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群魔乱舞圣血节之老少爷们喜闻乐见
作者:帅犬弗兰克   我的玩家好凶猛最新章节     
    我的玩家好凶猛正文卷509.群魔乱舞圣血节之老少爷们喜闻乐见墨菲总督要办圣血节,猩红堡居民们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如果说特兰西亚这片被吸血鬼统治了400年的大地在过去的时光中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那么关于圣血节的记忆绝对可以名列前茅。

    那是每年中仅有10天的吸血鬼和人类和谐相处的时光,其实真论起来,圣血节的时候本地的居民过的也不算多好,但和平时的糟糕处境比起来,每年10天在躯体和心灵层面的完全放松便被衬托的尤为珍贵。

    这甚至已经在特兰西亚发展成了一种特殊的仪式和传统。

    在大陆的其他地方,根据习俗信仰的不同,每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并不相同,但对于特兰西亚人来说,圣血节就是最重要的!

    尽管今年遭了灾,但来自于过去的惯性让本地居民依然在临近圣血节时也会本能的装饰一下自己的家和周围。

    这种习惯大大的帮助了行政处为节日所做的计划进程,最少米莉安执政官不必安排公务员们去将整个城市都装点一遍,只需要她的命令传递到各个居民楼的“楼长”那里,目前城市中的居民们是非常愿意帮忙的。

    人民的力量永远都是强大的,它毫无疑问可以创造出奇迹,只过了两天的时间,整个猩红堡就像是被披上了一层“红色外衣”,

    吸血鬼们崇尚红色的装点,那是鲜血的颜色,而恰好红色在玩家这边也代表着喜庆,因此对于玩家们而言,这两天的猩红堡简直就和“过年”一样充满了愉悦与躁动。

    哈?

    你说你没有除夕?

    啊,好吧,请接受其他人诚挚的哀悼,摸摸头,不哭不哭。

    总之,节日的氛围在两天里飞快的充盈起来,连带着每天跑去行政处接日常任务帮忙装点城市收集物资的小玩家们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另外开发组还专门安排个“小彩蛋”。

    每天日常任务“节日援助”给的“执政官的感谢”礼包里会开出一套没有任何属性,但非常喜庆的红色长袍,叫“圣血节狂欢者礼服”,这玩意标注的概率是“小”,但实际上根据玩家们的亲身体验,基本属于100%会出来的东西。

    因而在第三天清晨时,整个猩红堡里都能看到穿着红色节日袍的小玩家吆五喝六的跑来跑去。

    基本每个街区都能看到玩家的身影,而在民众自发聚集的城市广场上更是多的无以复加,竟真有了种“游戏主城”的感觉,走到那都能看到站街发呆或者不停的跳来跳去的家伙。

    最绝的是星魂之鹰这个大厨子外加武僧。

    他血脉里那种传承自长辈的“商人基因”毫无疑问在这个节日被激活,他的小饭馆“东山居”里的所有员工都被他派了出来,推着插满了异界糖葫芦、异界关东煮和劣质糖人的小车走街串巷,还搞了“节日大酬宾”。

    前两天的营业额已经爆了,让星魂之鹰赚的盆满钵满,顺便喜提影踪派斥责,目前担任“影踪派总教头”阁下已经明说了,他今天要是再不去训练就把他从“核心弟子”踢到“外门”去。

    无奈之下,赚钱赚到手软的星魂弟只能老老实实的跑去接受武僧训练。

    不过他的生意也没耽搁,四朵金花的里的羞花小姐被邀请过来客串“老板娘”,今天的收益有六成归她,这才说动了羞花跑来帮忙。

    “呜呜呜,这个糖葫芦好好吃啊,我上次吃糖葫芦都是几年前啦,嘿,真地道啊。”

    在城市广场边缘的小摊位前,穿着节日狂欢者长袍的小苇名一手抓着一个糖葫芦狼吞虎咽的吃,她身旁还有一群从儒勒嬷嬷开设的孤儿院里领出来的小不点,每人都被他们的苇名姐姐塞了一串糖葫芦作为节日礼物。

    “著名孩子王”拍打着翅膀看着站在摊位后面忙活的羞花,她大声问到:

    “不过特兰西亚好像没有山楂,所以,你男朋友是用什么办法做的呀?还教会了本地人做这些东西,我昨天在藏宝湾看到有小商贩给那些北佬赌徒和跑来见世面的阔佬们推销这玩意。

    一根卖5个银币,真黑啊!”

