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虽然这离洛看着的确心机深沉,但也不像坏人吧?尤其是他的两个女儿,我看不都被你迷得五迷三道了?”剑落雪也调侃龙太平。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首先那离洛城府极深,自然掩藏得极好,便是亲生女儿也未必知道他的全部秘密,否则为什么那些个家主,唯独只有他知道零落花的下落?难道其他世家不如他离家吗?其次,他的两个女儿也不简单,大女儿离若兰性情沉稳,不善多言,但从她眼神中我发现了强烈的占有欲和霸道,还有一种近乎神经质的‘执拗’。小女儿离若彤倒是天真活泼,开朗率真,但她的天赋极高且聪慧过人,如有机遇,非她姐姐可比。”
剑落雪托腮问道:“你倒是观察入微啊?怎么?对她们感兴趣?”
“哈哈,你吃醋了?”
“吃醋?吃的过来吗?算了吧,我就是想着,怎么帮帮你罢了。”
“别别别,我可没这艳福,这两人我都无福消受。一个神经病和一个妖孽,谁爱上谁上。再说了,你还不知道那两个秘密呢。你要是知道了,就不会怀疑我对她们感兴趣了。”
“哦?是关于她们的?”
“那倒不是。”
“那是......?”
“原来我们都搞错了。我们一直认为明州离家,充其量大概就是和越国虹家差不多的存在。而且明州离钱州距离还挺远,离家本身并无什么太大的地利优势,考虑到这一点,我心里原本把离家当做和云蓝溪剑家差不多的情况。”
“我也觉得差不多吧。钱州世家来说,以前自然是钱家第一便没有第二了。钱家除外当属赵家,然后便是虹家,再来就是五韵施家和金乌皓家,然后才是像剑家和离家之流的末流的一流家族。而像你说的郝家这样的古武世家,在钱州就算是二流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事实上,离家被低估了。我还真是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呢。离家的真实实力,绝不会逊色于钱家。竟然是如今当之无愧的临江郡第一家族。”
此言一出,剑落雪心里大吃一惊,若是别人说,她一定会不以为然,但她知道龙太平绝不会无的放矢的。
“一个世家的实力,如何评判?”
龙太平这个问题很是突兀,剑落雪略一思忖便答道:“这个问题太笼统了。一般我们说强不强,实力自然包括整体武者人数和修士人数,还有年轻一辈的天赋,然后便是高端实力的数量和境界,当然还有世家本身的底蕴和资源。甚至还要考虑世家的人脉和影响力。这似乎没有一个标答吧?”
“呵呵,你说的的确没错。不过,离家的表面力量,虽然看似只是普通世家,与虹家不相上下,但因为没有地利,所以被当作和剑家差不多。可实际上,在临江有一股势力,名为‘夜刃’。比起龙门的贪狼这样,虽然是暗门,却有许多人和世家都知道的存在。‘夜刃’更为低调而古老,而且他们是生意人,主要是接暗杀任务,获得赏金。贪狼是龙门养着,我养着,所以资源虽然不断,但来自于我。而夜刃不同,多年来通过为临江一些有能量的人解决麻烦,获得了大量资源,所以非常强大。或许他们的单体实力比不上贪狼,但在临江郡的地下世界,可以说是无冕之王。而他们的背后,居然是离家。”
“此事可大可小,你觉得有没有必要知会其他世家?不然,只有我们被蒙在鼓里,对我们来说岂非是极大的威胁?”剑落雪说道。
“如果没有第三个秘密的话,我自然也倾向于公开秘密,只要这个秘密得到公开,那么以其他那些世家在临江郡的底蕴,有心算无心下,查起来也是很容易证实的。”
“第三个秘密?就是你所说的好消息?”
龙太平神秘地笑了,想起了几次三番的“打家劫舍”。剑落雪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感觉很是新鲜,不过如今以她的境界和潜力,也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在明州,离家为了掩人耳目,将真正的底蕴,藏在了‘夜刃’那儿,而非离家本家,也就是说,夜刃那儿的,才是离家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全部资源,也是让夜刃崛起的资本。而不出所料,此次几家联合进攻龙门实力,又损失了许多人和物,别家未必敢报复,但离家有背后的夜刃,一定会对龙门下手,而且是暗中下手。无论成功失败,对他们而言,都是有利无弊的事情。”
“的确,一旦得手,便可以平白获得龙门的资源和其他世家贡献的好处。就算失败,可以推给夜刃,与离家毫无关系。这种损人利己的做法,我以为只有我能想出来。不过,既然他们能做初一,我们就能做十五。比狠是嘛?那就看看谁比谁狠了。”
剑落雪突然坏笑道:“但是这样一来,离家二女你可就没有机会了呦。”
龙太平突然起身,压在了剑落雪的身上。当然,他是用神识让自己飘起来,而不是双腿。
“我有你就够了,夫复何求?我对那两个丫头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真的?一点儿没有?”
“不。半点儿都没有。”
“这还差不多。”
于是,剑落雪翻身将龙太平压在了身下,然后开始了一番激烈的“交流”和“碰撞”。
秋夜寒露,龙门却春色延绵,外门弟子们和几家酒店的工作人员们连夜群策群力,收拾了酒宴,宾客尽兴而回,一路上还议论纷纷,对于今晚之事,他们想必也只敢私下议论,因为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因为皇甫云尚一直找机会和薛寒霜套近乎,烦不胜烦却又无可奈何的薛寒霜只有选择暂时不回鲁国郡,而是带着七宝琉璃灯,回了钱州薛家去了,严格来说,那里才是她的家。只不过,薛家的别墅依旧,隔壁还是白兆和的别墅,但白兆和已经从那儿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