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老豆和舅父去食饭,开车去还是步行去?”我说:“我和你舅父开车去,食完饭步行回家。”江斌说:“姐夫,祠堂在村里边,要找地方停车,还不如停在你村里的停车场好一点。”
小朱小吴进来,小朱说:“罗厂长还不去食饭?”我说:现在去早了点,你们去食饭。”小吴说:“罗厂长,你们在,小朱不好意思。”小朱笑,江斌说:“什么意思?”小朱笑着说:“江厂长,还有早餐饮剩的酒。”江斌说:“你要学会节制,不然变酒鬼就麻烦。”众人笑起来,笑完我输功力给小朱小吴,输完功力,小朱小吴去食饭,四个人继续聊天。
小朱小吴打饭回来,去会客室食,四个人出去,我上江斌车,儿子夫妻一台车。路上我说:“还是直接去古伟奇村里。”江斌说:“姐夫,不见三个婆娘打电话给你,说酒席的事?”我说:“孔德兴已经说了,做下手的人足够,应该能按时开席。”江斌说:“姐夫,老表办的酒席,是不是叫王志峰买菜?”我说:“应该不是,老表应该自己有货源。孔德兴这个狗头,自己不找王志峰?”江斌笑着说:“姐夫,如果他叫王志峰,还不如我叫王志峰,你帮他叫王志峰,他干手净脚,又不会听到王志峰的气话。”我说:“实际孔德兴,自己也有货源,只是突然要得多,对方没有存货,都是孔老大累事。”江斌说:“姐夫,杨老板和胡老板,他俩不打电话给你,应该酒席的事正常。不然胡老板肯定会发脾气,皆因是你叫他去的,他肯定打电话给你。”我说:“也是,胡老板不同杨老板,胡老板容易冲动,杨老板还好商量,不会轻易发脾气。”江斌说:“姐夫,古伟奇是居民?”我说:“他父亲是工人,母亲不是,如果他不是去顶他父亲的位,他还在村里,不知他父母还在不在。”
到了村里,找地方停好车,步行去祠堂。江斌说:“姐夫认不认识古伟奇弟妹?”我说:“不认识,没有去过他家里,平时交谈少,没问过他弟妹的事,只是听人说过,他弟妹都比他高大。”江斌说:“姐夫,前面那个人不是古耀新?”我说:“你跟他有来往?”江斌说:“平时没有往来,以前偶然去你村的酒楼饮茶,肯定见到他,应该混得不错。”我说:“我不知道他做什么的,古伟奇应该会请他,昔日他俩关系很好。”江斌说:“他好像是建筑行业的,二哥应该跟他认识。”
到了祠堂,还没有宾客,在场有几个人不认识,我和江斌去厨
房,王志峰说:“乖乖,临时加多八围,十六围,要冯釗大哥送了二次来。”阿灿和一个女人进来,女人对我说:“罗贤章,不认识我?”我望着对方,阿灿说:“贤章,当年批判资本主义势力抬头,开批斗大会,批斗喊叫在家天天苦,出外时时富的典型人物,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的人就是她。”众人笑起来,笑完我想了一会说:“你是古惠玲?当年的古惠玲是棵竹,现在是什么?”古惠玲笑着说:“现在是水桶。”众人大笑起来,笑完我说:“你说人不说自己,村里开小食店,好像你是第一个人。那个做买卖生意,喊叫在家天天苦,出外时时富的人,让你在批斗大会上批斗。你开小食店的时候,他有没有召集村民,到你小食店,开现场批斗大会,批斗你带头走资本主义道路。”众人又大笑起来,笑完古惠玲说:“往事不堪回首,罗贤章,我们向前看。”我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福?”古惠玲说:“记不起来,别人要节食减肥,我才不节食,食得是福。罗贤章,想不到你人过半百,时来运转。”我说:“也是,我不像你,你是个社会幸运儿。”古惠玲说:“当年,可能我家庭成份好,又得到老师的关照,真比你幸运,而且连年有奖状。