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瑶卿看去前方的房间,忽而想到了什么,随即走去最后一个房间。
骆瑶卿偷偷溜进房间,走去书桌前,掀开了那张金黄色的盖布,看着那个透明玻璃罩子中,悬挂着的半截花草风铃。
骆瑶卿想起,自己第一次靠近这花草风铃时,花痕泪紧张至极的神色……
想起南宫燕飞所说,十年前,在集市上,花痕泪拼死帮青萱抢来的花草风铃被拽断成两半,还因此,后背被恶人的皮鞭抽开了一条血印……
眼前的这串花草风铃,应该就是当年被花痕泪拼命抢来的那串!十多年过去,花痕泪一直带在身边,像心头肉一样精心呵护着不让任何人触碰!这足以证明这串花草风铃在花痕泪心中的重要性了!如果青萱不小心打碎了它,那么她就死定了!至少,花痕泪会恨死青萱!那么花痕泪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念想,自己同花痕泪的关系也就没什么阻碍和威胁了!
想到这,骆瑶卿不免一阵讥笑。
随即,骆瑶卿抱起眼前的花草风铃放去一边,端看着底部的三脚托盘,计上心头。
只见骆瑶卿抱起托盘,奋力的掰断其中一支脚,又小心的拼装好支脚,轻轻把花草风铃放去托盘。
骆瑶卿转身,在房间搜寻一圈,把桌前花架上的一盆花卉倾倒放在地上。
骆瑶卿拍拍双手,得意洋洋的走出房间。
路过隔壁房间,正好看见青萱正在摆弄花架上的花卉。
骆瑶卿讥笑着走了进去,“喂,隔壁房间,有一盆花掉到了地上,你先去整理一下”
青萱没有理会,继续整理着眼前的花卉。
骆瑶卿双手叉腰气骂,“喂,你是聋子吗?我说话你是听不见吗?”
青萱回头,看着骆瑶卿。
骆瑶卿瞬间瞪起双眼,气势凌人的上前一步,“你还敢瞪我?我告诉你,我那盆花可是很珍贵的!要是因为你救治不及时,损伤了花枝,你赔得起吗?”
青萱无奈,轻叹口气,走出了房间。
骆瑶卿见计谋得逞,一脸得意的跟去。
骆瑶卿看着青萱走进花痕泪的房间,忍住一脸笑意,躲在门外偷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青萱走进房间,看着地上歪倒的花卉,再看看眼前半米之高的花架,很是奇怪,这花盆在这半米之高的花架上摔落,为何花盆都没有破损?而且花土也没有倾洒多少?
单纯的青萱并没有多想,蹲下身子收拾好花卉,起身放去花架,又蹲下身子,用毛巾擦干净了地板。
青萱起身,环顾看去,除了这一个花架,房间再无别的花卉。
青萱转身准备离开,忽而却止步不前。
青萱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转身看去,只见窗户前的书桌上,阳光沐浴下的透明玻璃罩中,悬挂着一串花草编织的类似风铃的东西?
青萱惊讶的瞪起双眼,轻声默念,“花草风铃,花草风铃……”
青萱拖着沉重无力的脚步,缓缓走去桌前……
青萱忽而想起,“那是十年前,在集市上一个摊位前,自己呆呆的望着那串花草风铃,特别开心。可是自己没钱,又买不起。
但是那个小男孩特别倔强,偷偷的抢了一串花草风铃跑来……
接着那个凶恶的老板挥舞着皮鞭追来……
自己的后背,被凶恶的老板无情的抽打……
小男孩用身体挡住了自己,他的后背也被狠狠地抽了一鞭……鲜血从小男孩的背上瞬间炸开一条血口子……
小男孩依旧抓着花草风铃不放,最后被那个老板狠心的扯断,断成了两节……”
青萱低头看去,只见玻璃罩中,悬挂着的花草风铃只有半截,截断处好似被人生生扯断,还露出明显的花丝……
青萱惊讶不已,瞪起难以置信的双眼,瞬间充斥起一片微红,青萱不断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它怎么会在这里?”
青萱的呼吸变得急促,像是要窒息一般难以呼吸,“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十年了,任何花草都会化成灰灰烬……除非,它……是被真空封存了的?”
青萱恍惚间,缓缓伸手抱起了眼前的玻璃罩子,眼里瞬间雾气缭绕,话语间有些颤动,“是你吗?花草风铃,真的是你吗?”
门外,骆瑶卿见青萱已经上当,顿时一脸讥笑,轻声跑下楼去。
“花痕哥哥,花痕哥哥”
花痕泪抬头看去,缓缓说道,“怎么了?她真的打碎东西了?呵呵,好啊,那就记在她的账上,让她照价赔偿好了!”
“不是啊,她……她去了你的房间……”
花痕泪听闻,瞬间扔去杂志,猛然起身,瞪起双眼,“什么?”
骆瑶卿指了指楼上。
花痕泪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一步上前,拨开骆瑶卿,飞速的跑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