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从古志进处也得知了零星蒙包料店的状况。
瑞丽姐告早市现在仅剩两家蒙包料店。何垚他们这边因为货源充足，品质相对稳定，逐渐上升赌石客首选的赌石场地。
看起来繁花似锦的状况下，也有那么一些让人不安的小旋律。
坊间都在传，这家蒙包料店之所以能有这么好的条件，因为是东老大的人。蒙包料店面只是顺带着经营的小产业。大头精力都放在边境的货场上。
古志进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是在试探何垚。
毕竟传言说的是蒙包料店的老板。他压根没往其他人身上联想。只以为说的就是何垚。
货场的事，何垚人还在瑞丽的时候是听刀蓉蓉还有高明说起过的。
这会儿听到这过于巧合的信息，心里难免打突突。
不过他还是相信高明的。不仅仅只是情感上的信任，还有就是蒙包料店面每次都如期而至的账目跟现金状况，都说明高明的确是在用心经营的。
何垚也知道，刀蓉蓉若真有心刷存在感。高明根本也无力招架。
在何垚看来，应该是瑞丽蒙包料店那边跟刀蓉蓉有相对过密的交往。
所以流出什么样的传言，似乎都解释的通。
况且出云那边也没给出自己什么异常反馈。
作为监督牵制高明而存在的出云，天天在那边晃荡，总不至于发现不了这些问题。
而且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内部问题。当着古志进这个无干外人的面，也不应该表现出太多反应。
所以何垚摊了摊手，“古老板，你看我这会儿像是有时间跟精力折腾什么货场的样子吗？”
古志进笑着摇头，“传言毕竟是传言，做不得数。我就是刚才想起来顺口一提。那货场现在牛着呢。听说前几天央字头的企业过去谈收购，直接被拒了。后来改谈合作，似乎也没能成……你说要是一般的小打小闹，至于被这些人给盯上？”
程哥儿见他们说起瑞丽没个玩。全都是他不感兴趣的话题。顿时不耐烦的说道：“咱们既然出来了，就说点眼前的。人出门魂还在家，这有什么意思。”
古志进连忙说道：“程老板说的是。我这人就是拉不出贱门。出个门还老想着家里那些事。该打该罚。要不然……今晚给我个机会自罚三杯。”
程哥儿见古志进上道。加上公盘下午早早就散场了。内比度这地方又没什么好玩的娱乐项目。
所以冲牛波一说道：“我觉得古老板这个提议不错。你觉得呢？要是没什么其他安排，晚上就出去喝一杯？”
牛波一还在犹豫。毕竟跟古志进是第一次见面。
但何垚还想从古志进嘴里探听更多关于蒙包料店的消息。所以立刻跟程哥儿统一战线。
搞得古志进还有些小感动。觉得何垚一门心思帮自己。是个值得全心全意交往的对象。
牛波一最后自然是答应下来。中午一行人在附近那排小吃店随便应付了一顿。又赶了下午场的公盘，直到六点钟准时散场方才离去。
说实话这一天下来，程哥儿原本满满的激情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没亲身经历的时候，总会下意识把事情想的太神秘。当近距离接触过以后，就会发现也不过如此。
好奇心的到满足的同时，动力也随之烟消云散。
晚上几杯酒下肚，没正形的要牛波一帮他选几块表现不错的石头回去交差。
遭到所有人一致的谴责跟数落。
别人想来都来不了，或者说没资本来的事，到他这里还不珍惜。白瞎了入场机会。
而且还是第一次听说让别人帮自己赌石的。
这要是块块逢切必涨也就算了。万一要是有什么差池，这算谁的？
就算程哥儿不在意，牛波一还觉得过意不去呢。
别人赌石为了逆天改命，他赌石就是为了应付家里公事。
人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最后程哥儿又被说烦了，“行了行了，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到你们那里就上纲上线的……我本来就不擅长赌石，这你们是知道的啊。要不然我何必一开始来还要带着徐二那个拖油瓶？”
也不知道远在国内的徐二这会儿有没有打喷嚏。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被程哥儿形容成拖延瓶的存在，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而且你们不是想接下来进军粤省吗？不把家里的讨好一下，后面咱们办什么事都不好开口。你们觉得我说的在不在理？”
程哥儿一向没理都能说出理来，更何况这会儿他说的有理有据，让人不由自主跟着他的神逻辑走。
最后牛波一答应试试。帮他选没问题，但最后拍板的人得是程哥儿自己才行。
这样至少好歹也算他参与过了。
见事情有转圜余地，程哥儿也懂得见好就收。
连声表示没问题，就这么一言为定。
晚上这顿饭局，大家出席的很齐整。就连乔治跟陈媛也双双露面。
两个人看对方的眼神都带着钩子。尤其是陈媛， 就像看到猎物的母豹子，眼里全是不加掩饰的火热奔放。
相比较之下乔治就显得含蓄多了。
毕竟当着多年爱而不得的女神乔琪的面，乔治还不舍得跟乔琪就这么把界限划成楚河汉界。
古志进得知在座的一个比一个身份特殊，那表情就像是掉进了米缸的老鼠。整顿饭活脱脱把自己演绎成了一个交际花。
跟这个喝跟那个干杯，没有他不能相谈甚欢的对象。
没有人与生俱来是为了百分百迎合别人，造成这种局面的只有现实残酷的生活环境。让人不得不放下身段，跟对自己有所帮助的人示好。
何垚仰头自己灌下半瓶啤酒，被乔治看到，梗着脖子非要跟他干酒。
何垚知道乔治心里一直不服乔琪的选择。原本并不想理会他发的神经。
但这会儿鬼使神差接了乔治的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