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老丈人要靠酒搞定有一定道理。
    肖雅娘每次见陆川都笑得合不拢嘴，热情得恨不能让他第二天就把肖雅给娶了。
    刚才他刚用酒给老丈人搞定，章姗姗一句话直接将气氛降到冰点。
    这可咋办？
    没等陆川说话，肖胜利先道：“陆川，你真整了两个店？”
    “爹，看你大惊小怪的，这边的陆川也租下来了。”肖雅用脚偷偷碰了碰陆川，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其实陆川也看出来了，老丈人是被他现在的经营规模给吓到了。
    “肖叔，确实。等会我带您参观一下，您也给提点意见。”
    陆川态度谦逊，都没说领陆满仓去瞅瞅，还让他给提意见，虽说只是客套话，可肖胜利听着，自认陆川还是将他摆在前边的，心中十分受用。
    “我提啥意见，你有事先去忙吧，我跟你爹等会就回去了。”
    “川，正事要紧，过去吧。”陆满仓自然顺着肖胜利的话说。
    “嗯，爹，那您跟肖叔慢慢喝，我让人再上点东西。”
    “有我在，你赶紧去吧。我看章姗姗挺上心的，别打消她的积极性。”
    陆花欲言又止。
    陆川到蛋糕店的时候，章姗姗正在翻陆川从李老爷子那里拿回来的那摞书。
    书被她分成两部分，多的那一边有马列主义等思想书籍，而少的那部分基本上都是各类杂志。
    章姗姗蹲在地上，歪头瞥他一眼，继续给书分类。
    “陆老板......”
    “陆哥。”
    “我说你这些书都是从哪儿搬来的，这些、这些、还有战争成果分析什么的，你觉得适合咱这店么？”
    这一堆书拿回来陆川还没仔细看过，只从书架上往下拿的时候大致瞄了一眼。
    章姗姗说的没错，大多数不合适。
    “这活儿还真得你来干，我一个粗人，不擅长整这个。”陆川蹲下，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了翻，不错，是他想要放的那类休闲娱乐的。
    “陆老板......”
    “陆哥！”
    “陆哥，我一个人也决定不了，你看看这几种糕点行不行？”
    陆川接过章姗姗递过来的本子，上面写了一溜的糕点名称，很多都是需要使用酵母的烘焙糕点，眼下他还搞不来酵母，虽然口感和样式都很合适大众口味，但暂时还不行。
    他提笔连着勾去好几种，章姗姗刷地将他手中的笔抢了去，“你干什么！这是我想了一天的成果。”
    “小姐，你已经回国，现在不是在国外，有酵母可以随便使用。国内暂时还没地儿整去，所以，只能做本土的、传统的。”
    “然后在传统上再做创新！”
    章姗姗没再阻止，看着陆川把一种种糕点划掉，心有不甘。
    等划掉暂时做不了的，陆川提笔又加上了几个，很有传统风格的老式糕点，既经济实惠，在普通群众中很有市场。
    “这几种会做不？”
    “嗯，这种试着做两回，应该差不多。”
    没用多长时间就敲定了经营项目，外间还没摆放桌椅，两人坐在里边隔间的沙发上，又开始讨论餐桌的样式。
    章姗姗跟陆川挨得很近，从陆川的每句话里，她都感觉出一种源自于内心深处的自信，或者说，事先知晓某种事物走向、发展和结果的笃定。
    陆川一抬头，发现章姗姗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有问题吗？”
    “我确实发现一个问题，一个很大的问题。”
    “什么？”
    “陆老板哪里来的这种自信？万一你判断错误，那我们店很可能就赔钱了。”
    陆川笑了笑，并没正面回答：“经营就是一场豪赌，下注前总要看好，下了注就绝对的相信自己。”
    章姗姗想了想，“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那陆老板，赶紧把桌椅变出来吧，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验证你的判断。”
    陆川摸了摸鼻子：“那个，再给我点时间，缺的东西肯定到位！”
    章姗姗噗呲乐了，“咱俩这态度好像反了。”
    “我就喜欢你这种主人翁的意识。”
    “为了将主人翁精神发挥到极致，我无偿给店里捐赠一台唱片机。”
    陆川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这可不是一般人家有的玩意儿，他看向章姗姗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探究之意。
    “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陆川正要寻摸这玩楞，她就送来一个。
    “当然！咱可说好，我这可不是送你，而是借！还是有偿出借！”
    她这么说陆川反而放了心，笑道：“没问题。”
    “对了，服务员和干零活的，如果你有推荐可以优先。”
    自从招工启事张贴出去，前来询问的人络绎不绝。有时候也是陆川不在，别人自然无法做主。他也见了一些应聘者，跟他的要求都还差了一截。
    当初秦飞过来，他一眼就相中是因为秦飞的外形特别好，让他有了更多的想法，和更好的安排。
    现在再看过来找工作的人，都与秦飞有着很大的差距，这让陆川迟迟无法确定。
    “行，我有个朋友，明天带过来，你看看行不行。”
    “男的、女的？”
    章姗姗没料到陆川有此一问。
    不单她，绝大多数人的想法都还是服务员就是女的，男的没有干这个的。
    “国外回来的，没见过男服务生？”
    “国外很正常，国内嘛，还真是没有。”
    “行，不管男女，你的朋友都行，带来吧，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在一起干活也愉快。”
    老丈人还在，陆川又转回烧烤店这边。陆花却是出来，在和曲威说话。
    见他进来，陆花急忙过去，又将他拽到门外，“哥，刚才那女的跟你啥关系？”
    陆川上下瞅瞅她，“你知道你在说啥不？”
    “哥！那女的那么跟你说话，我看都不得劲儿，何况嫂子。”
    “你嫂子没你那么多想法！别瞎琢磨，她就是我请来的蛋糕师！明白了？”
    陆花点点头，“那以前你说过的话还算数不？”
    “啥话？”
    “你说让我跟你干？”陆花一脸期待。
    陆川想了下，“过段时间吧。”
    闻言，瞬间垮了脸。
    “过段时间等我把眼下这些工作捋顺，可能要去省城那边，到时那里肯定需要人手，你再过去。”
    这回她高兴得险些蹦起来。
    “行了，这件事谁也别说，包括你嫂子！”