    “哦,他用的浆果,是专门找阿瓦隆教会的炼金师们培育出来的果子,酸酸甜甜的和山楂差不多。”

    羞花带着一个厨子帽子,指挥着两个手脚麻利的厨师学徒将融化的糖浆浇在串起来的果子上,还用特制的糖霜给上面撒一圈,看起来真的让人馋指大动。

    不过羞花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叉着腰对狼吞虎咽,胡吃海喝的小苇名呵斥道:

    “什么叫我‘男朋友’!伱把话说清楚,我这样的无敌美少女会看上一个矮个子厨子吗?是他花了钱邀请我过来,我看他可怜才过来帮忙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一个月赚多少钱吗?”

    “你赚钱有什么用?你确定你要在我面前谈钱?”

    小苇名翻着白眼又拉长声音用凡尔赛的语气说:

    “嗷,原来是看人家可怜所以跑来帮忙啊,难怪呢,你要是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你喜欢上人家,跑来给自家未来的产业保驾护航呢。”

    “你闭嘴!糖葫芦都堵不上你的嘴巴嘛?”

    羞花凶巴巴的挥起大勺子恐吓道:

    “你难道不要去做任务吗?老是在我这白吃白喝这哪行啊?”

    “我就在做任务啊!”

    小苇名指了指身后一群小豆丁,她说:

    “儒勒嬷嬷说节日将至,拜托我们带着孩子出来转转,领略一下猩红堡的新气象,你看咕咕鸡不是带着好几个熊孩子四处乱跑吗?那是他‘鸡哥帮’!

    那群熊孩子已经认他当大哥啦,再说我什么时候白吃白喝了?”

    小富婆哼了一声,随手扔出一袋钱在羞花眼前,她大手一挥,说:

    “你们这个摊位今天的小吃我全包了,赶紧给我做!我要带回去给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们品尝,快!

    顾客就是午夜之母,懂不懂?”

    羞花被气的没办法。

    但她是个有责任心的人,答应人家的事没办法就这么撂了挑子,只能板起脸给小苇名这个“猩红堡著名该溜子”制作更多小吃。

    就在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时,广场上专门预留给玩家的五个展台之一已经围上了一圈人,在小苇名端着碗品尝异界版热干面的时候,后面就响起吹吹打打的热闹声音,旁边还有本地人在叫好。

    这立刻吸引了小苇名的目光。

    她拿起手帕胡乱擦了擦嘴,把孩子们留在这摊位前叮嘱羞花帮忙看一看,随后自己拍着翅膀飞快的凑过去看热闹。

    她虽然个子矮,但她有翅膀可以占据有利位置。

    凑过去一看,愕然发现在那站台上已经摆了一个像模像样的说书人用的桌子,上面甚至还摆着惊堂木和纸扇这种玩意,后面拉着屏风,那屏风上绘制的是自然之神阿瓦隆的圣像,旁边还有两个提不起精神的教会乐手在那吹吹打打拉人气。

    不过小苇名总感觉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个屏风上奇怪的构图,那画面上身缠光芒的阿瓦隆正用砂锅大的拳头揪着一个黑漆漆的小鬼挥拳猛打。

    几秒之后,一脸茫然的小苇名反应过来,她在空中一拍手,惊呼道:

    “这不是武松打虎的插画吗?我靠,这群疯子把宗教典籍魔改成这样是真不怕出事啊!”

    在她的惊呼声中,穿着一身阿瓦隆神父袍的戒冲第一天背着双手漫步走到那说书人的桌子后方,还像模像样的举起手抱拳做了个四方揖,在周围人的叫好声中,这家伙拿起茶杯润了润嗓子,随后拿起纸扇在手中啪的一下展开,拿捏着腔调朗声说:

    “谢信仰阿瓦隆神的老少爷们今日捧场,咱们今日继续说那《教会圣徒传之白骑士守则》,今天要说的是第七回!小安玻发配萨克斯,娜塔莉大闹新兵营!

