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一次受伤不轻,小酒馆已经打烊几天了,趁这几天也好好的放了个假。清醒过后终于想起来自己受梦境困扰的那件事情,据江离洛所说自己心中已经“生鬼”了,以至于才会被迷惑。
抚灵人被鬼迷,说出去应该成为一桩笑话了,不过这也说明现在的恶灵等级越来越高级了。这一次被恶灵“狂剑”所伤,差点死在它的剑下,这名狂剑也并不是恶灵中最厉害的。
它只是最厉害的其中一位,还有更多像它一样,甚至比它更厉害的恶灵存在。
“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
小右坐在沙发上,看着难得在家呆的江离洛,然后掏出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
“杀人去了”。
江离洛淡淡的说着,就好像杀人就像是平常做工作,或者出差做任务一样。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有时候杀人的确就是一项工作,他们杀的也都是该杀之人。
“杀了吗?”
“杀了!不过还有没杀到的,那些家伙实力也越来越强了,在艰苦的环境下活下来的都是强者。”江离洛说话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每说的一句话都带着极强的杀伤力,小右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江离洛所说的就是流浪者,那些所谓的疯子,实力超级恐怖。他们比狂剑还要恐怖千百倍,这样的家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杀得掉的,就目前见过的来说以抚灵人的身份和实力是永远无法搞定的。
小右吸了一口烟,用手揉揉脑袋,现在的恶灵出现的几率也越来越大。看来很有必要找白羽出来问问冥界究竟发生了什么,超级恶灵的出逃,那是冥界的重大失职行为。
“你觉得我们会死在场不明不白的风波里吗?”小右看了一眼江离洛,抽完这一支烟,又从烟盒里掏出来一支点燃。
江离洛泡好一壶茶,拿掉小右手上的烟,为她倒了一杯茶说道:“别抽了!死不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呢。”
“那是你不会死,你有那个实力,我不是差点就死掉了吗?”
江离洛笑了一下,接着道:“你有那个实力不死,只是还没激发出来,你要相信自己没那么容易死掉。”
这一刻小右很想发脾气,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憋着一团火,原以为做个抚灵人就算了。可是现在却要做个神一样的人,要拯救地球,这和自己设想的剧情一点也不相符。
“我现在是不想干也不行了?”
“不错!没有退路可走,你找白羽出来问问吧,有些事瞒着不见得是好事情。”
江离洛对冥界的事情并不太熟悉,就他出去的这段时间,也发现了许多恶灵大肆的游荡在人界。这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的事情,江离洛不担心小右是不可能的,所以能够联系到冥界了解到更多的情况很有必要。
小右试着召唤白羽,试了几次都不成功,这件事情也变得很奇怪了。她和白羽是可以直接联系的,试了几次没有联系上,这也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联系不到,这很奇怪!”
江离洛继续泡茶,难得有这个清闲的时光,暂且不去想这么多。倒是小右晚上又得回到小酒馆,在那个地方,存在着未知的危险。
“慢慢等!最近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晚上的时候小心一点。”
小右又点了一支烟,猛吸了起来,天还没黑就背着包开车去小酒馆了。好几天没来,这生意也是没做成,想之前花茗兰在的时候还有个人能顶一下。可那个人也神秘的紧,匆匆的来了又走了,最后还没了消息。
推开门,开了灯,打开音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小右又试着联系了白羽,还是没有白羽的身影出现,莫不是白羽出了什么事?仔细想一下白羽能够出事的几率很小,他的实力自己是见过的,一般人也伤不了他。
点燃一支烟,呷了一口酒,一串嘀嘀咕咕的声音出现在耳朵里。
一股只属于亡灵的气息扑面而来,抬起头来,一面黄肌瘦的高个子男生出现在眼前。
这只亡灵直接走向吧台坐了下来,接着那双眼睛在自己的小酒馆里扫视了一圈,然后就是它不停的吐槽声。
“说完了吗”?
听见它吐槽自己的酒馆装修风格太差,灯光又不够亮,陈设又不够好的时候小右心中憋着一团火。
“真的,谁这么没品位,装修成这样子”?
如果不是不能滥杀无辜,真想一刀砍了这货,这货生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咱这小酒馆资金有限,只能装修成这样,来来来!喝完这杯酒赶紧走,赶紧的……”
亡灵撇了撇嘴,握着酒杯喝了一口酒,喝完又吐槽道:“真难喝,还不如喝白开水。”
一定要克制,不能发作,不能发作!!
可是眼前的亡灵似乎没完没了,嘴巴里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简直就像是无数的苍蝇在自己的耳朵边嗡嗡嗡的飞舞。
“喂老板,你说淮河以北那边的人那就那么low了,土里吧唧的。“
听到亡灵开始了地域歧视,小右终于忍不住了,瞪着眼前的亡灵气冲冲的道:”老娘叫你闭嘴,你特么生前是怎么死的“?
”你在说什么,我死了“?
亡灵的表情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小右这时候也犯了一个错误。如果亡灵在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的情况下告诉了真相,这违背了抚灵的原则,是不被冥界所允许的。
可是管不了这么多了,这只亡灵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这种没玩没了的吐槽和歧视令人难以忍受。
”没事,喝了这杯酒赶紧回家去吧,看你也还年轻老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意识到自己情绪上出了问题,小右立刻稳定了一下情绪,如果激怒了恶灵难免会对自己造成麻烦。
”你说我死了,我想想,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恶灵的表情很复杂,眼神变得空洞起来,他的一只手正下意识的向自己的腹部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