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鹿上马车的动作一顿，连忙回身。
    红色斗篷在雪地里转了一圈，像一束盛开的花。
    这雪下了有一段时间，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
    酒楼的伙计还没来得及清扫。
    雪面上的几串脚印清晰可见。
    阿呆也跟着转身，手上的伞下意识往上抬了抬，给江言鹿让出视线。
    祈樾正站在灯笼下。
    雪花落在他身上，瞬间化成一摊亮晶晶的水渍。
    他身上的衣裳同样不是太玄剑宗宗服。
    而是一套重工刺绣的墨绿色金丝滚边暗竹纹圆领长袍。
    身份看起来同样不低。
    看到祈樾的那一瞬间，江言鹿满眼惊喜。
    她本以为这次的幻境，又是单人行动的那种。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小师弟！
    最令她惊讶的，是小师弟的耳朵。
    他的耳朵不是人类的耳朵，而是雪白色的狐狸耳朵。
    江言鹿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祈樾那一对耳朵上。
    阿呆见状，开口道：“表少爷，小姐不是让你在府上好生待着吗？你怎么自己偷偷跑出来了？”
    “还有，什么师姐？小姐是表少爷的姐姐，表少爷应该喊姐姐！”
    祈樾压根就没有搭理过江言鹿旁边的那个小厮。
    他几步走到江言鹿身边。
    走动的时候，两个雪白的狐狸耳朵就跟着一动一动。
    看起来很好摸。
    江言鹿克制住想要摸他耳朵的冲动，去问阿呆：“我间歇性失忆症犯了，你来解释一下。”
    阿呆：“……”
    她这理由找的真是好，能从头用到尾。
    阿呆只得开口继续跟江言鹿透露更多的信息：
    “他是您小姨母家的孩子，比您小一岁。”
    “表夫人当年跟一个狐妖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奈何那狐妖生性风流，跟表夫人好了没多久，就狠心将其抛下。”
    “那时表夫人已经有了身孕，独自一人生下表少爷后，她就发现，表少爷虽是人形，但长着一对狐狸耳朵和一条尾巴。”
    “也就是咱们常说的半妖。”
    “但他空有狐妖的美貌，却没有继承狐妖的聪慧，长到今日，还是一副孩童心性。”
    “三年前，表夫人染上重病，担忧他的去处，便来府中投奔夫人，想要夫人看在姐妹情谊上，收留他。”
    “夫人心善，便将他留在了咱们府中。”
    “没多久，表夫人就因病过世，表少爷也就这样住在了咱们府中，一待就是三年。”
    阿呆不明白什么是长话短说。
    每次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给江言鹿听。
    好处是江言鹿不会落掉任何一点信息。
    坏处是对方废话太多，她需要自己提取重点。
    阿呆方才说的那一箩筐话，简言之就是，小师弟现在是她的半妖痴傻表弟。
    几人已经在马车前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江言鹿了然：“我知道了，先上马车，回府。”
    ＊
    江言鹿跟祈樾坐在马车车厢里。
    阿呆和车夫坐在车厢外面。
    马车一路往员外府行驶而去。
    江言鹿在马车车厢上设下了一层隔绝结界，防止阿呆和车夫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她问小师弟：“你进到这处幻境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祈樾点点头：“遇到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
    他脑袋动的时候，两只耳朵也跟着微微晃动。
    江言鹿手指下意识跟着动了一下，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继续问道：“他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祈樾：“有，他说姑爷明夜要纳妾，小姐很是伤心，我作为小姐最疼爱的弟弟，理应在明日的拜堂礼上，为小姐出一口恶气。”
    江言鹿眉毛微挑，小师弟的任务也跟明日的拜堂有关。
    看来离开幻境的线索，一定就在明晚。
    她继续问道：“然后呢？”
    祈樾开口干脆：“我把他杀了。”
    他那时刚进了幻境，回头就发现自己又一次跟江言鹿分开了。
    他本就烦躁。
    旁边还有个人跟念经一样，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他就让对方闭嘴了。
    江言鹿：“……”
    她想到阿呆突然变成厉鬼的模样，问道：“你杀了他，他有没有别的变化？”
    祈樾点头：“有，他变成了恶鬼模样，我就又把他烧了。”
    江言鹿：“……”
    小师弟果然还是这个小师弟。
    祈樾原本还打算直接将整个幻境都给拆了。
    但在这之前，他还是试着用灵石小鹿追踪了一下江言鹿的位置，发现对方也在这个秘境当中，他就打消了摧毁秘境的念头，过来寻找江言鹿了。
    ＊
    江言鹿跟祈樾坐在马车车厢里。
    阿呆和车夫坐在车厢外面。
    马车一路往员外府行驶而去。
    江言鹿在马车车厢上设下了一层隔绝结界，防止阿呆和车夫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她问小师弟：“你进到这处幻境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祈樾点点头：“遇到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
    他脑袋动的时候，两只耳朵也跟着微微晃动。
    江言鹿手指下意识跟着动了一下，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继续问道：“他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祈樾：“有，他说姑爷明夜要纳妾，小姐很是伤心，我作为小姐最疼爱的弟弟，理应在明日的拜堂礼上，为小姐出一口恶气。”
    江言鹿眉毛微挑，小师弟的任务也跟明日的拜堂有关。
    看来离开幻境的线索，一定就在明晚。
    她继续问道：“然后呢？”
    祈樾开口干脆：“我把他杀了。”
    他那时刚进了幻境，回头就发现自己又一次跟江言鹿分开了。
    他本就烦躁。
    旁边还有个人跟念经一样，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他就让对方闭嘴了。
    江言鹿：“……”
    她想到阿呆突然变成厉鬼的模样，问道：“你杀了他，他有没有别的变化？”
    祈樾点头：“有，他变成了恶鬼模样，我就又把他烧了。”
    江言鹿：“……”
    小师弟果然还是这个小师弟。
    祈樾原本还打算直接将整个幻境都给拆了。
    但在这之前，他还是试着用灵石小鹿追踪了一下江言鹿的位置，发现对方也在这个秘境当中，他就打消了摧毁秘境的念头，过来寻找江言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