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难道我除了这条路之外，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程淼迷茫的开口，问了程蔓一句。
“条条大路通罗马，你能走的路有很多，但是这条路是最简单的一条。”程蔓倒是显得很是淡定。
“当然，也有可能你有一个还没有开发出来的天赋，但是按照我的经验，就算你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天赋，那个天赋也未必能兑换成赚钱的技能。所以对于你而言，想办法进省队，有机会去国家队那个金牌。没这个本事的话从省队退役，靠着这一份履历当个滑冰教练也不错。”
“唉。”程淼闻言叹了口气。“大姑，你和常欢说的一模一样。”
“哦，是么。”虽然程蔓对此还是有些惊讶，但是她的脸却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普普通通的应了一声。
“所以，常欢，你觉得我应该想办法进哪个省的省队啊？”之前赵常欢给她提过一个歪门邪道，就是去别的省的省队去。
“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你得去问你们教练。而且，还得得到你父母的同意。毕竟是背井离乡的事情。”
“唉，真难。”
“要么想办法接受这个难，要么以后为别的事情烦恼。人生子暗示哪有轻松的。”
“但是你好像很轻松。钱来的也容易。”程淼立刻举出了一个反例。
“我是天才。”在这件事情上赵常欢倒是没有丝毫的谦虚。
赵常欢这毫不谦虚的一句话也再度引起了后座上程蔓的侧目。不过她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年纪、阅历还有身份在这儿摆着呢，程蔓才没有这一份好奇心。
“唉，真羡慕你这种有天赋的人啊。”
“或许，你在滑冰上的天赋要比你现在的成绩更好呢。浪费天赋 人，是要被老天爷惩罚的。”
“但是我滑冰也就只滑到这个程度了啊。”程淼对自己倒是没什么自信。
“但是你还有机会。”后座的程蔓虽然脸色平静，但还是开口宽慰起了程淼。“如果你想不出来别的出路，那你就拼尽全力，去进入省队吧。”
程淼闻言沉默不语。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和我说。我也可以帮你打听打听你怎么转到别的省份，需要什么条件。如果有什么社保啦、生活啦学习啦之类的年限条款，那我也没办法。我不做违法的事情。”
“嗷。”程淼微微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嗷了一声。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程蔓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她其实也狠关心她的。
不多时，赵常欢开着车路过了他们家。
赵常欢将车停在车门，没有下车，只是将车窗摇了下来。程蔓、田爽还有程淼先后下车。
“常欢，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回去路上开慢点，到了民宿之后给我发个信息啊！”程蔓在家门口嘱咐了赵常欢一句。
赵常欢冲着几人点了点头。
“常欢哥哥再见！”田爽也冲着赵常欢挥了挥手。她对赵常欢感官也是十分不错。要知道赵常欢还是为她说话的。虽然并不是完全站在她这边，甚至还觉得程蔓揍她也没错。
“那个，谢谢啊常欢。”程淼也给赵常欢道了个谢。“以后可能我还得麻烦你。”
“我说实话，你大姑也好，你父母也好，甚至还有你的滑冰教练，他们才是最能给你提供最中肯、最为你着想的建议的人。”
但是有些意见只有你能给啊，他们给的绝对都是我滑冰的路该怎么走。程淼心理嘀咕了一句。
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出口。
这种话她是完全说不出口的，她父母知乎想办法让她滑冰去。
“那你路上慢点。大晚上的也没个路灯。”程淼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能嘱咐一下路上慢点。
赵常欢笑着冲着三个人挥了挥手，摇上车窗，驱车向着雪语山房而去。
“走吧，回家吧。”程蔓一边拉着田爽，一边陪着程淼，招呼了两人一声，率先转过了头去。另外两人跟上。
三人进了屋子，和老太太还有程淼的母亲胡梅打了个招呼。
打完招呼之后，程蔓冲着程淼开口说道：“行了淼淼，给你妈念叨念叨吧。”
程淼闻言一时语塞。胡梅也有些疑惑，怎么自家闺女还有话不知道怎么和自己说吗？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么？”胡梅开口，问了两人一句。
程淼不吭声，程蔓推了她一把。“说啊。”
“那个，妈，我这次省队没考上。”程淼低着头。满脸愧疚。
“啊，奥……”胡梅闻言，脸色也是写满了显而易见的失落。“那个，没事儿，下次努力。”
“我的意思是……”
胡梅闻言，脸色一变。“什么你的意思？你该不会想要放弃吧！我给你说程淼，滑冰，是咱们一家子多少年的心血，你可不能轻易放弃啊！”
“我不是想要放弃，我就是……”
“唉，她就是想你花点钱，买点礼物去找一趟她教练打打关系。咱们省省队竞争激烈不好进，那南方那些省份按照咱们淼淼的水平还不是随便进啊。”程蔓看程淼一直都这么吞吞吐吐的，便直接抢先开口。
“嗷，这样啊！”胡梅闻言也是松了口气。“那我明天给教练打个电话约下时间，然后从你爹店里那点东西，咱们去看看去！”
“我说也是呢，咱们这儿竞争激烈，实在不行就换个地方去啊！真的是！你说我怎么早没想到呢！不然你可能都在国家赛场上奋战了呢是吧！”
只要闺女还滑冰，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都好说。胡梅就这么一个念想。
“明明明明天再说吧，明天再说。”程淼挥了挥手，略显心烦意乱的开口说道。虽然无论是外人赵常欢还是内人程蔓都觉得她应该起码进一个省队的，但是……
她还是有些想不清楚。但是不管怎么说，以后也算是有一个好像可以走得通的路了。
别的省的省队，也是省队啊。至于说以后拿奖牌之类的事情，程淼已经不做打算了。
认清自己的天赋了，也看开了。先拿一个省队的名头再说吧。好歹也算是以后给自己留一个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