们，也是如此。
    这时，艾泽斯也给出了解释。
    “托尼和巴基现在正处在物质循环之中，每当其中一个人死亡，他们的身体和装备就会回到开战前。”
    听完解释，尼克弗瑞在松口气之余，又是开口询问。
    “那如何才能解除这个循环？”
    闻言，艾泽斯表情为难，他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丧心病狂。
    见自己儿子还在犹豫，莫赫尔却毫不犹豫的回答尼克弗瑞。
    “很简单，其中一方死够一百次，这个循环就会被解开。”
    说着，莫赫尔恶趣味满满的笑着，继续开口。
    “托尼不是想为他父母报仇吗？只杀一次肯定是不够的，毕竟这仇可是很大的，我可是好心的让他能够亲手杀死仇人这么多次，那他不得好好感谢我。”
    是啊，托尼是要该好好特么谢谢你？还是好好谢谢你全家？
    尼克弗瑞虽然在那些疯狂吐槽，但他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听到这些对话的托尼和巴基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也让托尼松了口气，正如莫赫尔所说，只杀巴基一次肯定是不解气的，但要杀一百次好像也不至于。
    想着想着，托尼的思维就有些跑偏，他也在没有察觉的减少这心中的怨气。
    纵使心中的想法再多，眼下的目标肯定是先杀死仇人。所以托尼摇了摇头，再次扣上面甲，全力攻击巴基。
    怎么说托尼也是军火起家的，而这身钢铁战甲是他智慧的结晶，其中搭载的武器自然很多，并且威力都全都不低，反正对付巴基这种改造人是绰绰有余。
    起初托尼杀了巴基十次后，内心的仇恨，痛苦，愧疚已经减少了很多。
    二十次后，这些情绪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三十此后，托尼已经彻底麻木了，他甚至都开始实验起战甲搭载的各种武器。
    不仅托尼这样，就连一直被杀死的巴基也是。
    前十次，他内心很愧疚，但第二十次后开始了反抗。
    虽然他开始反抗，但奈何差距实在太大，结果也并没有改变。
    三十次后，巴基也麻木了。他躺在地上，干脆不反抗了，等着被托尼杀死。
    就连在外面观看的众人，也从满脸担忧，变成现在的面无表情。
    史蒂夫甚至都快适应了，挚友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而且还特么是以各种死法。
    看不下去的尼克弗瑞不由得发出吐槽。
    “妈惹法克，看来我之前的那种不好的预感是真的。”
    说着，转头看过去，他发现一旁的艾泽斯都快因为无聊睡着了，也就只有莫赫尔在津津有味的看着。
    “艾泽斯，你有没有方法提前解除这个循环。”
    听到询问，艾泽斯晃了晃头，驱散困意。
    “并没有，我学习这个魔法时，并没有提前解除的办法。”
    见没能得到答案，尼克弗瑞的目光转向了莫赫尔。
    “你就不觉得无聊吗？”
    说着，他还指向了一旁的黑寡妇与鹰眼等人睡着的身影。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莫赫尔耸了耸肩。“人生之所以是人生，那是因为它没有从新来过的机会。即使做好准备，走的每一步，也不一定踩在正确的道路上。既然托尼没有冷静的想好未来，那我就多给他几次机会。”
    听完，尼克弗瑞十分无语。
    “一百次会不会有些太丧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