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修炼，莫小九累瘫在了床上，一动不动，眼神迷离。
比比东抱着几本书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莫小九瞬间蹙起了眉。
“我不是让你先洗澡再上床嘛！”
“你这样会把床弄湿的，我们晚上还怎么睡？”
莫小九就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比比东把书放在桌上，然后抓着莫小九的小手想要把她拉起来，没成想莫小九竟然忽然用力把她拉到了床上。
腰间忽然被莫小九抓住，比比东发出一声尖叫。
“啊——”
“再这样我可要生气...”
话还没说完，莫小九手指已经在她腰间快速动了起来，比比东没忍住，瞬间笑出了声。
莫小九是那种你威胁就能停手的人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越威胁，莫小九反而越起劲。
“错了，错了。”比比东趁着间隙按住了莫小九那不老实的双手，眼角沾染着一点泪花，显得楚楚可怜，她是真的被莫小九挠怕了。再笑下去，会坏掉的。
“小九，我真的错了...”
不得不承认，比比东这认错的态度很是诚恳，莫小九也不好再继续欺负。不过欺负了一下比比东后，莫小九只觉得神清气爽，一天的疲惫似乎都消失了。
“东儿，走，跟我来。”
比比东任由莫小九牵着，浴室内，比比东看着浴缸里早就放好的热水显得有些无奈，她问道：“小九，你又想做什么？”
莫小九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下丢在了地上，接着纵身一跃扑进了浴缸里，哗啦一声，水从浴缸里溢了出来，莫小九捧起一抔水朝着比比东泼去。
“当然是一起泡澡啊。”
“东儿，你还愣着干嘛，快进来啊。”
这泡热水澡多是一件美事，比比东很喜欢泡热水澡，不过两个人一起泡还是第一次。
比比东脱下衣服放进浴柜里，然后又把莫小九脱下的衣服放了进去才抬起玉足踏进浴缸，热水的温度刚刚好，比比东乖乖的坐在了另一头，一脸的享受。
“你不先洗就是等着和我一起泡澡？”
莫小九嘿嘿一笑，游到了比比东身边，比比东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明浴缸很大，莫小九非要挤在一起，她往旁边挪了挪，给莫小九腾了位置。
莫小九抱着双膝，脸埋进水里憋气。
噗噜噗噜，水泡不断冒上来，浴室内的气氛很安逸。
“说吧，你想问我什么。”比比东侧目望着莫小九，白皙的小脸被热水泡的染上了一抹绯红，再加上那双仿佛会说话一般的粉色眼眸，莫小九的心就像是得到了净化一般。
莫小九，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你也忍心欺负，你可真不是人啊！
“东儿，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莫小九撇了撇嘴，显得有些委屈，瞧着莫小九这小模样，比比东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莫小九待在一起，比比东总能被莫小九简单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小表情逗笑。
现在的比比东是一个很简单的小姑娘，喜欢安静看书，然后研究感兴趣的武魂，至于修炼，千寻疾对她并没有太多的要求，所以比比东认为自己能够成为教皇冕下的弟子，是极大的幸运。
比比东与世无争，哪怕真的成为了千寻疾的关门弟子，也没有告诉千寻疾自己是双生武魂这个事实，因为她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比比东现在的天赋已经得到了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再多也没有意义。
何况，书上经常说要知足才能常乐，比比东已经很满足了。
在结识莫小九后，两人交换了各自的秘密，比比东可以肯定，莫小九的天赋是斗罗大陆数千年来的第一人，哪怕在以后，也很难有人追上。
“真没问题？”
“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你这么一问，又有了。”
见莫小九低着头，比比东很自然的挽起莫小九的长发，接着挤上洗发用的药剂开始替她清洗起来。
“是不是关于水一一的？”
“你怎么知道？”莫小九有些激动的回过头，连头上传来的疼痛都忍了。
比比东轻哼一声，微微扬着下巴，小脸上满是得意。
“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然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就不能换个比喻吗？”
“那换什么呢？”
比比东叹了口气。
“今天早上，你到底感受到了什么？”
莫小九乖乖的让比比东替她洗头，脑海里浮现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察觉到的不对劲的地方。
“东儿，你说先天领域有没有可能一直存在？”
“什么意思？”
“就是...”莫小九思考着该如何通俗易懂的表达，片刻后，莫小九说道：“先天领域不消耗任何的魂力，但却一直处于发动的状态。”
“不消耗任何魂力，但又一直处于发动状态...”比比东低语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所以你是怀疑水一一也有先天领域，并且不需要消耗魂力，然后还一直处于发动状态？”
“对，就是这样。”
“虽然我没看到过相关的记载，但魂技存在主动技能和被动技能，如果领域也拥有这个特性的话，一直处于发动状态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不消耗魂力的话，那会消耗什么呢？”
比比东一下就找到了问题所在，无论是多么逆天的技能，只要发动就必然要付出代价，而且这个代价有极大概率与技能强度成正比。
“我觉得水一一的状态就是你说的，身体成长的速度没能跟上魂力增长的速度。”
“戴天哥哥说，和她战斗的时候感觉到身体很疲惫，在她靠近我后，我也感觉到身体变得疲惫，而且意识也变得迟缓了。”莫小九继续说道：“戴天哥哥的武魂是白虎，技能大多是近战，所以他应该是在战斗的时候进入了领域范围。”
“朱莉姐姐救下我的时候特地和水一一拉开了距离，走出了领域的范围，所以她没有感受到，而我身上的疲惫感也是在那个时候消失的。”
“你想帮她？”
莫小九陷入了沉默。
与其说是帮水一一，不如说是帮自己。
如果看到有人需要帮助而不上去帮助的话，莫小九的心里会感到不安。
前世在孤儿院长大的莫小九，能够深刻体会到那份面对命运时的无力感究竟有多么的令人绝望，所以她不想身边有人独自承受那样的痛苦。
雷电将军没有感化世人的德行，莫小九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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