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看着他，眼底是悲伤“可我只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你的正确就是伤害别人？”
    戚茶想绕开路，但沐雪却挡在他面前“但我没办法了。”
    不是没办法，而是在昭愿的影响下没了别的办法
    戚茶没与她讲明，或许对这么个npc来说太过于残酷
    “我不想害肖乐乐，我也没想到一切会变成这样，我真的没想到。”
    沐雪神色有些恍惚，她在笑又在哭
    戚茶只是垂着眸子冷静的看着“也许会有更好的选择。”
    说完就绕开她去看看怎么离开
    看了一圈，没有任何离开的方法
    难不成要他去找苓？他不要去
    “也许你说你对。”沐雪沉默的声音响起
    这一次声音中多了些明显的愧疚
    “我们都错了。”
    戚茶转头去看她，她的身影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
    每个人都会犯错
    每个人心底也都有一头名为欲望的野兽
    只是有的人压制的住，有的人只想去释放野兽
    在沐雪消失后四周才化为虚无
    戚茶也感到眼前一黑，他被弹出去了
    虚无的副本里，苓出现在戚茶原来待的地方
    他脸上没了笑容，多了些不解
    为什么戚茶的灵魂会有着熟悉的感觉
    像是他寻找了无数光阴的东西，有着说不出的吸引力，渴望至极
    可他并没有任何记忆
    看来只能一步步看了
    戚茶一被弹出去就发现他在那个超市外面而外面也已经是晚上
    他早上进的副本晚上出来
    看来时间流逝应该是一样的
    戚茶在心里叹了口气慢慢往家里走
    边走边听见系统播报
    “试验者戚茶怀疑度达到2%，奖励49积分。”
    “试验者戚茶主线任务完成度百分之百，奖励100积分。”
    “配合杀死boss，奖励50积分。”
    “独立完成隐藏任务，奖励100积分。”
    “祝试验者戚茶首次完成试验愉快！”
    系统终于停下播报
    戚茶默默吐槽了一句，他一点也不愉快
    戚茶想到了苓的血，没有血腥味反而有股花香
    现在想想好像是甜的
    为什么他的血会是甜的
    戚茶发现一件更奇妙的事，他好像不饿了，还精神不错
    苓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反正他一定不是人
    边想他也走到了家
    他开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的胶质真人娃娃
    戚茶把门一关上前拿起娃娃
    他用手一扯很轻松就扯下了那张哭像面具，面具下是熟悉的面容
    只是因为比例变得精致可爱
    戚茶本来想扔了，但看着这娃娃的脸又下不去手
    他烦躁的把娃娃丢在沙发上
    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找了件睡衣就去洗澡
    待洗完他穿上衣服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
    他看着自己的脸，盯了两秒心想，那个家伙是怎么能对着一张男生的脸下口的
    他挪到自己的唇上
    因为沾了水气，红润又柔软
    戚茶眉心一皱，他拿起毛巾甩在镜子上
    “烦死了。”
    他恼火的揉了揉头发转身出了房间
    戚茶走到沙发旁拿起娃娃就往垃圾桶里丢，然后狠狠盖上盖子
    做完这一切他才稍微满意的回了卧室睡觉
    但等所有光都熄灭后，娃娃从垃圾桶里出来
    他站在地上，动动双手拍了拍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然后走向沙发爬上去。
    坐好后便面对这戚茶的卧室一动不动，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