    嘿,话说那金雀花暴虐之辈血洗了安塔尼地区的圣堂之后,抓了包括小安玻在内的一群无辜信者,将他们套上枷锁充作犯人带去萨克斯。

    诸位看官可知金雀花人在萨克斯做什么?

    正是干那损阴德的肮脏事,他们不但要抓无辜信者,还要把那与他们一直不对付的淳朴山民们也抓来充作奴隶,然这群混蛋可不想自己脏了手流了血,便把小安玻这些无辜者用做炮灰,去攻击那山民的城池。

    但俗话说得好,无巧不成书啊。

    就在小安玻被送去萨克斯的同时,白骑士圣者老菲诺克的女儿娜塔莉小姐也是蒙冤入狱,正好就在萨克斯服苦役。

    说起这老菲诺克,老看官们自然是懂!

    那最后的白骑士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端的是龙精虎猛,还有诗曰,正是如同天上降魔主,正是人间太岁神”

    “卧槽!”

    小苇名在人群里都听傻了。

    这不就是光明正大的把水浒传里的那些词搬过来套用在本地人物上吗?

    你他娘的连形容词都抄啊!

    而且这不对吧?

    这定语明明是描述武松的呀,可是你的故事里老菲诺克难道不是鲁大师那样的人设吗?就是欺负异界人没读过水浒传,对吧?

    喂!

    说秃噜嘴啦,赶紧给我改!

    不过任凭她心里疯狂吐槽,但耐不住老百姓就喜欢听这个。

    尤其是在特兰西亚这个民风彪悍的地方,水浒传这种故事的接受度那是完全拉满,甚至有种诡异的代入感,毕竟能在本地活到现在的狠人,谁没有个闲暇时聚众劫道的小娱乐小爱好了?

    以往年农闲时,特兰西亚地面上占山为王的土匪们有一大半都是本地村民假扮的,吸血鬼们根本就不管,他们巴不得本地人有能自己养活自己的好营生。

    总之,这故事听起来真的是有代入感!

    尤其是在戒冲口水横飞,说到娜塔莉如魔星降世趁着夜色杀入金雀花阵地,把小安玻在内的一群人“赚上山来”的情节时,周围的老少爷们纷纷大呼过瘾。

    还有人把铜子往台上扔,让戒冲喜滋滋的再次抱拳感谢。

    这一幕看的小苇名大开眼界。

    之前就听说呜喵哥这个团伙在传教上选择的方式别具一格,今天算是真正开眼了,卧槽,原来你们是这么传教的?

    牛批牛批!

    更乐的是,在小苇名听不下去这拙劣改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人群里有两个身影相当熟悉,虽然做了乔装打扮,但那不正是带着兜帽的安玻小姐和她身旁的“护花使者”牛牛吗?

    “嘿!被我抓到啦!”

    躲在人群里正要亲亲的安玻和牛牛的嘴唇还没靠近呢,就被小苇名双手拍在肩膀上,两人闹了个大红脸,牛牛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而笑嘻嘻的伸手挽住安玻的腰,就像是宣誓主权一样。

    但小苇名根本不理他,反而看向带着海盗眼罩的安玻。

    她狐疑的说:

    “人家台上都把你调侃成那样了,你还不生气,在这乐呵呵的听?喂,你心是有多大呀?”

    “啊?那不是调侃。”

    安玻耸了耸肩,一本正经的说:

    “那是真相!我确实是被路易王的士兵带着镣铐押到萨克斯地区的,也确实是娜塔莉救了我,不然我早就死在军营里了。

    勇士们的改编是基于真实事件,只是做了亿点点艺术性的加工,你还别说,我那平平无奇的故事被他们这么一改编,听起来可真带劲!

