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仪式还要进行,雌君和兽王的情绪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反而是安吉丽察觉到了兽人们微不可察的反应,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弱者是不会有追随者的,一定要提醒小君,即便是做戏,于公开场合下,她也不能表现出任何惧怕的举动。作为雌性,小君可以有弱点,但作为君王,不可以。’
花洛洛并没意识到她的‘心软’在兽人们的眼中已经被解读成了‘懦弱’。
鳌江并不理会那些异样的眼神,在他看来,他的雌性需要他保护,那是他作为雄兽的责任和荣耀。给雌性安全感,不正是所有贵雄们从小被教导的侍奉雌性的第一要义嘛?
他的小洛有多勇敢、多能干,他心知肚明,偶尔向自己示弱,那是夫妻间的情趣,就像母君对王父,有时也会露出求助的神情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仪式在最后一个‘人牲’凄惨的哀嚎中结束。
待祭坛被清理了差不多了,鳌江才轻轻拍了拍花洛洛的背,柔声说道:“好了,结束了。”
花洛洛噘着小嘴睁着可怜狗的大眼睛,哭叽叽地看着鳌江。鳌江被小洛这表情萌化了,喜欢得不行,竟前所未有地当众捧着小雌性的脸,一顿小鸡啄米般的亲亲。
把周围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吃了好大一波狗粮。
狐欢扭头不去看主位上的情景,狼战也默默低下头。雄兽们表情各异,但左不过都带着一些醋意。
狮奔咬了咬牙,心里吐槽道,‘这鳌江才订亲,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吧!
平时装得清心寡欲,禁欲得就像是从天上下来不食兽间烟火一样,现在还不照样缠着小洛不肯放,形象也不顾了,矜持也不要了,放荡开了!’
花洛洛被鳌江的举动也整得呆愣了一下,扑闪着大眼睛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情况似的,总感觉鳌江就像突然被打通了七经八脉,整个人都放开了。
“怎么了?还怕吗?要不要我再亲亲?”鳌江用最温柔的语气,最优雅的表情,说着看似最平常的话,但花洛洛总觉得这里面,怎么好像还带着撩拨?
鳌江,你变了?你变了!
“不用了不用了,”花洛洛赶忙拉下鳌江捧着自己脸的手,不好意思地拒绝,道:“我不是怕,我是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鳌江疑惑地问。
身旁的雌君和兽王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有意无意地竖起耳朵,想听听婼洛花的解释。
“恩,这些奴隶就这么被献祭,贡献似乎小了点。若是能让他们上战场,赢了就留下一条命,输了再用他们的尸体来献祭,岂不是更有价值些?
是输是赢,是死是活,都是兽神的旨意。”花洛洛说。
鳌江思索片刻,问道:“可,不是所有仪式前后刚好能碰到大战让他们上战场的。难道没有大战,就一直不用‘人牲’了吗?会不会对兽神不敬啊?”
“可以用犯了死刑的兽人来当‘人牲’。犯了死刑的兽人,每年统一在大型的祭祀仪式上进行集体献祭。
若是在此之前遇到大战,他们能打胜仗,那便是兽神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若是输了,那就是兽神要他们献祭。
至于那些没有犯罪的奴隶,可以让他们劳作,也可以让他们上战场。他们能够提供生产力和战力,就这么献祭了,实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