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陈升开了个小会。
    快速总结了下舞蹈大赛活动的经验。
    表扬相关人员。
    并发布了新任务：
    一、策划部与广告部合并，成立广告策划部，
    由卫元元担任主管，立即在头条上把舞蹈大赛进行宣传扩散。
    二、成立市场部，由王依依担任市场部主管，下辖推广部和营销部。
    开始对大学周边的潜力商户进行筛选，做好推广头条的准备工作。
    三、编辑部可以挑选优质短篇小说，进行审阅签约、及后期维护工作。
    四、工程部继续优化头条网的算法机制。
    对于工程部，陈升提出了一些优化建议，要求让优质内容得到更多的展示。
    刚散会，手机铃声响了。
    居然是刘兰军。
    “喂刘总。”
    “陈老弟，给你介绍个客户，有空吗？”
    “太有了！您在哪呢，我去找你。”
    陈升精神一振！这个转介绍来得及时。
    正愁头条广告的成功案例不够丰满呢。
    “下午两点半来我清吧，北湖边那家。”
    “好嘞，下午见。”
    挂电话后，陈升打起了精神，自己整理了下有可能要说的内容。
    王依依还要给部门细化任务，陈升只得自己一个人去。
    到了两点半，陈升准时出现在兰亭音乐餐吧。
    现在的清吧两点半已经开始营业。
    而且有顾客。
    店内播放舒缓轻柔的音乐，或两女两男，或一男一女，好几桌顾客坐着小声说话。
    陈升上到二楼，走到办公室往里一瞧，刘兰军不在。
    里面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翘着二郎腿打电话。
    三十六七的样子，颜值大约八分半，眼角有点鱼尾。
    一米六出头，但身材看着似乎很火爆。
    一件贴身紫色v领毛衣裙，黑丝裤袜。
    胸前鼓鼓的。
    化着不淡不浓的妆，颇有种性感美熟妇的视感。
    陈升瞥了一眼，瞬间打量清楚女人样貌。
    且秒分析出女人大概心理性格。
    嗯，禁欲许久的样子。
    那女人抬头看了下，眼神很深。
    陈升笑着点了点头，“你好，我找下刘总。”
    刚说完，就听楼梯有脚步声，刘兰军的声音传来：“这呢。”
    刘兰军走上来：“陈老弟进去坐。”
    陈升随着刘兰军进去。
    那女人也对电话里说了句“我有事先不说了”。
    然后挂了电话，
    办公室待客区一共三张沙发，中间一张木茶几。
    女人坐了中间的长沙发。
    刘兰军请陈升就近坐在了女人右侧，她则坐在对面。
    “二姨，这就是陈总。”刘兰军介绍道。
    “陈总，这是我二姨，范晓婉。”
    “你好。”
    “你好。”
    陈升和范晓婉同时伸出手来，浅浅握了下。
    有点软，冰凉。
    虽然这位二姨仅仅是略微打量自己，但那幽深的眼神，让陈升感觉自己已被看了个遍。
    棋逢敌手啊！
    他自己也是瞬间一眼就能看完对方，并且做出大概侧写。
    不过，陈升觉得自己的伪装术不错，不一定能被对方看完。
    “二姨，你自己说吧。”刘兰军仰靠在沙发上，显然懒得动口。
    范晓婉唇角一展，露出微笑，目光礼貌却又带着审视。
    “陈总真是年轻，我还以为是个大龄青年呢。”
    “范总叫我小陈吧，我跟刘总是朋友，您跟我不用客气。”陈升谦虚地笑道。
    他感觉这个女人还在观察他，似乎不看出个所以然就不罢休。
    “是这样，我听兰兰说起过，也看了这些天她的财务报表，增长确实惊人。”
    范晓婉的目光依旧锁定陈升，保持着微笑，性感的红唇微张。
    一字一句普通话很标准，不像刘兰军是带着本地口音的。
    “我自己开了两家海鲜自助餐，一家在群光，一家在江商亚贸广场。
    不怕小陈你笑话，生意都很差，快开不下去了。”
    称呼顺势变成了小陈。
    陈升觉得这不是出于他与刘兰军相熟，而是出于一种身份的骄傲。
    坐近了，陈升才发现这二姨的紫色毛衣裙质量上乘。
    应该是上等蚕丝。
    就连黑色裤袜也是柔光顺滑。
    陈升没摸过，不知道什么材质的。
    判断这些也是以光速闪过的眼神。
    作为一个老骚批，这都是必备技能。
    “只有海鲜吗？有没有烤肉之类的？”陈升没去过这两家。
    都在大学旁边，位置其实挺好。
    “有，其他都有。”范晓婉点头。
    她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个简单的发鬓，很有种韩版熟女味。
    估计没少去韩国。
    “宣传过吗？”陈升再问，他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往对方的黑丝瞟。
    毕竟是客户，钱更重要。
    “二姨陈总你们聊，我下去打个电话。”刘兰军有点犯困。
    不是自己的事，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她起身就走了。
    “就只是开业搞过活动。”范晓婉没管外甥女，直言道。
    “我懂了，给您分析下，要是说得不对，还请多包涵。”
    陈升几乎不用怎么想，就明白了其中根结。
    “小陈你说。”范晓婉似乎饶有兴趣。
    但陈升观察到，她的眼神没有变。
    “第一是宣传不够，周边餐饮品类多，自助这种类型不像经典菜系或小吃，名气不出去根本没什么人知道。
    第二，名字欠妥，海鲜自助一听就好像很高大上，一般学生哪里敢去，尽管它很适合聚餐，可名字很吓人。”
    这年头，一般的学生一听海鲜，还以为贵到吓死人。
    也确实贵，平时谁会去吃啊。
    “嗯，小陈你说的我认可，我也这样想过，之前觉得周边消费力还可以，就撑了下来。”
    范晓婉连连点头，到此时才感觉，这十八九岁的小年轻有点东西。
    她正要开口继续说，就听外面楼梯口传来女孩声音喊：
    “妈，下来一下，圆仔爪子好像受伤了。”
    “哦好，怎么搞的！”
    范晓婉面露急色，似乎这圆仔很重要。
    她连忙起身要出去，为了抄近道，从陈升和茶几之间走过。
    可能因为心急，右脚高跟鞋尖在茶几脚上绊了一下。
    一个踉跄。
    “啊~！”
    眼看着人就要扑向茶几的对角，这要是砸实了，破相都是轻的。
    陈升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范晓婉的肩膀，一手充当横梁挡住了她的腰部。
    险而又险地止住了范晓婉倒下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