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让幻灵上去，把这个小丑老板给彻底控制住，幻灵之前在其他的副本里面就有过吞噬其他滚只的能力，现在遇到了这个被削弱的小丑老板更是忍不住要吞噬掉这个小丑老板。
    小丑老板似乎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但是他自己在这个副本里面都定制出来了这么多的规则，在女生和唐末还在询问问题的情况下，小丑老板根本无法离开小丑餐厅。
    他只能够一边容忍着幻灵的吞噬，一边回答女生和唐末的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张三忽然告诉女生：“问他，他的真名到底叫做什么？”
    “他和蒋明达是什么样子的关系？”
    “他是不是就是蒋明达？”
    “让他把他的面具摘下来。”
    听到张三的话语，女生连忙转述。
    很快，在场所有人就都听到了小丑老板的回答。
    “对，我是蒋明达。”
    在女生巧妙的问题下，小丑老板摘下来了他脸上一直戴着的那张小丑面具，露出来了一张和蒋明达一模一样，但是一半被烧焦了的脸。
    看到这张脸，在场所有人都彻底懵逼了。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彻底看懵逼了：“不，不是，原来这个小丑老板还真的是蒋明达啊。”
    “我一直以为在开玩笑呢。”
    “我当时还想的是张三这根本就是毫无证据瞎推断啊。”
    “……可是，如果这个小丑老板就是蒋明达的话，那他为什么又要把蒋明达给放进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他不是早就已经在这个餐厅里面成为小丑老板了吗，而且，他怎么弄出来的第二个第三个蒋明达啊，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那个小丑服里面的人应该也是蒋明达吧。”
    “……”
    在观众们一脸懵逼的表情下，小丑老板似乎也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眼前大局已成，根本就不是他想改变就能够彻底改变的事情。
    “我是蒋明达。”
    “一开始，我不是这个小丑老板。”
    小丑老板的声音低哑：“从我小时候开始，我的父母就一直不重视我，当时我是其他人眼中的好学生，好孩子，每一次考试都能够考到全班第一的水准。”
    “但在家里面，我做的却是永远不够多，永远都不能够满足父母的要求。”
    “在父母看来，我哪怕考的成绩再怎么好，我也不是他们眼中的好学生，好孩子。”
    “我哪怕是考了第一名，他们也只会给我淡淡的一句，不要骄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任何精神上的夸奖，哪怕只是随口的一句夸奖，似乎是觉得我过于骄傲了，哪怕他们把我带出家门，也从来都是说我家的孩子还不行，我家的孩子还没有达到那种标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忽然沉迷上了解剖小动物。”
    说到这的时候，蒋明达的双手都在轻微地战栗。
    他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解剖小动物的那种兴奋感，看着原本活蹦乱跳的生物在自己手上一瞬间失去了生命，他就像是一个残忍的能够随意掌控他人命运的死神一样。
    那个时候，有小区里面其他的小孩看到了他做的这一幕，骂他残忍。
    他回家，就被父母训斥了一通，说他这个样子不行，质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的小孩，毫无同情心和同理心。
    但是蒋明达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正相反，因为父母的反对，他对于这种虐杀动物的事情越发得心应手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蒋明达就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体内有两个人格，一个是为了满足父母愿望而创造出来的那种好学生，每一次成绩都非常优异的那种好学生，被其他人夸奖，而另外一个则是他自己内心的阴暗面，这个阴暗面就是他会虐杀各种动物，看着这些可怜的小动物，在自己手上求饶吱哇乱叫的时候，他会非常兴奋。
    兴奋到全身发颤的那种。
    不过这一点，在他有意隐藏起来以后，就没有被其他的人再发现过。
    再长大一点，他就意识到了自己这样做其实是很变态的事情，不过这也让他彻底认清楚自己的属性。
    不过，长大以后，因为见到过的事物更多了，虐杀小动物的那点兴奋已经不能够再提供给他更多的快乐了。
    那一段时间，蒋明达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期，他很暴躁。
    直到上大学以后，蒋明达发现了新的死亡游戏，而在之前，他自己也尝试过不下数百次试图死亡的滋味。
    因为这些死亡游戏，他决定建立一个专供他们这种想要体验死亡的人聚集的场所。
    刚好那个时候，有和他志同道合的朋友说小丑这个形象非常恐怖。
    因此，他就以小丑为原型，创建了小丑餐厅。
    而这个决策也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可行的，是正确的，创建了这个小丑餐厅以后，他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都向往死亡。
    不过，创建小丑餐厅的过程也没有那么顺利，毕竟在这个小丑餐厅里面，总会有学生的家长过来找事情，说是他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每次在招收人进来的时候，都提前问清楚了那些孩子们的想法啊。
    他甚至问过他们是否是真的想要死亡，孩子们都说是，甚至还和他签订了合同。
    甚至，为了让这些小孩品尝到死亡的滋味，他给他们的收费标准都和其他的成年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便宜很多。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家长能够把所谓的责任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不就是自己的孩子死亡了吗，这些孩子活着的时候，家长都没有在意过他们求死的想法，现在孩子死亡了，就开始在意了。
    他们甚至不觉得可笑吗？
    蒋明达不懂也不理解，但是因为这些总要举报自己的家长，他不厌其烦，最后也懒得再去招收这些孩子。
    或许是因为太多太多的家长举报的原因，又或者是什么因为太多太多的人在这个小丑餐厅里面死亡的原因，等蒋明达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已经彻底晚了。
    他发现，这个小丑餐厅里面出现了一些很诡异的事情，然后自己的力量也不知道比原先强大了多少倍。
    如果说，他原来邀请一个人进来，需要这个人本身就有一个求死的欲.望，再加上自己的一个劝说，对方才会体验小丑餐厅里面的死亡项目，那现在的话，这些人只要进入这个小丑餐厅里面就会自然而然渲染上死亡的欲.望。
    但蒋明达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自己在这个小丑餐厅里面死不了，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去看其他的人死亡。
    其他人的死亡可以给他平淡的生活，带来一丝痛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