话说回来,跟你做了五年同学,成绩永远比不上你,我有奖状,你却没有,对你太不公平。”众人又大笑起来,笑完我说:“让你批斗过的人,他还在不在?”古惠玲说:“罗贤章,我当年只是代表学生去发言,不是批斗,发言稿都是老师给我的,不是我写的。忆苦思甜大会发言,发言稿也是老师给的,总之我上台发言的文稿,都是老师给我的,我只是上台读文稿,那个喊叫在家天天苦,出外时时富的人,走了有十多二十年了。他的儿女,现在都是老板,全部不在村里住。三个儿子,在村里各有一间大屋,三个女婿也是老板。”
古伟奇进来说:“阿玲,你跟阿章一直有联系?”我说:“富婆那会跟穷人交往。”古惠玲说:“罗贤章,你说我不认识你?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罗贤章,事实是你不认识我,你说你是穷人,谁相信?”我说:“现在不说这些,是不是要上菜?”古伟奇说:“不见二个婶婶来?”我说:“明晚来。”古伟奇瞪着我,我说:“你望着我干什么,是不是要上菜?”古伟奇说:“可以上菜。”大厨们马上起菜上碟,做下手的人捧菜到餐车上,拉出去上台,古伟奇和古惠玲也帮手,我说:“不用你俩。”古惠玲说:“贤章,人多力量大。”众人笑起来。
上完菜,我
们也去食饭,古伟奇过来说:“阿章,你二哥也不见人,现在空了三张台。”我说:“达成,过去要他们九个人一围。”达成和王志峰过去点人数,还好宾客听达成说,十六围都有人坐,二哥也来了,马上加入吃喝。众人边吃喝边聊天,王志峰说:“乖乖,孔德兴兄弟俩,有没有打电话给你?”我说:“没有再打电话给我。”达成说:“孔老大神经病发。”二哥说:“赖老板,什么意思?”达成说:“二哥,孔老大接了酒席做,叫妹妹夫妻帮他做采购,自己去厨房抓镬产。他妹妹夫妻根本不懂,只能去找孔德兴,孔德兴说了孔老大几句,孔老大不知何来底气,居然要打孔德兴。连他母亲,也阻止不住兄弟俩发生冲突,张巧茹只能火速向乖乖求助。不知现在酒席,办成怎么样?”二哥说:“平时孔老大没什么,牛脾气出现就大件事。”我说:“明晚用不用加围数?”王志峰说:“乖乖,等会要问清楚古伟奇才成,象今天这样就麻烦。”大块头说:“乖乖和舅父的家人来,围数刚刚好。”弟弟说:“三哥问清楚古伟奇,如果突然要加十围八围就麻烦。”达成说:“四叔说得对,乖乖要他预多三、四围。”
古伟奇和古惠玲过来我身边,江斌和王志峰让出位置,古伟奇和古惠玲,在我两边坐好,我说:“古惠玲做饮食有经验,你帮古伟奇算算,明晚实际要多少围?”古惠玲说:“阿章,我已经帮阿奇算过,男方基本不变,我也叫女方提供实际围数,女方也没有变,为求保险,加多二围。”王志峰说:“这样最好,皆因有些餸是按围数固定。”古惠玲说:“这位老板说得对,不是每样餸都是能多能少的。”我说:“说完正经事说其他事,阿奇,刚才见到古耀新,为什么不见他来,没有叫他?你俩从小学到高中也形影不离,你俩发生了什么事?”古伟奇笑着说:“贤章,人是会变的,当年我上大学,他上中专,我俩关系突然破裂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古惠玲说:“阿章,我们不说阿奇不开心的事,只说开心事。”古伟奇说:“阿玲,什么事都说,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达成说:“主要是妒忌心重,见不得别人好,一定要自己好过别人,特别是身边的人。”众人大笑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