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孩子先给我，我在这里看着，你到刚才咱们过来的那大街上喊人帮忙找警察来把他们抓起来！”王秀军从于莉怀中接过孩子说道。

    至于为什么不是王秀军自己去喊人，毕竟还有俩乞丐没晕死过去呢，留于莉一个人在这看着肯定是不安全的，而且也不确定前面还有没有这些乞丐别的同伙会找过来，反倒是刚才王秀军跟于莉过来的街道距离这边其实并不算远，过来的时候看到有巡逻的小老太太，如果不是刚才的战斗结束的太快了，两人在这边使劲儿大喊几嗓子‘救命’什么的，其实都有很大的可能引起那些小脚侦缉队员们的注意，所以也不用担心于莉过去喊人帮忙会遇到什么危险，再者说了，王秀军还准备审问一下这两个没昏死过去的乞丐呢，有于莉在场，万一这俩货不老实回答，也不太好使用一些比较特殊的手段。

    “哦，好，好！那秀军，你，你小心，我很快就过来。”于莉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交待了王秀军一句就匆匆去刚才过来的街道喊人帮忙去了。

    “说说吧，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从哪儿来的？还有她的腿是怎么回事？”王秀军这才看向了两个还跪在那里打颤的乞丐。

    “大爷，这，这孩子是癞子从城郊捡回来的。”被吓跑了胆儿的乞丐连忙回答道。

    “真的是捡来的么？”王秀军不置可否的问道。

    “大爷，真，真的是捡来的，你也知道前几年大旱，下面村里有不少人都......又是个女娃，就，就......不光癞子捡到过，二毛，拐子，他们也，也都捡了好几个呢。”两个乞丐连忙解释道，你一句我一句的，难免有些断断续续的。

    “行，就算是捡来的，那她的腿是怎么回事儿？千万别告诉我说，捡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想了想几年前的那场大旱，又看了看怀里已经满是泪光的女孩儿，已经相信了这个答案的王秀军默然了片刻，轻轻拍扶了了一下孩子后，又接着问道。

    “那，那倒不是，是，是前年的时候，我，我们老大亲手打断的，说，说是这样带出去能多讨些钱来！”乞丐又哪敢有所隐瞒继续回答道。

    “其他的孩子呢？”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的王秀军继续问道。

    “啊？”乞丐愣了一下，两人对视了一眼，磨磨蹭蹭的似乎有些不想回答。

    “啊什么？不是还有人捡过孩子么？其他的孩子了？”王秀军猛然出声喝问道，还带上了几分摄魂之音。

    “其，其他孩子，有的被卖掉了，有，有的没能活下来，有的也，也像是她一样，被被打断了手脚什么的由其他人带着出去讨饭。”被王秀军这么一呵，两个乞丐脑袋就是翁的一下，目光也变得有些呆滞起来，迷迷糊糊的就将自己知道的都回答了出来。

    “都是你们老大出的手？”就算心里早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但是现在听到他们亲口说出来，王秀军还是有些难以忍受，目光也越发的冰冷起来，浑身散发的杀意，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凝结了起来，怀中的小女孩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杀意，她紧紧地抓着王秀军的衣服，用满是泪光的大眼睛，惊恐不安的看着王秀军。

    “不是，癞子也，蛤蟆，黄鼠，瘸子......都，都动过手。”俩乞丐恍然未觉的继续回答着问题，还将人给一一指了出来。

    “只有他们动过么？你们呢？你们对那些孩子动过手么？”王秀军看了看地上那些昏死过去的人渣，又看回了两个乞丐声音冰冷的问道。

    “我，我，掰断，过......手指头，他，他割掉过一个.....的耳朵。”“我割掉过一个......”俩乞丐同时回答道。

    “你们都该死！”王秀军一脚踹向了那个乞丐的胸口，将他整个人踹飞了出去，然后又狠狠一脚，踩向了另一个乞丐的手掌。

    “啊，啊，啊，大爷，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剧烈的疼痛将乞丐从迷茫中刺醒了过来，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再看看杀气疼疼的王秀军，也顾不得喊疼了，连忙又开始求饶，只是盛怒之下的王秀军怎么可能饶过他，然而就在王秀军准备动手的时候，怀里一直表现得很安静的小女孩忽然变得急切了起来，她用力的拽着王秀军的衣服，不停张着小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阿巴阿巴......”

    “嗯？你想说什么？”王秀军看了看小女孩，这才注意到她的嘴里被塞了一个什么东西，于是用手指将其掏了出来，原来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麻核。

    “阿巴阿巴......大，该，该，被，被，被哈伽！”虽然麻核被取了出来，但是药效却没那么快散去，一时半会儿的小女孩说话还是很不利索。

    “你是说，让我不要杀他？”听明白了女孩话中意思的王秀军愣了一下。

    “碍，碍，哈，哈嗯，唔，唔，毫......还，还，就，就，开，开，亥，亥职，更更哈，挂，挂，起，艾！”见王秀军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小女孩连忙点了点头，继续‘啊啊呜呜’的说道。

    “杀人是不好的么？放心吧，大哥哥没杀他们，也会让警察把他们都抓起来的，救出其他的孩子的。”听懂了小女孩在说什么的王秀军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安慰道，而且经过小姑凉这一番提醒，王秀军也冷静下来了，还要暂时留着这渣滓提供线索去解救其他孩子呢，只是没想到这小姑娘的思路倒是比自己都清晰。

    “算你命大，有人给你求饶，待会儿警察，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以及他们孩子在哪都交代出来，听到了么？”王秀军冷喝一声。

    “谢大爷饶命，谢大爷饶命，我，我保证会老老实实向政府交代的，谢谢大爷，谢谢大爷！”乞丐又哪里敢违逆，刚才跟王秀军的杀意可是实打实的，他毫不怀疑自己只要有丝毫犹豫，对方就真的会要了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