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超雄儿练武都是用活人的,用那些小乞丐的,打我闷我掐我脖子的时候,还说,之前一个八岁的小姑娘不听话,就是被他这么掐死的。”
“他亲口说的?”云姒快步到景昀跟前:“还掐你!”
有些伤是需要些世间才会显现的。
景昀这会微微抬头点头,云姒就看见景昀原本只是有一点点红的脖子,现在开始出淤青了。
“你先前怎么不说!”云姒都想要打景昀了!那个嘴这个时候又这么严实!
“但凡是那个超雄儿光明正大的把我打成这样,我心服口服,我都说的,输了就是输,不如人就是不如人。可是这是被偷袭,我觉得丢脸得很。几个人按着我手脚,让我给他打。”景昀还是有点要脸的。
云姒怒不可遏,这会儿也给景昀治得差不多了,她起身:“备马,我要去韩家!”
景昀捂着胸口:“母亲,我这里疼起来了……”
云姒:“……哪里?”
转头吩咐:“天枢去!”
此时,韩清流快马到家,紧关了大门。
景昀的身世是一般商贾人家子弟,势利眼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韩清流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自己被踩在脚下的心肝儿子。
他当即大怒:“哪来的小杂种,闯我府上就算了,居然还敢动本将军的儿子!”
嬴棣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脚下用力,踩得让韩信邦伤上加伤,惨叫着又晕倒:“养不教父之过,今天,要么你死,要么你儿子死,你选一个。”
“黄口小儿,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叫你父母来,我非要他们跪在我面前认错,你才知道你无知的代价!”韩清流从小厮口中知道了“景昀”的家事,就无所顾忌,直接提剑,朝着嬴棣砍过去。
多少,要削掉嬴棣一层皮才行!
只是嬴棣甚至都没有动弹,看着那剑离自己越来越近,抬起脚,朝地上已经昏迷的韩信邦好的那只手踩下去。
他学了太多东西,尤其跟韩仲景学了人身上那些关窍,知道哪里最致命,最柔软。
他没有用人命练过,可是日日夜夜蒙着眼的训,隔着衣服,准确地踩在了地上人关节。
“咔嚓”一声,韩信邦打人杀人的那只手,粉碎骨折。
剑,也在这时,距离嬴棣一指停下。
“你!”韩清流怒喝:“把他父母抓来,我要他父母死!”
剑尖再动,嬴棣闪身一脚踢开韩信邦。
韩清流也是大意,低头看自己儿子的时候,手中的剑就被夺了去。
等他反应过来,看向了嬴棣,那剑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狠狠削在他小腹下三寸……
“啊——!”
断子绝孙的叫声,伴随着天枢的喊声起。
“世子!”
嬴棣看着倒在地上的父子,那些小厮这会儿齐齐冲过来要对嬴棣下手。
天枢及时出现挡住的同时,云墨裴他们刚好到。
“放肆,居然敢动大周摄政王嫡长子!”云墨裴下意识要抽晚晚腰间的软剑,但是再看见萧慈上前时,堪堪止住手,维持住了他的弱公子样。
一句话,直接震慑住了众人。
嬴棣笑着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韩清流。
韩清流脸色大变:“你是……”
嬴棣含笑看着下面的人退后:“我父王名讳我自不敢宣之于口,我母妃是你前几日刚跪过的西洲女君,你儿子偷袭的,是我胞弟。”
韩清流诧异地看向了萧慈。
萧慈点头:“是,他是。”
“这件事情都是小孩子打闹!”韩清流只知道自己刺痛了一下,身下是血,这会儿不疼了,以为没什么,没有伤到那处关键:“世子已经伤了我儿,也算是为了……”
嬴棣:“我说出的话,从无收回的道理。你死还是你儿子死?”
韩清流此生没有这样被动过,偏偏对方隐藏来历,他刚才还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
这时下面的人也求情,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韩信邦现在都已经废了。
韩家闭门闹嚷,这会儿白马书院先生上门。
知道了事情经过,再看见地上的人,忙道:“可以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行。”
嬴棣就认了这两个字,一点讲条件的余地都没有,甚至开口:“你不选,我帮你选……朱厌,该补补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