    就是他们在故事开头说的阿瓦隆神钦点三十六圣堂天使和七十二自然精魄下凡应劫的事有点夸张,老尤金很不喜欢这种过于草莽化的宣传。

    他认为就算阿瓦隆神真的派人下凡那应该是堂堂正正的,然而架不住本地过于狂野的信徒们就喜欢听这样的故事。

    这个‘白骑士传’是目前接受度最高的传教故事系列了,紧随其后的就是阿瓦隆神大战纳垢魔,不过有些比较理智的信徒觉得神灵的大战有点不太现实,只是把那当成神话在听。

    但白骑士传就发生在大家身边,还有些人真正见过老菲诺克而且他确实为这片大地做出了伟大的牺牲,所以老少皆宜咯。”

    “对的。”

    旁边的牛牛也挤着眼睛开口说:

    “虽然老尤金不喜欢这个故事里的草莽气息,但如果有信徒称呼他在故事里的绰号‘扑天鹰猎手’的话,他也不会否认。就是玛丽安嬷嬷不喜欢自己的绰号,她觉得‘冷面霹雳火’一点都不符合她的人设。”

    “哇,你们真是够了呀!”

    小苇名捂着脸说:

    “再这么搞下去,好好的阿瓦隆圣堂就要变成土匪窝了,不是我说啊,这自然之神就不管管吗?就由着你们这么乱搞?”

    “我神在最近三个月里收获了数以千计的信徒,再算上卡托地区朝圣而来的诚挚者们,现在阿瓦隆圣堂又是几万人的大组织了。”

    安玻非常随意的回答道:

    “别说是我和娜塔莉了,就连老尤金都没想到传教事业能如此顺利,他每个礼拜日都要跪在圣堂里对我神汇报传教事业的节节胜利,最糟的是我和娜塔莉还得陪着他跪在那。

    每次都要把人腿跪断啦。

    不可否认,勇士们那些过于刺激的故事在这个过程里起到了极大的正面作用,很多无信者都是听了故事之后对自然之神有了敬畏。

    如果连老尤金和玛丽安嬷嬷都觉得这种方式没问题,那我一个小辈自然也就听个乐咯。”

    “你腿疼不疼啊?”

    牛牛在旁边说:

    “找个地方歇歇,我给你揉揉,我昨天才学的按摩手法。”

    “好啊。”

    安玻笑嘻嘻的回了句,一队狗男女就这么你侬我侬的朝着广场边的小摊位走去。

    而小苇名留在原地,看着呜喵哥这个越来越火热的展台,她心里非常担忧,但担忧的并不是阿瓦隆神的教会未来,而是自家的展台在圣血节开幕那天到底能不能干过呜喵哥这别出心裁的操作?

    这可是有信仰加成的!

    我靠!

    这社会人真的好狡猾啊,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看起来似乎又出现了波澜,不行!不能在这里继续摸鱼了,她得赶紧去一趟藏宝湾找水夫人商量商量对策。

    而就在小苇名为自家的展台不能拔得头筹而着急上火的同时,在猩红堡的商业区的锻造工坊里,已经荣升为血鹫氏族特聘铁匠的断刀大师和百锻大马正将一把淬火完成的武器小心翼翼的放在制作台上。

    百锻大马唰的一下拉开设计图和成品比对了一下,又对自家老哥说:

    “我还是觉得我们的行为有点冒险,你确认墨菲大人会接受这份‘礼物’吗?”

    “没问题,我确认!”

    断刀大师带着护目镜,大手一挥,说:

    “我查过本地习俗了,圣血节的时候确实有血仆为尊长送礼物的传统,不过以往都是走个形式,现在既然开发组要我们参与到圣血节的筹备与狂欢中,那咱们也得遵循传统不是?

    咱们的铁匠铺就咱们两个,联络的其他兄弟们现在还在审核没办法进游戏,这次圣血节就我们两个搞一搞。

    展台什么的包不成,最少也不能坠了咱们制造业者的威风。

    我都和水夫人说好了,她和搞毛哥会负责那套衣服的制作,咱们只需要搞定武器和配件就行,嘿嘿,这绝对能让我们在圣血节上拔得头筹!

    最少也能‘扬名立万’,捏哈哈哈哈。”

    “呃,我觉得他不揍我们都算的了,那可是个人工智能,他肯定知道我们的礼物是什么意思.”

    “闭嘴!干活!就剩一天时间了,赶紧搞定这把剑,到时候给大家整个狠活!”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