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人部队里,一个个身体肿胀的不成样子的鼠人被抬起,并丢入面前的这纯净的潭水里。
受到白鼠曾经做过研究的启发,这位疯狂的鼠人祭司准备以最恶毒的方式,摧毁面前这异端神明的神殿。
鼠人如果吃下一些特殊的黑色血菇,并侥幸活下来的话,就会逐渐的失去理智,并随着肉体的膨胀,成为一只丑陋低智的巨鼠。
曾经,白鼠在第一次神战的时候催生过这种巨鼠,而此时,这位疯狂的鼠人祭司也在做这样的事情。
并且因为他身上根本就是没有那特殊的黑色血菇,所以一种更加极端的方法被用了出来。
大量的劣等血菇被过量的灌入那些被选中的青年鼠人嘴巴里。
然后,然后你就是能够见到一个大气球的诞生。
劣等血菇里面斑驳的生命精华在被过量的摄取了之后,难以消化,大量淤积之后,血肉开始了疯狂的增生。
这也瞬间,就仿佛是体内的血肉都是一并活过来了一般,但是也是因为那生命精华的淤积,你根本不会死在那体内疯狂增生的血肉中。
青年鼠人只能是在痛苦哀嚎中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的膨胀,最后变成一个受到一丁点刺激都会猛地爆开,炸出一堆浑浊血肉的血肉气球。
在一声声清脆的声响中。
一个個血肉气球炸开,其中混杂了劣等血菇斑驳能量的血肉四散纷飞。
伴着鼠人祭司疯狂的笑声。
这原本清澈纯净的潭水几乎是刹那之间就是变得浑浊。
微弱的光芒亮起,是遭受了突如其来污染之后,这被湿地王国当做孵化池用的纯净潭水,其本身的超凡特性被激发了。
那是一种带着淡淡净化气息的朦胧光亮。
但是顷刻之间,这点微弱的净化光芒,就是被由浑浊血肉诞生的污染彻底击垮。
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从鼠人气球里炸出来的血肉在这潭纯净湖水里开始了快速的增生。
血肉迅速的绵延连接并化作了一块巨大的移动血肉,在蠕动中,肉地上还在不断地绵延起伏。
一些血肉模糊的东西正在被快速的孕育而出,隐约中,似乎是一只只鼠人正在从肉块中爬出。
只是很可惜,这衍生出来的东西只是一些依附在肉地上的一块块活肉,根本就是不是完整的生灵,他们快速的显化而出又是迅速的坍塌而下。
怪异可怖亵渎的一幕。
但就是面前的这一幕,却是让疯狂的鼠人祭司感到了莫大的欣快。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鼠人祭司里最虔诚的那一个,只有他,只有他来到了这异端神明的神庙里,然后毫不犹豫的亵渎他!
剧烈涌动的兴奋中,甚至促使着这位祭司,丢下了手里的木杖,直接就是把那一个抬着血肉气球的鼠人战士给推开。
然后急切的亲自上手举起这些扭曲的造物,无比兴奋的向着那不远处高大的异端神像冲了过去,他要当第一个向着异端神明冲锋的鼠人祭司。
“啊!伟大的神明啊!请注视我!请注视我!”
“我是如此的虔诚!如此的虔诚啊!”
扭曲尖锐的声音中,这疯狂的鼠人祭司狠狠的把手里的那还在哀嚎的血肉气球给猛地投了出去。
这是一个无比疯狂的举动,公然攻击一个仍然还活跃着的神明神像。
但是此刻被难以言喻,兴奋给冲昏了头脑的鼠人祭司显然已经把这些给完全抛弃掉了。
血肉气球在即将命中神像的时候,一股朦胧的金色光芒牢牢的抵挡住了那四散而出的血肉。
那些是神像里储存的纯净神力,只是此刻,面对着那肆意滋生血肉的侵蚀,这由纯净信仰之力组成的光幕居然明灭了起来。
信仰之力在被快速的抵消。
这个疯狂的祭司究竟是搞出了什么邪性的东西来啊,或者说,那些被小春当做过滤器的血菇里到底是留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神像连接的神明被瞬间惊动。
这座高大耗资不菲的神像居然还有着预警的效果,不愧是高级货。
耀眼的雷电几乎是瞬间就是从高空落下。
疯狂的鼠人祭司在瞬间被崩成了灰烬,同时一股庞大的信仰之力注入神像之中,光幕瞬间变得明亮,其上攀附的扭曲血肉也在刺耳的噼啪声中,化作灰烬消散。
降临的李生看清楚那发生的什么了。
这一瞬间,是心痛到难以呼吸的感觉,那些被放置在水谭里蜥蜴人,蛇人,狗头人的蛋都是还好说,可那两枚还没有孵化的黑龙蛋此时也同样被增生的扭曲血肉覆盖吞没。
耀眼的乳白色光芒在水潭上亮起,心痛不已李生想要依靠净化神术补救,只是已经有点晚了。
扭曲的血肉已经侵蚀进了这些大大小小的蛋里,连那两枚黑龙蛋都是没有逃脱。
伴随着整齐的破壳声,一堆扭曲的幼儿在扭曲血肉的催熟中强行诞生了。
其中那两颗最大的黑龙蛋都是没有免俗。
两只混杂了巨龙与鼠人特点的扭曲雏龙在顶开蛋壳之后,痛苦的攀爬而出,接着又是被那李生释放的净化神术给了当天一棒。
本就是被体内那扭曲血肉带来的生命污染支撑着才能够诞生的两只雏龙,在被净化了体内的血肉污染之后,自然无法活下来。
哀嚎着跌落在潭水里。
迅速的就是没了声息,安静的悬浮在那此时已经变得浑浊不堪的潭水里,成了两具尸体。
至于其他的蛋,那就是更加不堪了,毕竟了强大的雏龙都是没有撑住,在那净化神术的作用下。
这些破壳的幼儿瞬间就成了一堆悬浮在水面上的晒干咸鱼。
这惨烈的一幕当场就是让降临的李生呆住了,长久的沉默,和呆滞反应着他现在的精神状态。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手下的蜥蜴人已经把那些老鼠给赶了出去,可是为什么?
这种恐怖的生命污染又是什么?
我的龙蛋呢?
长久的呆滞,或许并不是无法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